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张起灵喝完合卺酒之后,张起灵就对吴邪说:“等下让她们给你送点饭,吃完就休息。”
说完转身出去了。
吴邪楞楞的看着张起灵走出房间,心里郁闷,操,这就完了,他就这样走了?不在这里睡?
他娘的我管这个干嘛,他走了更好。
吴邪郁闷的坐在床上,很不雅的揉了揉肚子,他娘.的叫什么叫,害得老子这么丢人。
一会儿一个丫头手中端着盘子,推门走了进来,上面有两盘菜,她走到桌前放在了桌子上。
“夫人,您吃好叫我就行了。”
“额、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那丫头转身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吴邪听着她叫了一遍又一遍的夫人,额头的青筋似乎都跳了跳,忍了几下终究也没说什么。
“他妈.的,管他呢,天大地大,五脏六腑最大,先吃饱了再说。”吴邪虽然心存疑惑但是这个时候肚子饿,索性也不去管。
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后,吴邪一天的疲倦和半个多月来的高度心里压力,连着倦意朝他慢慢袭来,他三两下把身上的嫁衣脱掉,再把床上的东西拿到桌子上,便躺上去准备睡觉。
吴邪躺在床上不禁想着新婚之夜新郎却不在房间,明天他们张家的那群变态会说什么?虽然那个张起灵不在他会自在很多。
但奈何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让胡思乱想的他再也没法多想什么,渐渐的沉睡过去,屋子内桌上一对点燃的蜡烛,橙黄色的小火苗随着流动的空气轻轻摇曳,皎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打撒在睡在床上的人身上,使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
夏日夜晚的凉风特别让人觉得浑身舒坦,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农历十七,可月亮依旧又圆又大的高高的挂在天空,散发出的,淡淡柔和的光亮默默地照射着夜晚无比漆黑的大地。
张起灵从房间出去后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靠着柱子望着那轮明月,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哟~哑巴,怎么被媳妇赶出房门了?啧啧~”
只见一处走廊里一个人影慢慢朝张起灵走了过来。
张起灵理也没理他,那人看了也不恼,笑笑自顾自的在张起灵身旁坐下。
“嘿,我说哑巴,新婚夜怎么又搁着装忧郁青年?”
“你现在不是应该正在房中嘿咻嘿咻嘛?”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哑巴。”
那人摸了摸下巴:“难道……?你不知道怎么行房?要不要瞎子我来教教你~嘿嘿……”
“我说哑巴你这一直闷着,你这媳妇以后能喜欢吗?”
“得!要不要喝一口?”那人伸手递给张起灵一小坛酒,也不知刚才是被他放在哪里的。
“瞎子我珍藏,要不是看在今日你大婚,咱俩兄弟一场,老子才不会拿给你喝。”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还给他。
“怎么样,不错吧?”
那人嘿嘿龇牙,抓过酒坛放在嘴边猛灌了几口。
“哎我说哑巴,你出来该不会怕他不习惯吧?”
“嗯。”
那人闻言一愣。
“真的只是因为责任?”声音极其微弱喃喃自语道。
“嗯?”虽然那人声音低弱但张起灵还是听到他有出声说话,但并未听清,便看向他。
“哈哈……没什么,我就是说认识你那么多年还没见你体贴过。”
“怎么?千年冰块要融化了?终于发觉决定要做一个像我这样英伦潇洒,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啦!”
张起灵并不理他。
“啧,明天还真得要好好见见吴家的小吴邪。”
“居然让咱们哑巴都能玩出一次体贴。”
“决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吴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说话,但是睡意正浓,翻了个身又睡死过去。
后来那人坐在张起灵旁边一直喝着酒也不说话了。
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酒,又像是在沉思什么,目光也不知落在何处,因为脸上带着墨镜,看不到眼睛,所以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新婚夜张起灵和那人就这么在门外坐了一夜,直到天色开始发白。
红彤彤的太阳像是大姑娘害羞一般,慢慢的先露出一个脑尖,再慢慢探出头,最后整个身子都跑了出来,周围照映的通红一片,刹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