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我大姐投诚不就有这个靠山了吗?”公子妖说。
“如果没有陆芷枫在,也许我可以向乐将军投诚,但是陆芷枫已经是乐将军的军师了,我去投诚恐怕不会有将来。”阮英顿了顿说:“你不知道陆芷枫的为人,听说他以荆江府来与乐将军谈条件,乐将军答应成为他的妻子,他就将荆江府献给她。”
“什么?那大姐是答应了?”公子妖吃惊的说。
“如果不答应,益州也不会这么快就被乐将军拿下了。”阮英看着公子妖说:“益州的守将是秋太守的心腹,但陆芷枫曾经有恩于那个守将,所以我想乐将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取下了益州。”
“益州有什么?”公子妖问道。
“荆江府的粮仓不是南城那座,而是益州城。益州不仅有控制荆江府的粮草,而且水旱两路都很便利,拿下了益州,就等于掐断了荆江府的命脉。”阮英说:“不过益州不适于防御,所以陆芷枫一定会派人游说我归降乐将军。”
“那你来我这里想说什么呢?”公子妖问道。
“如果你肯接纳我,我愿意率部投诚你。”阮英看着公子妖说:“我不会要求你嫁给我,只要你能保证我以后的富贵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公子妖又问道。
“嗯。”阮英点头。
“我收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公子妖问道。
“我可以拿下秋氏兄弟的人头献给你!”阮英果断的说:“既然是功劳,送给你起码送给陆芷枫要稳妥一些。”
“你不怕我卸磨杀驴吗?”公子妖反问道。
“如果是那样,算我眼瞎!”阮英将头盔摘下来说:“公将军,你决定吧!”
“好!既然你肯相信我,那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亏待你!”公子妖回答着走上前将阮英的头盔慢慢地给他戴上。
荆江府的风波过去三个月后,大宋朝的圣旨下发到府城里,任命陆芷枫为荆江府的太守。乐芊墨的泸州军改为荆江军,统帅三万士兵,并加封为荆江大将军。
乐芊墨走马上任后,将公子妖及阮英派往益州。陆芷枫和辛岩坐镇荆江府,薛亮领着欧阳坚领兵五千继续南下扫荡百姓军。
“公将军,大将军怎么说?”阮英骑着一匹黄骠马跟在公子妖的白马旁。
“什么怎么说?益州是荆江府的命脉,大姐相信我,所以令我和你一起去看守命脉。”公子妖说:“你想说什么?”
“我看不是。”阮英摇头。
“此话怎么说呢?”公子妖问道:“难道镇守这么一个重地也算问题吗?”
“如果乐将军真的拿你做姐妹,就不该让你去,而且还是带着我。”阮英叹息说:“如果这是乐将军的意思,恐怕她开始有意要提防你了。”
“提防我?你越说越让我糊涂了,大姐为什么要提防我呢?”公子妖哑然笑起来“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复杂呢?”
“公将军,我不说了,一切你自己慢慢体会吧。”阮英回答。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话说一半,到底大姐为什么要搁置我呢?”公子妖追问道:“会不会是陆师爷在大姐背后挑拨我们的关系呢?大姐一向心软,肯定是这样的吧!”
“公将军,益州城快到了。”周盖骑着马跑了过来说:“我们到家了。”
进入益州城府衙,公子妖坐在大堂上翻看着账本,然后扭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阮英说:“如果你说得对,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反抗吗?我们带的人不多,又怎么能有作为呢?”
“公将军想通了?”阮英笑笑说。
“没有。”公子妖摇头。
“如果乐将军还信任你,没有提防着你,剿匪的任务一定会叫你牵头去做,而不是把你放在益州城,要知道做你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在扼杀你的才能。”阮英说:“你的随从大多是探路刺探出身,我带的兵也仅仅是一些亲卫,我们两边随从加在一起才有一千人。如果是刚从泸州城来到这里,统领一千人还有情可说。现在乐将军统领了十几万人马,难道她重用你却只分给你一千人管理益州吗?”
“也许她计算错了。”公子妖越说声音越小。
“账本上记录的存粮一定不多了,我想益州城除了可以通向其他地方的便利外,再没有原来的那些用处了,让你这个心腹镇守益州还有什么意义吗?”阮英看着公子妖说。
“大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公子妖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阮英。
“你太强了!”阮英说:“强大地让她感觉害怕了。”
“我强?”公子妖脸上挤出笑容来“我没感觉我很强啊!我不过是一个刺客而已,哪能谈得上强大二字呢?”
“公将军在钜州城,指挥着千万只马蜂一天就破了几万人的百姓军。我听说你还能指挥很多只老鼠为你服务,这种异能的人要是和乐将军争天下,你觉得谁还能控制得了呢?”阮英苦口婆心的说:“公将军锋芒毕露,一定会招来乐将军嫉妒的。”
“我只是想攻下那座城,并没有多想。”公子妖无力的回答。
“你是先锋官吗?”阮英接着说:“公将军只是探路的人,却把先锋官的活儿都做了,你抢了别人的功劳,你觉得你还会得到支持吗?要不是你是乐将军的五妹,恐怕你擅自夺城的行为就可以被杀头的。”
“杀我?为什么呀?我立功了为什么要杀我?”公子妖反问道。
“违令者斩!公将军是不是违令了?”阮英说:“如果什么城池的活儿你都做完了,还要先锋官做什么呢,你这么能耐,那乐将军这个主帅又有什么用呢?”
“嗯,我不该抢大家的功劳。”公子妖诺诺的说。
乐芊墨将朝廷快马送来的旨意递给陆芷枫“你看怎么办?”
陆芷枫简单的看了看,又将圣旨传给坐在一旁的薛亮。薛亮看后看着乐芊墨说:“我想这是有人在朝廷里说了我们的坏话,调离我们这里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