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名沧月连忙问道。
“回王爷,袁护卫在外面,说有要事禀报。”侍女恭谨回答。
名沧月顿时眉头紧皱,第一时间猜到又是夜凝夕闯祸了,他急步走出看了看院子里满脸着急的袁立阳再阴下眼眸试探问道:“又跟夜凝夕有关?”
袁立阳点点头快步迎上来说:“王妃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名沧月猛吃一惊,兰诗佟随后从里面走出来,名沧月连忙问道,“本王不是命人把门窗都封了吗?她怎么逃的?”
袁立阳扬指向上指了指稍带几分敬佩说道:“王妃捅破了屋顶,逃了。”
“她还把屋顶给捅破呢!”名沧月抓狂了一下又急急赶过去,一边走一边郑重吩咐,“这件是绝对不能让太妃知道!”
“已经瞒不住了。”袁立阳道了声,名沧月毒辣的目光霎时睨向他,袁立阳连忙倒退两步说,“这件事是太妃亲自发现的。今天一早,太妃就到萱宁阁,准备带王妃进宫见太皇太后,却发现……”
“夜——凝——夕!”名沧月咆哮了声连忙跑去。
兰诗佟伏在门边若有意味轻声呢喃:“夜凝夕,你果然把屋顶给捅破了。”
名沧月第一时间赶到夜府,府里的下人却说她们压根没有回来;接着到了恒王府,守门的人说名俊熙一大早就春风得意带着逵达走了。名沧月快抓狂了,这女人真的太放肆了!
竹无山。
名俊熙带着逵达健步如飞往竹老头的屋子走去,过了小溪,逵达激动地指着在屋外等候的主仆二人激动说道:“主子,瑞王妃!”
名俊熙迷惑看了看,他快步走上去看了看坐在凭栏上的两人好奇说道:“皇兄不是说你被太妃禁足了吗?怎么回到这里来呢?”
夜凝夕微翘嘴角冲他招了招手微笑不语,菱青站到她的身边傲慢说道:“我们家小姐是何等人物,说禁足就能禁足吗?更何况,今天是又一次最后比试的大日子。恒王不是害怕了吧?”
“我还以为少了个对手了。”名俊熙邈邈嘴无趣说道。
“你们都来了。”屋子里面突然传来竹老头的声音,名俊熙和夜凝夕忙严肃起来站到门前认真倾听,里面的竹老头不紧不慢说道,“你们听着,这次的比试不仅考你们的雕工、诚意、胆识还有智慧。”
名俊熙和夜凝夕满带挑衅地对看一眼,竹老头紧接着说:“你们都听说过都城顾家吧?他们的神楼里供奉着一根七寸长的竹筒,三日之内,谁能在竹筒上刻出你们心中最想要的东西来,谁就能成为我的弟子。”
“神楼里供奉的?那岂不是人家祖宗的东西?”名俊熙禁不住冒出一句话,“这样做会不会很缺德?”
“竹老头,自由是什么形状的?”夜凝夕试探问道。
“凝夕,你最想要的真的是自由吗?”里面传来竹老头的声音,“你为何需要自由,拿自由做什么?当你拿到那段竹筒,将它握在手里的那一刻,你也许就会知道自由是什么形状的。”
名俊熙凑到夜凝夕耳边小声低念:“笨蛋,随便刻一样东西,他怎么知道你重要不重要?”
“别弄虚作假,你们的想法、你们的手艺,老朽都清清楚楚。”竹老头郑重提醒,“如果你们都没完成这件事,那以后谁也不要来了。记着,要在顾家人不知晓的情况下。”
四人纳闷地往山下走去,菱青甩着手中的茅草笑笑说:“小姐,我怎么觉得竹老头好想让你们做坏事,动人家供奉在神楼里的东西,还要神不知鬼不觉,你不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圈套!哪有师傅这么阴险的?”
“这还不是重点。”逵达连忙插话,“这竹老头不是隐居深山吗?他怎么知道有个顾家,而且还知道他们家神楼里有个供奉的竹筒!”
“这的确可疑。”名俊熙又推了一下夜凝夕说,“哎,竹仙子,赶紧发挥一下你的智慧,你猜猜这竹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真的隐居在这深山吗?但现在为止,他连个脸也没让我们见着。”
“也许他跟顾家有什么牵连。”夜凝夕若有所思低念,一会儿,她又咧起嘴角笑笑说,“要不我们另外打个赌,看看谁最先摸清竹老头的底细。”
“怎么赌?拿什么来赌?”名俊熙兴趣盎然问道,夜凝夕一边走一边想,名俊熙凑到她耳边暧昧低念,“如果你输了,卖身给我如何?”
夜凝夕扭头睨向他问:“你输了也卖身给我?”
名俊熙理所当然点点头,夜凝夕随即扬起掌心,两人笑意诡秘地击了击掌。
逵达连忙问道:“主子,竹老头说的顾家,是不是明晚邀请您去参加顾老爷六十大寿……”
逵达还没说完,名俊熙连忙过去捂住他的嘴巴一个劲向他使厉色。
夜凝夕翘抱双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俩说:“我都听清楚了,你们有借口进入顾家,名俊熙,公平起见,带上我。”
名俊熙不爽地瞪了一眼逵达又转向夜凝夕毫不买账笑说:“这是比试,要怎么进顾家都是考试的内容之一,我不能帮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名俊熙刚要开溜,菱青忙拦截在他跟前,夜凝夕扯着他的衣服冷声说道:“带我进去。”
“没问题,你陪我睡一个晚上,我就带你赴宴……嗷……”名俊熙还没说完就被叶凝夕狠揍了一拳。
“主子!”逵达忙扶着名俊熙。
“泼妇……”名俊熙不爽地揉着自己的脸睨向夜凝夕责备,“呵,我就是不带你进去,你这么聪明,自己想办法混进去,反正那晚说多热就有多热闹!”
“小气鬼。”夜凝夕回到闹市上一个劲闷咕。
菱青走在她身边说:“小姐,我刚才打探了一下,那顾家是书香世家,不为官、不经商,府门森严,除非是弄到帖子,否则想进去恐怕不容易。”
“寿宴当晚顾府一定很忙,选择这个时候下手最好不过。”夜凝夕越想越气愤,“名俊熙实在太可恶了!近水楼台,他岂不占尽了便宜!竹老头太偏心,老是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