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沧月忿忿地盯着他,又一脸憋屈地松开他的衣襟,他真的好想咆哮一句:“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一些顶心杉!这王爷太憋屈了!”
名沧月扭头向袁立阳招了招手,袁立阳走过来后,名沧月再转向兰诗佟说:“诗佟,本王先让立阳送你回去,我晚一点再回去。”
“哦。”兰诗佟应了声随着袁立阳走去。
名沧月连忙揪着还在喝酒的尚玉东急急离席,尚玉东迫于无奈带着他避开顾府的下人溜到神楼去,才刚推门踏进去一步,两人就“啊”的一声摔了下去。
正在专心致志雕刻的两人探眸看去,也只听见那“啊”的一声就什么也没看见,被推开的门掩映了几下又自个合上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把手中的作品完成了,正欲松一口气的时候,外面传来一群脚步声,他俩忙把作品放回原位然后溜到神台底下,再稍微掀起一点点台布放眼看去。
随后顾家的人就推门进来了,两个下人先上前来把一块长长的木板放到门口与里面连接的地方,正好避开了那个会凹陷下去的地方。
顾家的人踏过木板走进神楼来,六十岁的老人走在前,接着是四十出头的男子和他的夫人,然后顾家的其他子孙,再后走进来的是顾斯艿。
夜凝夕看见顾斯艿又禁不住打了一个冒汗,想起被她猥亵的场景,顿时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哇啊……”随后神色失措的名沧月衣衫不整地从旁边的机关出口跑出来,顾家的人缓慢扭头看去,躲在神台底下的两人猛吃一惊,尚玉东随后神经兮兮跑出来一头将名沧月撞飞了开去,两人连爬带滚扑到了地上。
“皇兄跟尚捕快……”名俊熙禁不住打了一个嗝小声低念,“该不会在下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顾……顾老爷……”名沧月瞧见十几双眼睛忙爬起来,尚玉东还扯着他的裤头差点没把他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名沧月忙踹了他一脚再转向他们苦涩笑了笑,看来再挖十个地洞,这张脸也补不回来了。
“瑞王?尚捕快?”白发苍苍满脸暗沉的顾老爷不可思议试探问了句,他俩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苦笑不语,顾老爷淡若问道,“寿宴结束多时,王爷和尚捕快怎么会到神楼来呢?”
听见顾老爷的声音,名俊熙和夜凝夕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不是竹老头的声音么!两人又伶俐对看一眼——竹老头就是顾家大老爷!我先发现的!你该卖身!
“呃……”名沧月扫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夜凝夕的影子,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更加着急,想想刚才那些可怕的毒蛇,他俩该不会已经成为那些东西的晚餐了吧?
“迷路了。”尚玉东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名沧月扭头睨了他一眼——这个借口亏你敢说得出口!
名沧月又轻扯嘴角笑了笑说:“是,我们迷路了。本王跟尚捕快喝得正酣,想到处走走,走到这附近就看外面的石林很特别,所以进来看一看,没想到掉下去了。”
“嗯。”顾老爷应了声什么也没说。
“啊!”突然响起一声惊喊,众人连忙顺着声音看去,站在神台旁边的中年妇女看着上边的两件竹雕制品激动说道:“竹筒!竹筒真的破开了!”
其他人也纷纷不可思议地围过去观看,顾老爷手心缠斗地拎起两块竹激动说道:“祖先显灵啊!祖先仙灵啊!”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家祖先?”夜凝夕纳闷低念,“竹老头在玩什么花样?”她又扭头看了看名俊熙,这才发现发冒了一头冷汗,她拧了拧眉心试探问道,“你还好吧?”
名俊熙咬紧牙根指了指下边,夜凝夕顺着他的指头看去,这才发现他的指头被一只脚踩住了,名俊熙哭笑不得低念:“竹老头故意的!”
顾老爷又转向站在最后边的顾斯艿说:“斯艿,你看到了,祖先仙灵,不允许你剃度出家修行,你还是安安心心带着,改天爷爷给你物色一户好人家,嫁了吧,好好相夫教子。”
“爷爷……”顾斯艿为难低念了声,她又走过去拿起两块竹看了看,猛然瞧见其中一块竹上的倩女,这分明就是夜凝夕的模样!
她又猛然扭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名沧月,名沧月忽感背后一凉连忙倒退一步,顾斯艿深吸了一口气说:“爷爷,要我嫁人,可以。”
“真的!”顾家的人顿时欢呼起来。
顾斯艿又紧看着名沧月说:“但是,除了瑞王,我谁都不嫁。”
“咳……”名沧月顿时咳嗽起来,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尚玉东捶胸顿足——为什么人人都要嫁王爷?
“可是……”顾老爷急切说道,“瑞王已经有两个王妃了……”
“男人三妻四妾极其寻常,更何况他是王爷。”顾斯艿慢步走到名沧月跟前试探问道,“王爷,你可愿意娶我?”
“这……”名沧月苦涩笑了笑,当面拒绝她似乎有点不好,不拒绝吧,更加不可以,他低想了一会儿微笑说,“斯艿姑娘,你与本王虽属同一诗社,但是……”
“你嫌弃我?”顾斯艿委屈泛起几滴泪花,名沧月忙紧扯着尚玉东的衣袖示意让他发话,尚玉东还在痛心自己失恋了没反应过来。
“本王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名沧月连忙摆手说道,“本王只是怕委屈了你,王府……”
“斯艿不怕委屈。”顾斯艿道了句又忙转向顾老爷说,“爷爷,就这样定了,三日后出嫁吧,否则我削发为尼。”说罢,顾斯艿就若柳扶风走了。
“喂……”名沧月向着她远去的倩影急切喊了声。
顾老爷无奈摇摇头,又轻叹一口气走到名沧月跟前说:“瑞王,小孙女生性孤僻执拗,那就委屈你纳她为侧妃吧,收作小妾也好,总比她遁入空门,孤苦无依。”
离开顾府的时候,天色已亮,名沧月忿忿不平地在围墙下踱来踱去,尚玉东更用火辣辣的眸光狠盯着名沧月。
“莫名其妙就塞一个女人过来,她遁入空门与本王何干?”名沧月越想越气愤,嘀咕了一阵子,又开始咒骂夜凝夕了,都怪她,要不是她去什么神楼,他怎么会遇上这档莫名其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