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诗虹怎么在夜里偷偷进宫呢?”尚玉东迷惑问道。
“她的行色的确有些诡秘。”夜令楠若有所思说,“但是,她跟皇上是表兄妹的关系,进宫也没什么奇怪的。”
夜令楠还不知道兰谨年想要谋反的事请,所以觉得没什么可疑的。
这回一个宫女走来了,夜凝夕忙咳了一声,尚玉东和菱青回过神来连忙夹着夜令楠开溜。
宫女走上前来恭敬拜了拜说:“瑞王妃,太皇太后要你马上到寿宁宫走一趟。”
“寿宁宫?”夜凝夕眉头轻皱,看来刚才的事情还的掀起一层波浪,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名沧月和名逸祳到底要怎么办?其实他们也应该意识到,今天会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
名俊熙把兰诗佟约到偏僻的地方,确定无人之后,他再睨向兰诗佟低声责问:“昨晚把夜凝夕扔在山里,是不是你的主意。”
兰诗佟别过脸去沉默不语,名俊熙狠盯了她一眼厉声叱喝:“果然是你的主意!本王说了,动谁都可以,唯独夜凝夕!”
兰诗佟转过头来不悦地盯着他说:“最大的祸害就是她。今天的计划全被她的出现打乱了!”
“那还不是你多此一举!”名俊熙愤愤不平责备。
“我可警告你,别为了儿女私情坏了我爹的大事,否则……”兰诗佟还没说完,名俊熙就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兰诗佟捂着脸狠盯着他责备,“你敢打我?”
名俊熙怒指着她冷声警告:“本王是无条件帮助你们,别给我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在本王眼里,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试着再动夜凝夕一根汗毛,本王让你们整个兰府陪葬!”
兰诗佟委屈地噎了噎眼流,盯着他愤懑远去的背影冷声低念:“咱们走着瞧,我这就把她杀了,看你有什么能力撼动兰家!”
这回,名沧月和名逸祳也各自避开耳目到了偏僻的地方,商量些事情。
听完名逸祳的话后,名沧月拧紧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不爽低念:“她刚才还躲在我怀里撒娇了,怎么转个脸又要你‘对付’我呢?”
“她撒娇?”名逸祳压根就不相信,他还真想看看这刁蛮泼辣的夜凝夕是怎么撒娇的。
名沧月小迈几步顿然恍然大悟低念:“难不成她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所以,她才故意写信给你表示妥协,为的就是反过来戏弄我们?”
“以朕来看,八九不离十。”名逸祳撅起眉头若有所思说,“怪不得她那么呛,就仗着我们不敢真的拿她开刀,太可恶了,不给她点颜色,她还真不知道真的厉害。”
名沧月皱起眉头不爽地盯着他,名逸祳忙咧起嘴角淡若笑说:“放心,朕不会真要了她的命,但是,她要玩,我们没理由不奉陪,否则失了风度。”
名逸祳又别过脸去不爽嘀咕:“还白白被她坑了一万两,这可都是朕的私房钱,至少得让她把吞进去的,吐一半出来。”
“皇兄!”名沧月瞪了他一眼,继而心急如焚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顾着玩,跟她一样,每一次办正事的时候,没点正经,只顾着玩。”
“您这话可不对了,”名逸祳忙转过脸来说,“以朕来看,夜凝夕做大事的时候都是很认真的。”名逸祳再若有意味地挑了他一眼戏笑问,“你指的‘大事’,应该另有深意吧?”
名沧月忽而红了耳根侧过身去故作严肃说:“说正事吧。”
名逸祳随即收起笑脸,睨视着不远处的荷花池,胸有成竹冷声低念:“兰谨年的路……只能走到今天了。”
名沧月转过头去谨慎问道:“你有了新的安排?”
“闭嘴!”名逸祳顿时咆哮一声,毫无防备的名沧月心脏无力怔了怔,名逸祳紧接着吃喝,“朕要做什么,由不得你来多嘴!”
名沧月茫然看了他一眼,再顺着他骤怒的目光稍微扭转眼眸看去,原来是苏嬷嬷往这边走来了。
“陛下,瑞王。”苏嬷嬷快步迎上来行了一个礼,再恭敬说道,“太皇太后因为瑞王妃的事还在生气,要瑞王马上过去一趟。太皇太后吩咐,如果今天心情无法好转,今晚就不赴宴了,让陛下把寿宴撤了吧。”
“臣告退。”名沧月向名逸祳拱手拜了拜然后跟着苏嬷嬷急步走去。
兰诗佟拽着愠气回到沁芳园,各位王公大臣的夫人爱姬都在这里候着,随时准备给太皇太后祝寿。
兰诗佟扫视了一眼,随后看见独自坐在一旁的顾斯艿,她低了低眸继而扬起一个笑容走过去微笑说:“斯艿妹妹,你怎么不去跟其他人说说话啊?”
顾斯艿睨了她一眼继而一副傲慢淡若说道:“我一向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跟些庸俗的人说话。”
兰诗佟略带几分受宠若惊说:“那你现在跟我说话,岂不是我的荣幸?”
顾斯艿淡雅笑了笑说:“你之所以跟你说那么多话,相信你心知肚明,那还不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吗?”
“这也是。”兰诗佟轻叹了一口气,像是自嘲般冷声讥诮,“刚才她大闹一场,不仅泼酒还掌掴王爷,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跪下来为她求情,我们可是吃了八辈子的香火也得不到这殊荣。”
“嗯。”顾斯艿黯然垂下眼眸说,“昨晚夜凝夕不知为何失踪了,王爷发了疯地去找她,还不顾自己安慰冲进遍地是蛇的地方,这是何等爱宠啊?”
“失踪呢?”兰诗佟若有所思看向她问,“昨夜你们彻夜不归,太妃还动怒了。刚才夜凝夕怎么说王爷把她关起来呢?”
顾斯艿摇摇头,低想了一会紧接着说:“好像是因为……昨晚夜凝夕夜会恒王,后来不知怎的就失踪了。王爷本来很生气的,但是,见她受伤了,他也不追究了。只是心里还闷着,所以让尚玉东把她关起来吧。”
顾斯艿又顾影自怜般黯然低叹:“夜凝夕不识妇德,可王爷还是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情有独钟,如果我们再不为下手,恐怕将来只能夜夜对月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