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你的字里行间,
如在斜阳晚照的时光里,与一地斑驳的碎影共舞。
触摸着一些似曾相识的心事,那些苍凉的感悟,
那些清澈见底而单纯的灵魂悸动,都是我心底未曾说出的那些字啊,
而我,一一明了。你说,让我的心在你的字里,
生根,发芽,直至绽成一朵烂漫的花。
我在等,等你的字在心里以一朵花的姿势绽放。
尔后,小心的珍藏在心底某一个纯净角落。
没有人比你更懂我,是呵,我的点滴,
那些琐碎的生命印迹。散落的凄凉与清愁。
“爸爸,妈,这是我法国认识的朋友,Loreta。”晚餐前子染温和地牵起Loreta的手简单地做了介绍,“哟!这不光是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个女朋友回来啊!”宝贝儿子的离家出走,令之菁对子染的误会又加深了几分,之前她就怀疑过子染与墨锦鹏的真实关系,只苦于没有找到证据,她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亲生的孩子,而对于一个领养的孩子如此上心,尽管从她内心深处都明白,子恒是如此的蛮横无理,狂熬不羇,他根本就不是从商的料,也赖于墨锦鹏无力栽培他。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子染习惯性笑笑,好在Loreta不懂中文,也只是笑笑带过,倒是墨锦鹏对Loreta颇感兴趣,餐间饶有兴致偷偷打量了她好多眼。看得连Loreta都羞涩地低下了头。
“你爸爸很和蔼,但你妈妈好象严肃了些。”饭后Loreta帮着赵婶收拾碗筷,却被子染抢了个先:“忙了一天赵婶你也累了,爸爸身体不太好你给他敲敲后背,舒通一下筋骨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墨锦鹏开怀大笑地站在客厅,看着这对小夫妻上演着夫唱妻随地温馨画面,真是未曾想到的幸福会降临得如此之快,子染的回来,令整个人欣欣向荣,只是除了令人头脑的子恒。
之菁心有余悸地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再看到墨锦鹏眼中欣喜的目光,她的心像跌进了冰窟一般,子染的出现,像一个失去平衡的天台,令子恒的地位岌岌可危,她不能让事态这么恶性地发展下去,她要让子染知道,这个家真正的继承人只能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她躲在暗处轻轻地拨通了子恒的电话,叽叽咕咕的一阵交待,果真不多时子恒居然奇迹般出现在客厅,他不屑以顾看着Loreta倩丽的靓影在厨房里忙碌地洗涤,而子染靠在她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述说着什么?时常传出一些欢声笑语。
“好了。”子染温和地替她脱下围裙,像六年前在公寓一般,洗洁精顽皮的泡沫屑飘落在她的额头,他温和地用宽大的手掌替她抹去,甜蜜一如既往,只是不同年份。
子恒饶有兴致地守在他们身边,他倒要看看妈妈电话中的异国女子,会是什么样的容貌!而子染又为何故弄玄虚,要她找上门来相见?
正陷入思绪,她转过身未施粉黛却精致有加的西方面孔,一双美丽动人清辙的眼眸,那短短的一瞥,令子恒整个人如同放空了般,再也移不开视线。
那不同于烟火女子的香氛暖玉,花木芳心,她有着一种温和却又傲寒的曼妙,眉宇间淡淡的神韵像纷飞的蝴蝶,清纯脱俗。
宛如只需她轻轻地一丝欢笑,便不小心唤醒沉睡的大地,
春意暗然的空间里,她的喜悦,却如生机勃勃的春意,飘荡在整个春天的欢笑声中。
只需她轻轻得一声啜泣,便不小心抖落了整个秋天美丽的凄凉。
漫天飞花的世界里,她的忧伤,却如这漫天飞花一般,弥漫着整个秋天的忧伤气息。
“你好!”她微微向前地点了点头,转而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子染,察觉到子恒移不开视线的目光令子染心存不安,但他坦然道:“这是我的弟弟,子恒。”
“你好!”他热情地伸出手,欢笑地回应,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愤怒于子染的介绍,“这是Loreta,我在法国认识的朋友。”
‘你的女朋友吗?”他直面试探着问。
这一句话令子染尴尬地僵在原地,倒是Loreta仿佛像听懂了般地,甜蜜地挽住子染的手臂,微微一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子恒略有深意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明所以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样样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