另一个嬷嬷连忙说道:“赶紧换一碗燕窝粥过来。”
夜凝夕极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冷扫过去,身后两个给她扇凉的侍女看见她不悦的神情急切问道:“王妃,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夜凝夕纳闷地别过脸去,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都怪名沧月那混蛋,说什么怀孕,莫名其妙!
“王爷!”
听到喊声,夜凝夕忙探眸看去,果然示名沧月带着菱青和袁立阳潇洒走来了。
“王爷……”嬷嬷忙走上前拜了拜说,“太妃吩咐过……”
“太妃只是让本王别在这留宿,没说不能陪王妃用早餐。”名沧月说着笑意淡雅往夜凝夕走去。
嬷嬷忙拦在他跟前说:“王爷,太妃吩咐了,不能让您靠近王妃十步范围之内,免得您一时情难自控……”
夜凝夕得意地睨了睨名沧月憋屈的样子半掩单唇轻笑,名沧月闷哼一声然后笑笑说:“没事,在十步之外给本王置张椅子,本王看着王妃即可。”
随后袁立阳搬来一张椅子,名沧月坐下来单手枕着椅把托着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夜凝夕,他接过菱青递来的糕点,眼睛一眨也不眨邪佞地凝视着对面的人儿,慢慢咬食。
“呕……”夜凝夕瞅见他暧昧的目光,愠闷难舒的压抑之感又涌上心头,差点没吐了出来。但是,她越发难受,对面那臭男人似乎越发得意。
夜凝夕不爽地微咬下唇,她闪过一个念头继而诡秘一笑,她轻咬汤匙妩媚地撩了一眼对面的名沧月,殷红的舌尖缓慢舔过红唇。
名沧月禁不住连吞几口唾沫,心头扑通扑通地跳,他呆愣地捏着手中的糕点凝视着她——这小妖精怎么突然变销魂了?
袁立阳连忙侧过身去,人家夫妻搞暧昧,旁人还是回避为妙。
夜凝夕见名沧月耳根微红,修长的指尖轻点红唇再缓慢沿着脖子滑下去,一边眨媚眼挑逗他,一边拨动指尖勾引他。
“你是故意的……”名沧月蠕动喉结紧握着拳头,移动的脚步蠢蠢欲动。站在后面的菱青禁不住暗暗窃笑,名沧月不爽地睨了她一眼。
“王爷……”夜凝夕忽而勾起酥麻的声线娇滴滴问道,“你……热?”
“夜凝夕……”名沧月禁不住站起来向她走去。
“王爷!”两个嬷嬷忙上前一步拦着他。
“呵……”夜凝夕抓过身后侍女的玉扇银铃浅笑,她欲敛还羞地看了他一眼,继而莲步生花往房间走去,到门边的时候,再低眸回首暧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去。
“妖——孽!”名沧月紧握拳头狠狠地吐了两个字。
夜凝夕回到房间继而一脸悠然风韵别致地侧卧在仙子榻上,姿态姚若,娇若仙子,妖娆万分,青葱白指轻拈玉扇,微风轻拨拂动她腮红侧下的发鬓,青纱绿幔掩映着她销魂的倩影。
躲在窗外探看的名沧月心猿意马,迫不及待要翻窗进来,才踏进一只脚,两个嬷嬷又到跟前了恭谨说道:“王爷,请出去。”
夜凝夕玉扇掩脸再探出半脸来冲他娇羞浅笑,名沧月恨不得马上推开两个碍事的嬷嬷,夜凝夕又忽而收起销魂的嘴脸得意地瞪了瞪他——名沧月,是男人的,就把我假怀孕的事情捅出去!咱们来个一拍两散!
名沧月气冲冲地到了潇湘苑,兰诗佟借故不见就将他关在门外了。
“岂有此理!”名沧月忿忿地一拳打到柱子上,菱青和袁立阳禁不住暗地窃笑,名沧月阴下眼眸扭头睨去,他俩忙侧过身去不语。
下午,夜凝夕才刚午觉初醒就收到了名俊熙的信,不看还好,一看就浑身发毛,这下闯大祸了!
信上的内容是——
夕夕,经过鬼门关一劫,我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我知道你跟皇兄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你真的怀孕了,滚下山坡的时候孩子早没了。
所以,我不会再让你留在瑞王府受苦的,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将你从瑞王府抢出来。再给你写信的同时,我也同时给皇兄写了一封信。
我,名俊熙,要正正试试向他挑战,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呆在别的男人身边受苦!即使时间晚了,我还要跟他来个公平对决!
“尚玉东……尚玉东……”夜凝夕除了叨念着三个字,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好一会儿,她又猛拍脑袋低念,“糟了,他写信给名沧月?那我岂不死定了!”
夜凝夕紧紧张望一下,左右的嬷嬷见她神色惊惶连忙问道:“王妃怎么呢?哪里不舒服?”
“没有……”夜凝夕轻扯嘴角笑了笑,又连忙吩咐,“赶紧把门窗关进,千万不能让王爷进来……”话音未落,她目光一凝,就看见脸色阴沉的名沧月走进来了。
“王爷,”嬷嬷们行了一个礼,正欲对他说教,却被他寒栗的目光冷冷轻扫,便把含在嘴里的话噎回去了。
“除了夜凝夕,统统给本王滚出去,关上门。”名沧月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冷声说道,锋冷的语气凝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嬷嬷们拜了拜连扑带滚跑了出去,继而关上门,他们不知所措地对望了一下,见里面气氛可怕,还是去找太妃来解决吧!
夜凝夕正欲从榻上站起来,就被快如闪电的名沧月扑了下去。
“啊……”夜凝夕使劲抵住他的肩膀不悦责备,“名沧月你忘了太妃的警告吗?赶紧出去!”
“你今天不是一直在诱惑我吗?”名沧月勾起一抹带怒的笑意冷声说道,“现在如你所愿,还不满意?”
夜凝夕不爽反驳:“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发疯,我也只是刚刚收到他的信而已,这是你们兄弟的事情,与我无关!”
名沧月突然咆哮凌厉叱喝:“你还真的撇得干干净净,如果没有你的默许,他怎么会公然向我挑战?”
夜凝夕忽地一下委屈地憋红了脸,摆出一副我见犹怜我的模样,轻抚侧额感怀身世低念:“我就知道自己是个祸水,到哪里都是个祸害,你还是赶紧把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