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风,愁似楚天阔,忧还琴弦远,相遇,用了我们多少年的缘分,却还是有多少人连微笑点头也无缘正在不断擦肩而过。无由思念,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仿佛在倾听他人故事?回眸,需要我们多少年的信念!
如果清浅的岁月让我们能够找到自己,这已足矣。因为幸福也已在下一站
“为什么带我来买衣服?而且还是这么浓重的晚礼服,有谁开Party吗?”
“嗯!是有个国中的同学的结婚典礼,我想带你一起参加。”
“真的吗?”她喜出望外地蹦跳起来,开心地像个孩子踮起脚尖明知故问道,“为什么选择带我去啊?”
“要不然。”他好笑地看着她稚气未脱,粉嫩的颊边像蒙了层雾气,如同蜜桃般微熟。肤如凝脂,眼似星眸,纤纤细腰,不盈一握,温柔似水的眼角眉梢。突然间有那么片刻,眼前的她让他有了一种雄性的冲动。令他原本充满磁性的声音变得沙哑,“你希望我一个去,或者是另找女伴。”
一句话令她的脸,如同三月的天立刻晴转多雨,“你坏,你坏。”她抡起了葱白的拳头像雪花一般轻轻柔柔地捶打在他胸膛,她轻咬下唇:“就知道欺负戏弄我。”
“我哪有?是你自己问的吗?”他不免觉得好笑。
“那……”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她低垂着头搬弄着手指像是在喃喃自语道:“我之所以问,还不是因为想确定我在你心中的份量。”
她羞涩可人的面容令他平静的心湖荡起一圈圈地涟漪,他轻轻托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将它紧紧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红地毯,象征着幸福。
橄榄枝,象征着和平。
步入会场,弦动眼球的就是这个,而今夜的她在一袭紫纱裙的包裹下显得高贵而优雅,紫色应该是一个特殊的色调,搭配不当就会给人俗气的感觉,但如同能够Hold得住紧,就更显可易见给人眼前一亮的光芒。
Loreta就是如此,当她挽着子染的手步入会场,几乎所有光芒都被他们占据,人群里不泛出些恭维的赞叹,好一对上天精心搭配的俊男美女,珠连壁合的绝世佳作,他们的光芒在这个属于别人幸福的夜晚,似乎有些喧宾夺主了。
“子染来来来,好久没见了。”还未停稳脚步就被迎面而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冲昏了头脑,好不容易稳住了平衡就看见一张热情的脸:“我的太太不用介绍了吧。”
“鼐鼐有名的班花,在这个非常时刻怎么能不介绍一下。”子染好笑地一拳捶在尔沙的胸口上:“还不老实交待喔?”
“我……丛来都是老实交待的啊!”他坦然地一摊手余光瞄到了Loreta,“谁像你啊!到法国一去六年不说,连个电话,E-mail都鲜少有,一回国就给我们带来一个这么大的惊喜。”他夸张地双手画圆,摆出一个巨大的表情。“得了,得了,今天你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请注意一下形象。”子染搭着他的肩膀哥儿般地亲切。
“万众瞩目。”他环顾一周:“那是在你们没来之前,你们真是够损的,装扮得像是你们结婚一样的光鲜耀人,光辉璀灿,就我这人生最珍贵的一天,你也要抢尽我们的光辉。”他意犹未尽地擦擦嘴巴,意味深长地拍拍子染的肩:“真不愧我的最佳损友。”
一句话令子染哭笑不得,“那怎样,干脆我脱了吧。”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尔沙眉头一挑饶有深意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假惺惺道:“如果……你觉得在大庭广众下脱,会不好意思。我可以特批你在洗手间脱。”
“不用了。”子染好笑地看着他,欣然一笑:“你知道我去了一趟法国思想比较OPEN的吗?脱衣服这种事情干吗还要像个女人一样地跑去洗手间啦,我们很MAN的吗?”他捶捶自己胸膛露出很MAN的表情。然后从容地解开西服上第一粒扣子。
“子染,你热了吗?”听他们叽哩咕噜的热闹非凡,令初学中文的Loreta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他摇头给了她一抹安抚的目光,然后微笑地直视着尔沙,紧接着第二粒扣子,第三粒扣子欣然而解,尔沙喜出望外地伸出手:“我帮你拿吧。”
“谢谢!怎敢劳烦你呢?”他将衣服随意地挂在椅背上,但转间内Loreta拿起整理好好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你小子,找了个如此贴心的女朋友,幸福啊!”
他眸中的笑意越发深沉,“然后呢?”正当大家都期待他接下来的****,他重新端起了一杯酒绅士般地转移了目标,向尔沙碰了碰杯:“祝你们百年好合,百头到老。”
“害我们等了这么久?原来就脱了一件外套啊!”这一举动令尔沙跌破眼镜,但看到大家都在开怀大笑,也只有暂且放过小染一把,他凑近他的耳际:“以后你就留在国内,我们……来日方长啊!”
言下之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子染欣然一笑举起酒杯,“我等你。”
两人一干而尽,兄弟情谊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