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为什么,还要维护他,他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要维护他。”
“希颜是我的主人,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兢槊,你要是伤害希颜一丁点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灵兽都是忠心护主的,任何伤害它们主人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人。
心……好疼……比任何时候都有疼,就像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了。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好难受,甚至想就这么死去的感觉。
“师傅……”兢槊轻轻地唤着,悲伤的情绪渐渐消息,抬起头,眼睛坚定地看着悸萌,“就算你杀了你,恨我一辈子也好,我也不会看着他们对你不轨的。”
“不轨?”四个人被兢槊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们什么时候不轨了?
希颜他们仔细想想,刚刚他们的动作……还真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你误会了,槊儿,希颜他们没有对我不轨。”虽然自己很不高兴,但是绝对不可以让希颜蒙上不明不白的“好色”罪名。
“啊?”
想回刚刚的事情,悸萌的脸色立刻变了,“我不要!我才刚刚见到你,我不要这么快就和你分开,而且如果去焰浴的话,很危险,我不要希颜去冒险。”
希颜难得看见兢槊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还真是搞笑,不会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可是,凤儿如果再找不到凤尾的话,她就会消失,就会灰飞烟灭,我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凤儿消失,她是我的伙伴。”像她们这样的人,往往最珍惜自己得到的东西,因为失去太多,所以再也不想失去一丁点。
“那我们呢?”悸萌不甘心地对希颜吼道,眼珠子滚滚下坠,眼神中充满着寂寞,“我们呢?不是你的同伴吗?如果因为璃凤,而让你死掉了,我们怎么办?到时候璃凤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们却不能够,我们只有再等待千千万万年。我不要!我不要!等待好寂寞!好苦!好难受!”
悸萌的话,让希颜的心重重地被捶打着。看着哭泣的悸萌,那双灵动的眼睛,变得是那么的寂寞,充斥着满满的害怕。
希颜把视线转向狂蝶和岩龟,悸萌的话击中了他们的痛处,他们也变得沉默,等待的滋味,真的好难受。特别是享受过了在一起生活的快乐和幸福,漫长的等待是多么残忍的惩罚。在等待中,再美好、再快乐的回忆都会变得苦涩,变成一种毒药,让他们痛不欲生。
“蝶、岩你们都在痛苦地笑着,对吧!”希颜低着头,他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的声音在颤抖着。
“没有……”岩龟抢着回答。
“别说谎了!”悸萌极度不满岩龟的回答,“为什么,经过轮回命运都一直没有改变,璃凤依然是你心里最重要的,明明大家都是灵兽,为什么,你选择的,往往都是璃凤。”
“悸萌!不要说了!”岩龟厉声阻止住悸萌的话,他紧张地看着希颜,他害怕希颜会从悸萌的话中知道什么,有些事情,他想永远瞒着希颜,不知道对她来说,会更加幸福。
“凤,对我来说,很重要。”希颜说得很慢,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心声清清楚楚地告诉狂蝶、岩龟还要悸萌知道。
“但是,蝶、岩还要萌,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虽然,我说你们是我同伴、是战友,但是在我赤希颜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陌生人还有……亲人。我不能够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我不能够,真的做不到。”
柔柔的声音,梗咽着,几滴水晶般的液体在阳光中折射着光芒。
虽然没有看见那张哭泣的脸蛋,虽然是一具一米八的男性身躯,但是在所有人眼里,这抹身影,是那么的脆弱,那么地惹人怜惜,让人萌生出,紧紧地拥入怀,小心翼翼怜惜的冲动。
“希颜……”悸萌看着这样的希颜,顿时忘记了哭泣,不知道是太高兴,还是太悲伤,听见希颜的话,她无法哭泣。
冲上去,紧紧搂住希颜。
“希颜不哭,是悸萌不好,是悸萌太任性了,希颜不哭。你再哭的话,我也要哭了。”
这是什么呀?安慰?威胁?”你这个臭丫头,害我变成这样!”希颜不满地说。幸好,语气恢复了一丝淘气。
亲人……这个词,牢牢地印在狂蝶、岩龟、悸萌还要兢槊心里,多么珍贵的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这个人词,为了这个词,什么都足矣。
悸萌粉紫色的衣袍无风自动,手指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符号,紫色的光符如咒语般在空中浮动着。
“神魔界,光影合,乾坤令,”紫色的光符随着悸萌的咒语的唸动,印在悸萌的手上,化为一个血咒,“以暗系灵兽悸萌之名,开启焰浴之门,焰浴现!”
一道红色的门出现在大家的眼里,怪不得岩龟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找到代表紫、或者黑的灵兽才可以找到焰浴了,原来像悸萌这样的灵兽,是暗系灵兽,只有暗系灵兽才可以打开焰浴之门。
“希颜,通过这扇门就是焰浴了,我要留在外面,维护通道的打开,不能够陪你进去,所以,槊儿,你陪希颜一起进去。”
“是。”只要是悸萌的命令,兢槊都没有违背过,而且现在的他存在着许多疑问。希颜是谁?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旭亚基怪怪的,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许许多多的问题,他都要好好地问个明白。
由紫兢槊开门,带领希颜进去,从踏入焰门的第一步,紫兢槊就注定了要经历情劫,注定了,心,为她而萌动。
“我的妈呀!紫兢槊你阴我!”希颜就像一只暴跳的猫,指着紫兢槊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有谁会想到,一跨进焰门竟然踩了个空,身体以极速的速度下降着,就像忽然被人推下悬崖一样,希颜惊慌地大叫了一声,虽然落地的姿势没有跌个狗吃屎,但是怎么说也是狼狈的。
希颜看着一早就知道会下坠的兢槊,以极为轻盈、帅气的姿势下落到地面上,心里就极为不平衡。这个小子,竟然没有告诉我,我的形象呀!
兢槊决定无视希颜的视线,但是希颜像小猫一样捉狂的样子,让兢槊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一瞬间,他忽然觉着这样的旭亚基,很可爱。
空气如火炉一般,很热很热,没有来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怎么焰浴热了这么多,热得有些诡异。
自从七岁开始,兢槊每隔三年就要到焰浴这里住一个多月,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相信悸萌不会害他,所以从来没有问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