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染不能理解今天如同困兽般的心情从何而来,今天一天都很顺利可为何眼皮总跳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心神不定,食之无味啊!”他烦躁地翻着盘中的牛扒,翻来覆去久久却不送入嘴里。终于被人捷足先登。 “看你这么糟蹋我最最心爱的牛扒,不如趁人之美先下手为强啦。”TOM得意地大朵快颐。
“我不吃了。”子染烦躁地将盘子向前推了推, “都给你吃吧。”
“喂!你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十足的小气鬼。”TOM又把盘子推了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他欲言又止: “不行,我得回家一趟。”话毕拿起包包仓皇开跑。
“喂!下午还有课,你作为一转学生居然敢翘班主任的课。”
“帮我请假。”他的话连同人如同一阵旋风消失在拐角处,一路匆忙终是赶回了家。路过保卫厅: “先生,今天有两个维修水电的……人找您。”
“维修水电?我公寓水电没问题啊!”子染一脸纳闷转而,上前一步激动地拎住保安的前襟:“那两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一个大胡子,另一个胖胖的脑袋是乎不太灵活。”话言未毕,人已跑远,保安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真是什么样的住户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Loreta,Loreta,你一定不能有事?”越想越紧张,越紧张越慌乱,甚至连手抖得连门都无法开启,经过三五折腾门终是开了,可入目之处一片凌乱。“Loreta。 Loreta。”可无人回应,只是人去楼空,一片荒凉。
“Loreta。”子染仰天高喊,却已唤不回佳人芳踪,黄金般的泪水未知觉地滑落,溢到嘴角边,咸咸的苦涩。
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悲痛的心悲痛的人,瓦解了原本美好的世界。
像是突然间忆起了什么?子染像疯了一般红着眼眶冲去门外,凭着记忆里的路径在貌似羊肠小道中前进着,终于破旧的瓦棚区显现在眼前,一切破旧如故,只是缺少了她。
“哭哭哭,再哭一声看我什么收拾你。”大胡子凶恶地抬高手,眼看一巴颇有份量的巴掌就要凌空煸落,成功地止住了二傻不停息的哭声,只是带着凌乱的抽泣声: “Loreta,Loreta。”
“她都死了,你还嘀嘀咕咕得干什么?”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让子染湿了眼眶的泪再度滥烂,但隔得太远又不能确定是否属实,他唯有猫低了身子更近一步地打探着消息。
“她不可能死的,谁不定她被别人救了。”二傻反驳一边指控着:“就是你平时对她太凶狠了,才会让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回来。”
“塞纳湖水那么深,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还会活?要不是你个蠢猪,她怎有可能会因想逃跑,而去投湖导致丧命,要怪起来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你。“大胡子一脸凶残地敲打着二傻的脑门:“好了,赶紧收拾去乞讨,没讨回钱就不要回来了。”
“我不去。”二傻任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敢跟我对着唱反调,好你等着。”大胡子进门率先操着一根木棍,不分青红皂白朝二傻横扫而去,意料中的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过后,一切平静如常。
这一幕却令躲在树丝中的子染倍感心酸,令他想到Loreta全身那狞狰可怖的伤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一个一个,一点一点,深深刻刻印在他的心里,纠心的疼痛,无法的言语。
“塞纳湖畔。”也许尚有一丝希望。顾思于此子染匆忙跑向塞纳湖畔,忧心如焚地呼唤着:“Loreta,Loreta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