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梦拖着臂间的人到了灯笼处,天啊!居然真的是小师弟——欧阳轩!
“小师姐,你这三更半夜的干什么呢啊?”欧阳轩似乎醒了过来,有些气喘的问。
安陵梦马上松了手,磕磕巴巴的说,“小师弟,你这三更半夜的干什么呢啊?”
刚刚跑出去没多远的灼儿发现这一幕有些奇怪,于是在远处看着。
众人围了上来,欧阳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道:“这都是自己家的人,怎么还把家伙拿在手里了?要知道你们拿着这些家伙,再加上十几人二十几人的也不是我小师姐的对手啊。快些放下吧。”欧阳轩无奈的跟众人说道。
管家有些懵了,这自己家的少爷怎么还给劫匪说情呢?还弄个什么小师姐?
“小师弟,果真是你?”安陵梦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说道。
“如假包换啊,小师姐,其实就在你们两个进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是你了,可是我还没来的及说话呢,就被你的五花散迷晕了。哎——”欧阳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额,五花散,这个你都知道了?”安陵梦嘴角抽搐的问道。
“何止是五花散,你身上的味道我死了都不会忘记,你化成了灰我都能闻得出来。”欧阳轩眼巴巴的看着安陵梦,说道。
“你——”安陵梦抬起手来就想打。
“打,是可以的,但是,你保证你指甲里面的五花散不再漏出来。”欧阳轩一手伸出阻拦,一边调皮的说道。
安陵梦收回了手,转念一想,小师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于是接着问道:“你不在山上好好的侍候师傅,怎么偷偷跑下来了?”
“我到是想继续呆着呢,可是师傅把我们都赶下来了,说是到了让我们下山锻炼一下的时候了,可是我又没有跟外面的人接触很多,只能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再说,正好,我还要找时间去将军府拜访你呢,在这里真不好,在羽化山天天都能见到你,可是现在——”欧阳轩习惯性的撅起了嘴巴。
“少爷,既然是您的朋友,那,我们就回府上叙旧吧,这外面天黑,风紧,在府上可以秉烛夜谈,喝杯茶水。”管家走过来,双手作揖说道。
“对啊,我们可以回去聊啊,小师姐你还没说,你这大晚上的怎么带着个人到处跑啊,好像是被人追一样啊。”欧阳轩问道。
“对啊,我就是被人追呢,哎,对了,灼儿呢?不行,我的去找灼儿。”安陵梦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就要走。
灼儿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怯怯的说道:“小姐,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在树后面看着。”说着这些灼儿低下了头,“是灼儿没用,不能保护小姐,还给小姐添了麻烦。”
“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有能力就保护对方么?当仁不让的,我保护你啊,别把自己弄的那么低贱,我一直当你是妹妹的,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今晚有去处了,当当当。”安陵梦俏皮的指着不远处呆呆站着的欧阳轩。
灼儿看了看欧阳轩,看了看安陵梦脸上得意的神情,疑惑的问道:“小姐,我们刚跟人家认识就去人家的家里过夜,是不是不太好?”
安陵梦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怎么不好?再说了谁说我们是刚认识的?我们从小一张床上睡大的!”
此言一出,让周围的人们都朝着安陵梦看了过来,欧阳轩倒是得意的笑嘻嘻的点头不停。
众人真不知道这少爷和这姑娘闹的哪一出?
灼儿惊讶的一下子咬住了手指头,半天说一句话,“一张床?”
安陵梦莫名其妙的看着灼儿,然后才想明白灼儿的意思,狠狠的拍了拍她的脑门,说道:“小丫头,你岁数不大,心眼却不小啊,这小金玉西瓜的脑壳子里面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几个人打打闹闹的上了轿子。
“哈哈,小师姐你真是有福气呢,本来我这抬了大轿子是去接我娘亲回来的,结果娘亲说还要在那边多住两天,我只好空着轿子回来了,可就遇到你了,要是早知道这样,我早些天的时候就换大轿子了,能早一天遇到小师姐了!”欧阳轩似乎还沉浸在与安陵梦的相遇的欢乐里。
“哎——你倒是好了,对了,哥哥呢?你下山了没有跟哥哥一起回来么?”安陵梦突然想起哥哥来了,那个在寒冬晚上给她当暖炉的哥哥。
“二师兄已经回去了啊,怎么?这些天他没有在府上么?”欧阳轩问道。
“没有啊,哥哥不会出事了吧?”安陵梦突然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的不踏实。
“不会吧,我和二师兄一起到皇都的,然后我们分手各自回家的。”欧阳轩极力回忆当时的情形。
安陵梦咬了咬嘴唇,心里想着,按照小师弟的说法,安陵扬应该是回来了十来天了,可是自己在府上的这些天始终没有看见过哥哥,也米有听父亲提起过啊,难道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轿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滞了,只剩下轿子外面吱纽吱钮的轿子间木板的摩擦声和轿夫走路的声音。
“少爷——”轿子外的管家轻轻的叩了叩轿子窗口。
欧阳轩把头伸出去,问道:“什么事?”
“小的不知道里面那位小姐是何身份,所以还想请少爷示下,我们是从大门进去还是从后门进去?我们要不要通知老爷?”
“后门,不用通知,我们就是借宿一宿。”还没等欧阳轩说话,安陵梦已经把头伸了过来。
欧阳轩笑眯眯的看了看安陵梦那认真的神情,扭头对管家说道:“就按照小师姐说的做。”
管家领命,张罗着抬轿子的人进了胡同,说是胡同,可是这胡同也宽敞的很,安陵梦轻轻地揭开了帘子一角,看着那欧阳府三个遒劲的镀金大字闪闪发光。
轿子进了后院,这是后院,可是这装潢似乎一点都不亚于宫中的銮殿的金碧辉煌,看的安陵梦的眼睛有些刺痛了。
安陵梦心里想着,难道这欧阳家是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