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没洗脚啊?”夜凝夕哭笑不得责备。
名沧月越发笑得狡黠低念:“你管不着,尽管把它洗到香喷喷就好了。”
夜凝夕扁了扁嘴巴蹩蹙眉心给他脱下袜子,再猛地睁眼一看,天杀的!名沧月的脚怎么脏成黑色了!
她抓着他的脚放进水里使劲揉搓了几下,差点没吐了出去,那臭味越发的浓烈,恶心得要死。这死男人平时看他还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干干净净的,没想到他却是这么脏的男人,一点都不讲究卫生!
她使劲屏住呼吸,扔掉他的一只脚,又把忙抓起另一只脚脱下他的鞋袜,正欲将它放进水里面,骤眼一看,这左脚却是干干净净的。
她迷惑地抬起眼眸看了看他,继而蹩蹙眉心凑过去嗅了嗅他脚上的味道,虽然是有点臭味,但跟刚才的臭味完全不一样,这人还真是变态,竟能穿出两只不一样的脚来!
不对!如果他脚上的是千年陈泥,怎么会一洗就干净了呢?她猛地抬起头盯着他责问:“名沧月,你耍我?”
“滋味如何?”名沧月抖肩笑了笑,继而俯身下去靠在她耳边轻声低念,“夜凝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把责任推到诗佟身上就是为了让我讨厌你,放了你。但我告诉你,本来我真的打算放了你的,但你这个举动让我明白,我不能放走你,你尽管讨厌我吧,我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夜凝夕愠闷推开他,继而端起水盆走去。名沧月得意地笑了笑,还没弯身穿鞋子,突然被一盆臭水当头淋下来。
“……”在场的人愕然愣住了。
夜凝夕狠狠把水盆掷到地上,再转向屏风那边跪下来说道:“请太皇太后责罚!”
屏风后面的太皇太后又是高兴又是生气,她知道名沧月玩出火了,才惹得夜凝夕泼他臭水,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性情!不过,也真的是太嚣张了!
她忙咳了两声故作生气说:“咳……沧月,这样的女人要不得,赶紧休了她!送她去庵堂当尼姑吧!让她学学佛理,好修身养性。”
名沧月连忙跑进去说道:“皇姥姥,她这人没慧根,到时候只会把佛祖都气坏了!还是让我带回去调教吧,孙儿答应你,十日后,必定让你对她刮目相看。”
“让她抄二十篇佛经明天送进宫来交给哀家。”太皇太后别过脸去冷声说道,名沧月松了一口气无奈点头。
瑞王府。
名沧月回到王府之后就躲进书房一个劲地抄写佛经,他不指望夜凝夕,因为她存心就想多错多错,不做也要错,只要自己硬着头皮帮她抄二十篇。
夜凝夕回到萱宁阁,房间的床已经换了,房间也焕然一新,里边多了很多精致的竹制品。床上的被褥枕头也跟她夜府的房间差不多。
去见太皇太后之前,她看见他悄悄跟袁立阳说了一下话,莫非就是说这房间的事情?
夜凝夕走到房门外面又看了看端着饭菜走来的侍女问:“王爷呢?他在哪里?”
“回王妃,王爷今晚到侧王妃的潇湘苑去了。”侍女恭谨回答。
夜凝夕酸涩地笑了笑,一会儿,她又微笑说:“既然他没空,你代我把袁立阳召过来。”
兰诗佟的房间还点着两根龙凤烛,名沧月扶着她坐到床上轻抚着她发鬓微笑说:“你今天真傻,怎么可以随便替人顶罪呢?你又不知道皇姥姥的脾气,万一她真的责罚你呢?”
兰诗佟抿唇笑了笑说:“我知道王爷在乎夜凝夕,所以……”
“我在乎你呀,下次不许再随便替人认罪了。”名苍月捏了捏她的鼻子欢喜笑说,“你这丫头就是心地善良,太笨了,很容易被人欺负。”
“我才不笨了。”兰诗佟邈邈嘴嬉笑说,“谁敢欺负我,我一定不会眼巴巴地让自己受委屈。只是,有时候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
“嗯,这就是本王当初选中你的地方。”名沧月呢喃了声轻靠过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兰诗佟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脖子,下意识把手摸到他的腰带上轻柔给他卸下外衣。
名沧月目光怔了怔,拔下她头上的玉簪,再轻搂她落床,轻轻游吻她的额头,再温声道:“你等一会,本王先去把蜡烛灭了。”
“咯咯……”突然传来扫兴的敲门声。
名沧月不悦扭头看去责问:“谁?”
“回王爷,是立阳,打扰了!”房间外的袁立阳一脸忧急和抱歉说道,“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报告。”
“什么事非得要现在说?”名沧月站起来迷惑问道,“皇宫出了大事?”
“不是,是关于王妃的。”外面的袁立阳欲言又止。
“夜凝夕?”名沧月迷惑低念了声,又愠闷地吐了一口气没好奇问道,“她又做什么事情呢?”
“王爷你先别生气。”兰诗佟坐起来轻拍他的后背说,“姐姐今天也只是受了气,才会用水泼你。”
袁立阳踱了两步,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王妃让我转告你几句话,本来她让我明天告诉你的,但是,属下想了又想,感觉事态有点严重,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
“你怎么说句话唠叨那么久。”名沧月已经不耐烦地拉开门了,他沉了沉气不爽说道,“她说了什么话?赶紧原原本本说出来,比打扰本王跟诗佟春宵一夜的好时光。”
袁立阳挠了挠头苦涩笑说:“其实也没什么,王爷你还是早点歇息吧,这话早晚说也一样,属下还是明天再来向你汇报。”
袁立阳正欲转身开溜,名沧月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冷声说道:“说!”
袁立阳忙闭上眼睛一气呵成说道:“王妃说她昨天跟恒王约好了,一起去洛水镇看竹子,可能会在那边逗留几天,请你不必担心,办完事情,他们就会回来了。”
“夜凝夕人呢?”名沧月疾闪将袁立阳转到自己跟前凌厉责问。
袁立阳吐了一口气说:“上了恒王的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