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站在围墙上愠闷问道:“大晚上的,你到这里鬼哭狼嚎做什么?”
“我睡不着。”名俊熙苦巴巴说,夜凝夕极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名俊熙抿紧唇苦巴巴说,“我还想着今天早上的事情,竹老头的事情……”
夜凝夕盘着腿坐下来,名俊熙也席地而坐睨了一眼右边继而向她招了招手说:“你下来嘛,跟我说说竹老头的案子。查到凶手了么?”
“这事我们还在跟进,已经有些头绪了。”夜凝夕一脸沈静淡若笑说,“你不用担心,还是回去歇息吧。”
“我睡不着,你就下来陪陪我吧。”名俊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随即拎起早就放在旁边的酒壶说,“下来嘛,陪我喝酒,让我缓解一下心情。”
“你半夜三更来勾引我,不怕名沧月生气吗?”夜凝夕双手撑着座下的瓦片微笑说。
名俊熙甩着手里的酒壶嬉笑说:“我知道,你今天跟皇兄的暧昧只是为了刺激我罢了,我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是真的,也不会停止我爱你的脚步,我现在就是来引诱你红杏出墙,你敢不敢?”
回来的名沧月不知何时来到了墙壁下,隐约听见两人暧昧的话,醋意满怀的心拽了一点怒意。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夜凝夕微翘嘴角淡若笑说,“只是怕名沧月不高兴,把你杀了。”
名沧月阴下眼眸努努嘴暗地默念:“算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丈夫。否则马上将你这对奸夫****大卸八块!”
不料,夜凝夕随即冒出一句差点让名沧月气得吐血的话来:“而且,名沧月喜欢在我面前剥衣服,你敢吗?你把衣服脱光了,我就下去。”
“既然你这么放荡,我也不客气了。”名俊熙大喊了声,看了看右边旋即站起来把外衣给脱了。
名沧月顿时目露凶光,恨不得立即将墙上边那不要脸的女人给融成肉末。
“呵……”夜凝夕拍了拍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继而扫看了一眼正在脱衣服名俊熙笑说,“你慢慢来,我下去咯。”说罢,她一个翻身往里面跳了下去。
“啊……”正往下跳的夜凝夕瞧见挣开双臂接住自己的名沧月,惊乍喊了一声就扑入他的怀里去了,直至把他压倒在地。
“名……”她正要开口,名沧月忙捂住她的嘴巴不准她说话。
墙外面随即传来名俊熙憋屈的咆哮声:“夜——凝——夕!你戏弄我!可恶!”
“幸亏你迷途知返,往我怀里跳,否则我决不饶你。”名沧月捏着她红晕散漫的脸戏笑说,“还好之前闹了一场春猫的游戏,否则你又逃不掉了。”
夜凝夕瞪了他一眼正欲爬起来,名沧月紧箍着她的腰不准她起来,夜凝夕盯着他不爽说道:“名沧月,你还在这里耍流氓是不是?”
名沧月捧着她的脸笑笑问:“告诉我,刚才那件事是你的意料之外的吧?”
夜凝夕没有说话轻靠在他怀里,名沧月轻抚着她的后脑温声低念:“让我猜一下,最不可能的人最有可疑,真正的主谋是顾斯艿?”
“为什么?”夜凝夕若有所思问道。
“你离开前院那最后的一个眼神告诉我。”名沧月垂下眼眸看了看她沈静的脸说,“竹老头才出了事,你不会有心思做这样的事情。”
“你跟兰诗佟本就有矛盾,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向她使厉色,原因只有一个。”名沧月亲昵地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温婉低念,“为了把责任揽到身上,避免她对付顾斯艿。这就是我爱你的地方。”
“从前怎么发现你的嘴巴这么腻。”夜凝夕在他怀里蹭了蹭,下意识把手摸到他的肩上轻声低念,“顾家就剩下她了。”
名沧月轻搂着她的肩膀微笑低念:“她本就孤独,我们得多担些。”
好一会儿,他又迷惑问道:“但是,顾家才刚被人灭门,顾斯艿有什么能力趋使下人去对付大将军的女儿呢?”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垂下眼眸看了看,怀中的人儿早已睡过去了,他抚着她的脸禁不住欢喜笑了笑,继而小心翼翼抱着她坐起来,把她抱回房间里去。
翌日。
名逸祳应约带着两个太监和护卫来到酒楼的厢房,他看了看站在阳台外面的夜凝夕,眼里流过一丝诡秘的锋芒,他走过去兴趣盎然问:“你不是死活要拒绝朕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呢?”
“一万两。”夜凝夕直接说道,再扭头看向略显茫然的他淡若说道,“只要你给我一万两,我答应你的请求。银两不得从国库提取。”
“就区区一万两?”名逸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还以为她会给他提什么刁专古怪的要求,没想她竟这么庸俗,就为了一万两把自己买了,似乎真的高估她了。
他笑了笑又好奇问道:“为什么需要这笔钱?”
“这是我的私事,陛下无需知道。”夜凝夕把目光转到大街上,又在心里暗暗窃笑——至于用途是什么,到时候准保你和名沧月都狠狠地大吃一惊。
她又沉下眸色紧接着说:“还有,这事必须保密,不能让名沧月知道。所以,在宫外,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有在皇宫,我才会满足你的要求。”
顿了顿,她又转向他淡若说道:“陛下给凝夕一块随便进出皇宫的金牌,凝夕有空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至于其他时候,还望陛下不要随便打扰凝夕的生活。”
名逸祳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他又轻扯嘴角苦涩笑了笑说:“夜凝夕,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现在是你要讨好朕,而不是朕迎合你……”
没等他说完,夜凝夕打断他的话冷声说道:“陛下若不愿意,我们可以终止交易。”
“你还胁迫朕了。”名逸祳冷哼一声,继而轻弯嘴角微戏谑道,“但是,朕欣赏你这辣性子……”
他说着伸手去碰她的脸,夜凝夕忙倒退一步冷声说道:“在宫外,我是瑞王妃,是你的弟妇,所以,请陛下自重。”
“好。”名逸祳侧过身去淡笑说道,“朕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