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是皇室的女儿,就是百年之后,也是可以安葬在皇陵里,根本不需要什么香火继承,这几个人还真可笑,说什么,没有儿子,以后连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
到时候在地底下就成了孤魂野鬼了,简直是笑话!
只不过是看在母亲的家产多,想得到罢了,真要是这种人成了母亲的孩子,以后绝对不会对母亲好,还会让母亲给他跑官跑爵位,还得让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也被牵连。
所以坚决不行。她可从来没有承认那几个人是自己的兄弟姊妹,笑话,不过是下贱之人所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当自己的兄弟姊妹,要是他们品行好,也就罢了,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二位仗着自己的父亲宠爱他们,就无法无天,要不是自己厉害,还真被他们欺负了上去了。
母弱则女强,她想尽快的把这事儿给了解了,免得以后那一家子,又弄出什么恶心的事儿来,牵连了自己的母亲。
见永昌长公主有些动摇了,常宁郡主决定加把火,“娘,最近父亲经常和王家的人接触,您知道为什么?”
王家的人?永昌长公主吓了一跳,王家不是王太后的娘家吗?
王家有位姑娘又进宫了,自己的父母,和王家人接触了,那是想干什么?
而他之所以能让王家人看在眼里,就是因为自己还有个公主的名头吧。
现在更加上了还有威远侯杨家,到时候真要把杨家也给牵连上了,那自己的女儿,可不就完蛋了?
永昌长公主生平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为了女儿,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女儿为自己吃了这么多大哦苦,还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摔死。她这个当母亲的,是怎么当的?委曲求全?
什么都帮不了她,但是却不能再拖累她吧。
长宁郡主看自己的母亲更是动摇了,就心道,这事儿不是一蹴而成的,得缓缓图之,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儿给弄成了,以后母亲自己在公主府里,不知道过的多好呢。
不指望母亲和自己的这位父亲和离了,然后再嫁人,母亲这样的性子和年纪,估计她也不会再找人了,可是总比有那四个麻烦要好过的多。
长宁郡主嫁人后的第二天,因为是皇室宗亲,还是皇上赐的婚,所以要进宫谢恩。
先去了太后的慈宁宫,太后很和蔼的表示,要和和美美的,尽快的开枝散叶,然后又送了见面礼,太后是长辈,所以杨奋也去拜见了。
从太后的慈宁宫出来,两个人就去了皇后的坤宁宫,那时候皇上也在坤宁宫里,帝后两人表示了对这小两口新婚的祝贺之情,然后杨奋跟着皇上去御书房了,而长宁郡主还要去长春宫拜见贵妃娘娘。
赵皇后笑着说道:“快去长春宫吧,贵妃已经在宫里等着你了。”
长宁微笑着说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惜。”她觉得皇后也挺不错的,虽然没有生了皇子,但是却大度的很。
长宁郡主来到长春宫,李伽罗笑道:“恭喜恭喜!只可惜本宫不能出宫去,听说婚礼非常热闹。不过你是新娘子,坐在花轿上也看不到外面的热闹了。”
长宁也笑道:“也是娘娘们的恩典,给长宁撑了面子。长宁谢过娘娘了!”给她添了妆,她在婆家的地位,无形中就上升了。
两个人都有默契,也没有相互道谢,就说当初长宁暗地里给李伽罗报信,武正道要插手盐运的事儿,也多亏了长宁,不然这武正道还真是一脚踏下去了。
“娘娘,臣妇有件事儿,不知道能不能成,还请娘娘赐教。”长宁也不扭捏,知道在贵妃面前,说话就得直爽一些。
李伽罗说道:“你说,我听听看。”
长宁郡主就把要劝自己母亲休了自己父亲的事儿说了一遍。“娘娘,您觉得我做的合适吗?虽然我自己觉得是再正确不过的,可是还是心里有些忐忑。”
李伽罗说道:“本宫问你,你在考虑这件事情之前,有没有考虑,如果你的婆家知道你父母和离的事儿后,会看不起你?”
长宁郡主点头,“我已经考虑了,既然我敢让我母亲这么做,那就不怕被婆家人看不起,还是我母亲的日子重要,老是有这么几个人时不时的恶心一下子,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过日子,从小我母亲就过的不愉快,那时候我小,不能替母亲做主,但是现在我嫁人了,我母亲所担心的已经完全不成问题,而且我这婚是御赐的,我也有信心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那么,你就不用问我了,你自己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的决定去做吧,如果需要帮忙,我这里会尽量的帮忙的。”
“多谢贵妃娘娘。”有了贵妃娘娘这一句话,长宁郡主算是吃了定心丸,到时候事情闹开了,肯定皇上要知道的,如果贵妃娘娘能帮着说几句话,就事半功倍了。
“不过,本宫给你个提议,你可以跟你的夫婿商量商量,说不定就有意外的收获。”
杨家人,看起来也是明事理的,如果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她一把,那么比长宁自己单枪匹马的要好多了,而且得到了杨家人的支持,她也不用被婆家的人看不起。
“既然成了夫妻,谁都是想好好的过一辈子的,你不如坦诚相待,这样也方便你看准人,以便及时的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应对之策。”李伽罗说道。
长宁点点头,是啊,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很对,夫妻一体,她如果把事情说了,杨奋的态度,就决定了自己以后是不是跟他一心了。
她不是随便浪费感情的人,能早决定的事儿,就要早决定,拖拖拉拉的,也不是她的性子。
长宁郡主和杨奋从宫里出来,就又得了一堆好东西。
长宁郡主既然已经从贵妃娘娘那里得了指点,就想着赶紧给杨奋说一说,毕竟还要三朝回门呢。
既然要说事儿,还是这马车上最方便安全。
长宁郡主见杨奋也没有骑马,而是也坐了马车了,就觉得在马车上和杨奋说清楚。
反正也都嫁给这个人了,不说,等他以后知道了,更是不好,她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和离的。毕竟这是御赐的婚事嘛。
“什么?你想让岳父和长公主和离?”杨奋身子一歪,差点没有跌倒,他这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啊,简直是,不是常人。
没想到长宁郡主还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不想让我母亲再受那窝囊气,我母亲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被那贱妇欺负到头上去,说出去都是笑话,前不久,还撺掇着我那好父亲,想要让我母亲把他那宝贝儿子记在我母亲的名下,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明白,公主府里的东西,除了公主府,是在我母亲百年后要收回去的之外,剩下的东西,都要给公主自己的子嗣,那人不过是想着得到我母亲的那些家产,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那些东西都归回内务府,好歹是回到了母亲的娘家,也不能让那些奸恶的小人得了。”
杨奋听了说道:“长公主的事儿,以前我也是有所耳闻,不过现在长公主是我的岳母,如果岳母大人同意,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你如果有不方面出面的,尽管跟我说。”
长宁听了,问道:“你一点儿也不反对,不觉得我忤逆不孝?不觉得我目无尊长?”
她这想法可是有些离经叛道了,毕竟,那个是她的父亲,她也跟着父亲姓,结果现在却让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和离。这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杨奋道:“孝不孝的,也看两说了,如果尊长自己做的不对,还要愚孝,那就是害了大家了,我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知道谁对谁错,你也是为了避免更大的错误出现,如果岳父大人没有了公主府的权势,也不会犯更大的错误,以至于最后不可收拾,所以你这是真正的孝顺,也是间接的救了你的父亲。”
还有这样理解的?长宁觉得自己的丈夫也是个奇人了。
而杨奋呢,他是早就知道自己这位岳父大人是个什么样到底人,堂堂的公主,被他欺负到这个地步,还不知道收敛,在外面又仗着驸马的身份,有些胡作非为。
从根本上来说,他巴不得把这个岳父大人给甩掉呢。
而且公主休掉个把驸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他这个岳母,还是很贤惠的,不像有的公主,彪悍的不仅不休掉驸马,还自己在公主府里养很多面首,让驸马爷直接戴了好几顶绿帽子。
“这事儿,我回去后,给爹娘说一声,你就不要担心了。不过,这事儿要在三朝回门之后,不然你脸上不好看。”
“放心,等你跟我去回门后,保证你更同意我的做法了。”
到时候肯定要把你恶心一顿。长宁郡主心道。
而杨奋在跟父母说了这事儿后,他父母还说,要慎重考虑,但是从永昌长公主府回门后,杨奋觉得自己比长宁郡主这个妻子更积极的要求自己的岳母赶紧把这个岳父大人给休了。
因为他实在是恶心的要命,那天跟着长宁郡主回门,一进来,除了自己的岳父和岳母外,竟然还有那两个妻子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那位岳父大人说是什么都是一家子,让他们也见见姐夫。
在吃饭的时候,那位岳父大人一个劲儿的让自己以后多照顾照顾自己的妻弟和妻妹,那位妻弟还一股趾高气昂的样子,很是看不起人,说话也没有个谱,特别能吹。
这倒也罢了,他还能应付,但是自己那位妻妹,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用那个恶心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块肉,想要把自己给吃了,他一个男人,何时受过这样的‘调戏’,尤其是那个妻妹娇滴滴的喊了声‘姐夫’,杨奋觉得自己的寒毛都出来了,幸亏妻子彪悍,把那妻妹给推到一边去了。
随后杨奋就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真是为难了自己的妻子,跟这么几个极品一起过了那么多年,怪不得这么彪悍,不彪悍就过不下去啊。
那位岳父,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亏得他能生出妻子这么个人来。
还是皇家的血脉占了上峰。杨奋感谢皇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等回到家里后,他跟自己的父母坚定的表示,一定要让自己的岳母甩了自己的岳父,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威远侯道:“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不然咱们要被拖累死了!那驸马爷还和王家的人来往密切,爹,咱们可不能再被这样的人给拖到王家那边去!”
“行,不过,这事儿,最好是让永昌长公主自己张口,你们是小辈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做这种事儿,都要被人诟病。”说起来,这门婚事,唯一的不靠谱的就是儿子有个不靠谱的岳父。
威远侯对这种人自来是敬而远之的。
本身都尚了公主了,还拈花惹草,拈花惹草也就罢了,你自己有钱养活,谁也不会看不起你,可是用自己妻子的钱养活小老婆,就太让人看不起了。
用妻子的钱养小老婆和庶出子,还对自己的妻子不好,这就更让人唾弃了。
永昌长公主好歹是公主,她本身的性子也有问题,拿不起来,不过威远侯是个男人,就不好说永昌长公主的不是了。
京城里过了不久,就出现了一件轰动的事儿,向来温顺的永昌长公主要和自己的驸马和离,这官司都打到宫里去了。
王太后到底是个当嫂子的,把永昌长公主叫了来,和声和气的劝了劝,大概的意思是,女儿都已经出嫁了,何必这么意气用事,要是不想见那人,直接把公主府的门一管,他也进不来,这和离,就算了吧,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是陪着永昌长公主一起来的晋安长公主听了却不同意,对王太后说道:“皇嫂,你这话,我听了却不认为是对的,你知道四妹那个驸马想干什么吗?
那个混蛋想要把那贱人生的孩子记在四妹的名下,有这么做的吗?这是拿我们皇家不当一回事儿啊,一个贱种,还想着分了我们皇家的家产,他凭什么?”
要知道,公主可不是和普通的媳妇一样,没有了儿子就活不下去了。公主从头到尾都是有官家的人管着,宗人府可不是吃素的!
晋安长公主可不怕王太后,因为她也没有什么可求王太后的,最主要的是,她尚的第二个驸马,是赵皇后的表舅,这些年,王太后用王家的姑娘恶心赵皇后,她可是都记在心里,现在一听这位皇嫂这样说,心里就不得劲儿。
公主嘛,就是没有生儿子,也是不怕的,谁乐意要一个贱种啊。
王太后道:“二皇妹,你让四皇妹自己说!”
这个晋安,因为别人都和她一样啊,动不动就要休了驸马,简直是丢人。
王太后觉得永昌之所以会这样,都是这晋安教唆的,不然一个老实人,怎么会说和离之事儿?
永昌长公主低着头道:“皇嫂,我,我是想和离,我不想这么过了,我留给长宁的东西,差点没有让他给那边搬光了,要是还在一起,我怕到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而且,皇嫂,我听公主府的人私底下说,那个女人还跟他说,我怎么不早点死了就好了,我怕,怕他们到时候一家子四口联合起来,把我给害了,我死了不打紧,可是我不能让我们萧家的东西都给了他们。我宁可百年以后,把公主府的东西都收回,也不想给存了害了我的心思的人!”
永昌长公主这话不是白说的,她真的听那女人和自己的丈夫商量,先把那孩子记在自己的名下,然后找个时机,让自己慢慢的死去,那时候,她的心都是寒的,这样的人,就是怎么捂也捂不热,她不能便宜了这几个人!
晋安长公主说道:“皇嫂,你听到了吧,四皇妹从来不说谎的,人家都要算计四皇妹的命了,四皇妹只不过是想和人家和离,这就是太宽容了,要是我,直接把那几个贱人给捆起来,打杀了事,大不了赔命,反正一个对四个,我也赚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吃的用的喝的都是四皇妹的,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都是四皇妹带给他们的哦,现在还想着要谋害了四皇妹,他们好大的狗胆!”
事情已经说到这里,王太后就不好多说什么了,总不能还说,那不过是一句气话,他们不敢。
那么要是到时候他们敢了呢,这年头,为了钱财,大宅门里谋财害命的多了去了,王太后未出阁之前,也见过和听说过。
真要保证,到时候出事儿了,王太后就脸上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