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梦岂是等闲之辈,一个转身便躲开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安陵梦实在被这个女人激怒了,她那纯情的眼神变得恶狠,十指指尖瞬间变得灰白。
叶浅予还没看清安陵梦的招式,安陵梦已经疾步到她的面前。
叶浅予只觉得脸上稍稍的有些痒,继而便十分的痒,她扔了烙铁急忙去抓脸,不料她的手接触到脸的瞬间她惊叫起来,那细滑的脸蛋瞬间变得像是橘子皮一样皱褶!
“啊——不——”她疯了一样的大叫,慌乱的眼神瞟到安陵梦的时候,急忙下跪,道:“太子妃太子妃,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所以现在你我之间是扯平的,没什么记不记的恩怨。”安陵梦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找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坐下。
“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叶浅予磕头如捣蒜。
安陵梦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心里想到学用毒之术数十年也没有真正的在人的身上用过,这也算是第一次,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问道:“你来这里,杜盈盈可是知道?”
“表姐是知道的,你饶了我,不要把我的脸弄花,我什么都告诉你,要是我的脸花了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叶浅予苦苦哀求道。
“她让你来的?”
“不不不,是她告诉我你出了事,我自己要来的。”
“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表姐说你身边的人都被她收买了,你的一举一动她都是了如指掌的。”
安陵梦听到这句话,心里大惊,她身边的人还能有谁?
“四皇子好些了么?”安陵梦尽量的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求求你先帮我解毒吧!”
安陵梦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轻轻的拆开了细线,拿出一个精致的紫红色小瓶子,倒了一颗药粒,扔给了叶浅予。
叶浅予急忙的朝着药粒扑了过去,抓起来便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那也是毒药?”安陵梦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无辜的眼神。
“你——”叶浅予脸上顿时便是一种气急败坏却又无奈的样子。
“哈哈,放心吧,开个玩笑,那是解药,我这些天都没有笑笑了。”安陵梦努了努俏皮的嘴巴。
叶浅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失魂落魄的拖着疲惫的身子要离开。
“等等——”安陵梦轻声喊道。
叶浅予转过头,两眼无神的看着安陵梦,不知道这个刁蛮古怪的女子又会有什么坏主意。
“杜盈盈知道四皇子生病的事情么?”
“表姐当然知道,她巴不得四皇子一病不起。”叶浅予说完便转身继续走着。
安陵梦心里有种愧疚,她记得小时候兰陵润曾经半开玩笑的说道:“要是你喜欢羽化山,那我们这一世都住在这里。”
本来兰陵润就不是这个繁芜杂乱的世间的人,可是为了她,他离开了那个钟爱的神仙一样的地方,为了她,他数次挺身而出。
待到轩辕泽去耶律青休息的地方的时候发现众人都在收拾行李,他更加的确信四弟中毒的事情与这些人有关系。
他那冰封的脸色依旧,“各位这是?”
耶律青有些意外轩辕泽在这个时候过来,但是马上又换上了他那一贯的痞笑,“今日皇宫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我们不想在叨扰了,即日便返回信风国了。”
轩辕泽嘴角勾起一抹怀疑的笑,“耶律王子倘若在这个时候回去,是不是会被人认为在我们夏西做了什么不见光的事情?”
“倘若有那个必要,我父王也不会让我带着五位妹妹前来相亲了。”耶律青直了直腰杆说道。
轩辕泽扫了一眼耶律青身后的五位公主,说道:“既然是信风王让贵王子来相亲,可是现如今却一无所获啊。这回去了怎么交差呢?”
“没办法啦,谁让我这五位妹妹的眼光高,没有看上夏西的皇子呢?再者说,好不容易看上一位四皇子,却不料他病倒了,所以我们只好先回去,等贵国皇子养好了身体,再来叨扰了。”耶律青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既然如此,那真是对不住各位了,等四弟身子好了,还请各位再来夏西。”轩辕泽说道。他心里想着,既然那你们如此急迫的回去,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好,那我们就去向皇上陛下辞行吧。”耶律青转过头跟身后的五位公主说道。
五位公主倒是不像前两日那么神采奕奕的,似乎还有些郁郁寡欢,只等着耶律青的命令。
“三皇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先去忙吧,我们自己去拜见皇上陛下就可以了。”耶律青显然是不想再跟轩辕泽攀谈了。
轩辕泽冷冷一笑,“好,我手里确实还有些事情没有办,那就不陪着各位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去,慕容珏上前,“殿下,我发现四公主昨晚上曾经偷偷的去过四皇子的住处,可是她只是在窗外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轩辕泽点了点头,问道:“你能否看得出他们有功夫在身?”
“他们信风国的人都是会功夫的,可是从四公主昨晚上将侍卫迷晕的情况看来,她似乎懂得用香或者说用毒。”慕容珏边回忆边思索着说道。
轩辕泽点了点头,说道:“你在这等着,等他们离开了,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物件儿落下。”
“遵命——”
轩辕泽急匆匆的离开了,他要想办法将安陵扬救出来,可是又不知道他被皇上关在哪里,心里有些急,他答应了安陵梦,他不想在她的心里落下个说空话的名头。
他有些心烦意乱,独自在御花园踱来踱去,不知道找安陵将军商量一下会怎么样?要是让皇上知道他还在于安陵盛景有瓜葛,那么势必会在皇上的心里把他的分数减的低了。
“殿下——”慕容珏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个手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