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文平淡一笑,用力掐紧悠水心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呛得一张清丽的小脸涨红,“你没得选择,主动权在我们这边。”
“你!”冰兰震怒,周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分,若不是水心在对方手中,她肯定会把对面的家伙变成冰雕。但她却没法发作,正如对方所说,除非她想牺牲掉悠水心,不然她没得选择。
深吸了口气,冰兰很快就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清眸微动,退为其次的说道,“我们双方都无法信任对方,既然这样,各退一步,我给你们军舰,但在开航的时候你必须交还人质。”
“看来你还是没有诚意,以你的能力,在这大海上,乘坐军舰还能逃跑?!”库洛文摇摇头,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看到脸色都紫青的水心,这次冰兰没有在讨价还价,无奈的同意了库洛文的要求。
当索飞和幻剑走回来的时候,这边的事情已经谈妥了,海军方让出了一艘军舰,但要求在五百米外跟随,对此库洛文并没有觉得奇怪,要是不提出这个条件,完全信任他们的话那才不正常。
“要是你们敢违约,相信我,你们一定不会活过一周的时间。”在幻形乘坐军舰要离去前,冰兰冷漠的说道,那神情,任何人都不会觉得她是在说笑。
库洛文淡声说道,“放心好了,杀了她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只会平白惹来一个大将永无止境的追杀,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做。”
一艘大型的军舰,本需要多人来操作才能航行,但此时,在海军众多水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在完美一个人的操作下,军舰开动了,并且驾航速度一点也不比他们多人操作时慢,甚至还要更快更流畅一些。
除了完美一个人在控制室操控船外,幻形其余人都集中在船板上,库洛文和倾城无损,绝雷和饿男只是手臂被冻伤,雪琦、毒手和盗贼由于体质偏弱,在七千米的高空坠落下受了内伤,但所有人中却属索飞和幻剑伤势最重。
幻剑本就在高空坠落的冲击下有了内伤,加上硬接了大将超强的一击,双臂也被严重冻伤,而索飞自不必多说,伤势绝对是最重的,现在雪琦还在为他缝合伤口呢。
不过,对此索飞好像颇为受用……
后方,看着渐渐远去的军舰,黑零不甘的捏紧了拳头,要不是自己太弱了,也不会让冰兰姐分心,而水心也就不会被抓去当人质了。
“可恶……那个该死的家伙,我绝不会让你好过。”愤声说着,黑零转手具现化出黑刀,双指在刀身上划过,异芒绽放,“黑咒发动,痛咒!”
尝尝十倍的疼痛吧,那样的伤势,痛不死你!
“以前我一直只是怀疑,但现在却可以肯定……你这人果然是个白痴,没事总喜欢自残,让自己深处逆境,你真以为你是不死之身吗?!”雪琦一边检查索飞的伤势,一边不客气的数落。由于这次算是团任务伤,她也没办法让索飞交付医疗费用。
“这不是有你在吗。”索飞平静的回答,身上的伤势丝毫没有让他露出丁点痛苦的表情。
“用不着拍马屁。”雪琦眼角撇了其他人一眼,见他们没过多注意这边的情况,才略微矮下身子低声问道,“你那‘线’能力是怎么回事?可别用假象幻化之类的来敷衍我,我不会相信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容雪颜,索飞邪邪一笑,贴近她的耳咧,轻吹了口热气,才说道,“陪我一个晚上,让我舒服了就告诉你。”
他知道,只要这样说,雪琦肯定不会继续在问,因为她不可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果然,雪琦冷哼了一声,没有在问,索飞这样说,就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原因,不过作为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索飞的新异能和那两个女孩有关。
一想到那两个容貌不下于自己的女孩,雪琦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不舒服。
检查完伤势,抽出纤细的缝针穿上意‘线’,雪琦先为索飞缝合肩膀。由于子弹之前已经被索飞自己取出,此时到也省略了这一步骤,直接开始缝合。
手法还是那样快速,技术还是那样纯熟,神情还是那样专注,虽然缝合时间短暂,但每每这个时候的雪琦,都让索飞迷恋不已。
“肩膀已经完美缝合完毕,接下来是胸口。”雪琦打上结扎线,索飞动了动胳膊,疼痛大大减缓,运动也没有任何障碍,不由感叹,“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那样冲击人的神经,要是我有你这样的技术手法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说着,他抬头看着雪琦,调侃道:“要不你来当我私人医生吧,作为报酬,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意愿,‘身’与心都是如此哦。”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丢进海里。”那隐含的话语任谁都可以听出,不过雪琦已经习惯了索飞这样,并没有动怒,举线开始缝合胸口的划伤和贯穿伤,只是她缝针刚一进去,索飞就猛然抓住了她的手。
那巨大的力道以及刹那涌现又消失的浓烈杀机和突然的举动把雪琦吓了一跳,要不是自认还算了解索飞,她都会以为索飞要偷袭她了呢。
“怎么了?”察觉到了异常,雪琦抬头一看,才发现索飞面部狰狞,额头上青根暴突,汗水也在突然之间刷刷刷的滑落,连肩膀刚缝合紧的伤口也在肌肉过于紧绑之下溢出了血迹。
伤口突兀而来的极端强烈疼痛感,让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索飞差点叫出来。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雪琦在他伤口上动了手脚,不过这种念头只是刹那间就被否决了。以雪琦的高傲和对自己复杂的情感,就是要杀他也会正大光明,断然不可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排除了雪琦,想到身上还未消失的负重感,索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与之交手的黑色短发少女,她那把诡异的咒术黑刀。
这一系列念头在脑海中划过,巨大的疼痛已经让索飞咬破了嘴唇,面孔扭曲,全身的衣服都在这短短时间内被汗水侵湿。但即便疼痛的让人无法忍受,索飞也没有叫出声来,默默的在心里忍耐,同时也无力的呻吟:
女人……果然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