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娟和黄哲明每天到达“海滨公园”的时间都是有讲究的,他们夫妻二人分别免费教授扭秧歌,太极拳好哟花剑之类的套路……来早了,他们两个要在这里干等着等人凑齐,来晚了,学员们又会干等着他们两人的到来!为了这两个不等待,齐子娟和黄哲明经过仔细确定并征得了大多数学员的建议,将晨练的时间定在了每天清晨的酒店开始,不高风雨无阻的苦练,都来实实在在的强身健体,考虑到在“海滨公园”里由时间消耗自己的都是早已退休并且清闲又逍遥自在的老年朋友们。
这些老年朋友们的手脚动作一般都十分缓慢而又涣散——因为他们确实都很清闲!虽然自己清闲,那么清闲就要清闲的有模有样!每天吃完早点在喝足了茶水之后……又孙子的送到幼儿园,或者小学学校的校门口,看着自己的孙子平安地踱进去并且很快的在自己的眼前彻底消失之后,才肯轻骑着自己的那辆脚蹬三轮车或者是电动的三轮车……反正都是带小斗的,为了能驮孙子来去方便。没有孙子作为累赘的那些老人们的动作比前者的老龄人们彰显的更加拖沓和散漫……通常这些送孙子后赶过来、或者没孙子做羁绊的享乐又静心轻身的老人们,通常早起的时间会比那些勤快的老人们要显得慢半拍。起床之后,先仔细的刷牙洗脸又照着镜子人真好又仔细地去刮净自己双唇之上和下巴之下的短茬子胡须,然后坐下来再慢慢悠悠地去喝早茶、去吃一些酥脆的被油煎炸过的早点权当是自己的早饭。早饭过后,有的还要赖在家里动手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或是裤子兜里掏出自己的烟卷盒来,从里面抽出一支来叼在嘴上,再掏出打火机慢慢腾腾地去点燃,又悠闲自在、舒心又爽意的国足了烟瘾之后,这才起身走出家门……同样骑着完全归属他们的交通工具——或脚蹬的小三轮或电动的三轮车,也都能在每天清晨九点的时刻里准时现身在“海滨公园”里……这些人的到达几乎都是在同一个时间段里。
等这些人都到齐之后,齐子娟和黄哲明便根据他们的兴趣爱好和兴趣要求将这些人分出秧歌队、太极拳和练花剑术的三拨来,分别由他们夫妻两一招一式的去传授,对那些动作僵硬、天资又“笨拙”的老学员,齐子娟和黄哲明总会不厌其烦并且手把手地去反复教授,直到这些人真正掌握要领又真正学会为止……夫妻二人为人谦和又友善,所以在“海滨公园”这个专属老人的社交之地、也是社交圈内的人缘和声誉都十分较好。
这样的传授激发无疑使得齐子娟和黄哲明两人的业余生活过得充裕而且十分开心!时间便也想似水年华般的过得飞快……转瞬之间便到了上午要回家做饭并且吃饭的时刻……夫妻二人便乘骑着各自的电动车很像过去他俩下班归来的样子,急匆匆地赶往自己的家中。
回到家里之后,夫妻二人共同动手。一个忙着淘米做饭,一个则动手洗菜又切菜……闭一会儿功夫,一顿简单又营养丰富而且味道特好的家常饭菜便摆到了桌面之上,就好像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总是联合唱对角戏的样子,配合的那么有板有眼,又配合的那么默契又合适!
下午来到“海滨公园”里的齐子娟和黄哲明两人或清唱活在乐器的伴奏之下唱上一段他们夫妻同台演过的拿手好戏……身段、架势和唱腔一如从前的样子,常博得众人的齐声喝彩。“海滨公园”里,每天都有两处最为热闹的地界:一处是老杜争强好胜、时常狂妄傲视般的大喊大叫又充满“杀气”和“杀机”的棋界!而另一处就是齐子娟个黄哲明唱主角的这个所谓的“戏界”!这两个地界遥相呼应又各县秋色的同时立足在“海滨公园”里,倒成了那里的两道风景线。历时五年,齐子娟和黄哲明对整个“海滨公园”的人员身份、品德修养是了如指掌的。
齐子恺说出他这次到港城的主要目的是来揭示严格的真实面目,而自己使用的方式和方法依然是自己的老套路——微服私访。最好是从普通人的嘴里了解到最普通有最真实的事情时,齐子娟和黄哲明几乎是意见一致又异口同声的提议齐子恺到他们常去又常乐的“海滨公园”里去最妥当又最合适!
关于“严格为人”的这个话题是在齐子娟为欢迎并答谢她唯一的弟弟齐子恺能在百忙之中抽身前来港城特意看望她这个姐姐而亲自掌勺、并且摆满桌面的丰盛家宴上,由齐子恺首先挑明并议论起来的。
作为齐子恺唯一的一个并且依然健在的姐姐齐子娟,要比齐子恺整整打上十五岁,那时候齐子娟的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但她的爹娘却都没有养活,不是落生下来就已经夭折,就是在年纪幼小的时候得了一种在当时成为“怪病”,现在才知是“脑膜炎”的病症而失去了性命。唯独她娘最后落生下来的齐子恺却奇迹般的存货了下来,而且长得十分壮硕。从小她这个弟弟就很整齐,而且又很勤奋努力,父母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她弟弟齐子恺的身上——供他上学和读书……那时候的种地家庭要想供得一个人从小学到初中再迈入到高中这样的门槛里,那是一件很难又十分幸运的事情。但齐子恺却在父母为他死撑强供的驱使下,以他门门功课都是全优并且出类拔萃的学习成绩,十分幸运的达到了这个目的。高中临近毕业之时,齐子恺突发奇想的想去当兵,而他的父母坚决不同意他这样的主张和做法——这一对朴实又憨厚的庄稼人早已从他儿子的身上看到他日后必将成为栋梁之才的那种希望。
在齐子恺刚满十八岁的时候,齐子恺刚过五十出头年纪的爹娘由于种地的勤劳和辛苦早已把腰累得佝偻了下来,这时候的齐子娟早已因为长相姣好、嗓音甜润等优势被港城的棒子剧团在她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特招进了剧团,当起了能吃“皇粮”并能挣上工资的职业演员,也使齐子娟一下成为一只“从山里飞出的金凤凰”落到了城里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城里人!并且又在她职业演员的生涯中与同为剧团小演员的黄哲明经常搭班又同台演戏……这样便很自然的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了解和信任……齐子恺在他爹娘不同意他去当兵的执拗之下,赌气徒步从他的家乡走了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将脚上磨起了两个大水泡而且还肿起了两个脚踝的情况之下,硬是凭着自己的一股子一粒,忍着饥饿又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齐子娟和黄哲明出来晨练吊嗓子的时候,齐子恺突然出现在他姐姐和姐夫的面前,把个齐子娟刚和黄哲明惊诧个不已,也惊吓个半死!忙搀扶着弟弟齐子恺暂回了他俩的家中,住了一筒挂面窝了四个鸡蛋,端到桌上来,眼瞅着齐子恺眼都没眨一下的一口气将慢慢一小钢精锅的面条吃了个底朝天的结局。放下碗筷的同时,齐子恺依然贪心的询问道:“还有别的吃头吗?”黄哲明毫不犹豫地拿出四个盛装在塑料袋里又他和齐子娟昨晚下班买菜时顺便买了捎回来还没有舍得吃的“国光”大苹果放在了他舅子齐子恺的面前。齐子恺刚想伸手,却被齐子娟毫不客气地抢夺下来,满脸怒气的像是在嗔怪自己的弟弟齐子恺,又像是在嗔怪自己的丈夫黄哲明:“你是想撑死自己还是怎么的!”齐子娟的文化程度不高,说话只能是这个水平线!
结果……这个说话水平线并不高的姐姐终于费劲口舌的劝说好了自己的父母,让她弟弟毅然去报名应征的归了部队。这一去就是整整二十余年,齐子恺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快速成长了起来,入了党,卡还被提了干,第一次探家回来便是活脱脱的“四兜军官服”和一双擦拭铮亮的、只有排级以上军官才够资格、才能配置的大头黑皮鞋。
高兴并激动的他爹娘在齐子恺探家的日子里为他们的儿子齐子恺定下了一门婚事,姑娘是附近村学堂的在办代课老师——这在当时是个吃高公分又有国家补贴并且享有很高荣誉和待遇的职业……齐子娟从小在她娘的调教下就很会做饭,而且由她做出来的饭菜完全能和她娘想媲美!在齐子恺的认知里,无论是他娘做出来的饭菜,还是由他姐姐齐子娟代替他娘做出来的饭菜,都合他齐子恺的口味,齐子恺都十分爱吃,而起都吃的津津有味。出于这样的典故,也是出于这样的缘故,作为姐姐的齐子娟自然就知道她这个唯一的弟弟齐子恺从小最喜欢吃上她做出来的什么菜,更知晓她弟弟齐子恺的口味轻重。
齐子娟和齐子恺两人的母亲去世之后,齐子娟并没有因为母亲的过世而从此使他弟弟齐子恺再也品尝不到由他娘才能烹调的出来、只有他娘才能做得出来的那种十分好吃又呵护他们口味的饭菜。那种好吃又难忘的味道不能因为母亲的过世而永远定格在齐子恺的记忆里。
母亲过世之后,齐子恺在部队里还没有成家,定下的那门亲事,因为没有与齐子恺真正的成为夫妻,按照农村的习惯也只能算是半个齐家人!只有真正跨进了齐家的大门,真正做起了齐家的儿媳妇,那才真正是齐家的人了。这种原因不是因为齐子恺在感觉上对这名长得姣好、只是身份和社会地位依然还是吃农业粮的村学堂的在办教师而显得又任何的不妥、不般配甚至是抵触的情绪——说句地道又是在的心里话:齐子恺在感觉上是非常喜欢这名姑娘的!因为这名姑娘是齐子恺从小学一直到初中毕业时的同班同学,又是和齐子恺一样在学习和为人生都是品学兼优的一流学生。本来她完全又理继续就读下去的……只是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也只能以一句简单又概括的话来形容这名姑娘的处境和窘迫,因为他身在农村,又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她必须要为这个家庭承担起抚养弟妹的责任来!再说,女孩子的身价在农村里来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被圈定在这个古训的桎梏之中而难以自拔又难以充分的解脱出来,这应该是她的一种命运和她真正的价值定位。
齐子恺因为身在部队这个十分讲究几率和规定制度的大熔炉,他的婚姻大事是受部队控制和管理的,只有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而且通过不对的审核通过之后,才能由政治部门开出同意结婚的证明信,然后拿着这封证明信去和这名姑娘履行真正的结婚登记——这样才符合程序,才符合那是的先行规定,否则就是烦犯错误,就是“作风不好”,甚至被指责为“作风不纯洁”。不仅仅是毁了你的政治前途,还会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出于这种原因,齐子恺的这位未婚妻很不方便来齐家照顾她未来的公爹。齐子娟只好把父亲接到了港城自己的家里由她和黄哲明共同承担起照顾来人的责任来。齐子恺从部队出差路过港城或者探家归来时,只能来到他姐和他姐夫共同拥有的这个家里,而齐子娟每次在她弟弟齐子恺归家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学起她母亲从前的做法为她弟弟齐子恺最初满满一桌子他十分喜好的饭菜来……其实齐子娟的做饭技巧和做饭手法毫无遗漏也是从她母亲那里承继下来的,自然做法一样,口味也一样。父亲在齐子娟特意为他烹调而出的与他老伴生前为他烹调而出的饭菜如出一辙的口感和味道的相陪、相伴之下,在齐子娟和黄哲明的家里满足又开心的度过了将近五年半的时间,很惋惜的被肝癌绝症夺去了性命!父亲临终之时说出了一句令齐子娟感动肺腑的话:“爹在晚年最后的五年半里真正领略到了你和你娘一样的悉心照顾和做出来的同样口感又口味同样好吃的饭菜,爹要对我闺女说上一句十分感谢的话……谢谢你了……闺女……”齐子娟她爹说完,也就咽气了……脸上挂着那种不舍又不忍的泪滴,但曼联却在荡漾着一种幸福而又十分满足和满意的笑态而瞌然离去的……齐子恺趁着他姐姐齐子娟为他碗里热情夹菜的功夫,很随意又是很自然的这样说道:“你们算是真正又极其纯粹的港城人了!作为港城真正的市民,又是港城的普通一员,我很想听听你们的心声:你
黄哲明也不失时机的从旁说道:“我已经准确的猜测到:你齐子恺并不十分相信这种由媒体妙笔生花而刻意炒作出来的吹捧文章、以及由这些报道文字而展露出来的‘事实真相’!既然你来我们港城真正的目的就是微服明查安防这件事的,不妨你去选定一个最具普通人气、又最集普通人群的地方为好!而港城的这块最合适你去倾听民声的地方,就是离此并不遥远、你也并不陌生的‘海滨公园’的最里层。”
“据我所知,严格查办他儿子严新在‘旷怡休闲会馆’之内大肆进行卖*****的事实真相与张杏菊的‘阿杏’集团有着很大的关联。”黄哲明滔滔不绝的述说了起来:“而张杏菊仙人的丈夫肖正春就是‘海滨公园’老人圈里的常客,或者称他为那里的‘常驻大使’也很地道而且名副其实。”
“老龄人的圈子?”齐子恺不免有些好奇、还有些惊诧不已的样子,发问道:“他肖正春才多大的年纪,也敢将自己置身进‘海滨公园’的老人圈里?这很让我奇怪并且这很有点令人感到很古怪又难以理解的意味!我猜测事出肯定有因!听你刚才的话意里,肖正春和张杏菊之前并不是一对夫妻,而是后来才续缘而成的一对半路夫妻?我对此听闻很感兴趣,你能详详细细的将这事的来龙去脉如实的告知给我吗?”
“这话说起来似乎很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简单说明又能说细、说清楚的……”说着话,黄哲明已经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碗筷……很显然,黄哲明已经吃饱并且吃好了自己的这顿饭,很热心但又有些催促的对他自己的小舅子齐子恺说:“那你快点吃饱了……我再去给你添点米饭……等你吃饱了饭,咱俩做到客厅里,我为你好好跑商一杯‘状元红’的名茶叶水,你一边慢慢的品茗,我一边慢慢地给你去细说。”说到这里,黄哲明有意将话停住,抬眼征询的望着他舅子齐子恺问道:“你看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