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纸荒唐言，吓唬她们无路能可退
“悦庄哥，不好意思，你等下。”小雨赶紧拦住，一手拉着李娜一手拉着邹容到旁边小声商量：“邹容你别听到钱就急着答应，你咋不想我们有没有人能给他们！”
邹容拽着信封，狠下心，说道：“小雨，咱学校有几千人，你还怕我们给他弄不来几个学生？你刚才也听他说了，价钱我们还能商量，他能再给我们每人加个一两万，这种无本的生意，你还不要做？”
“虽然学校有的是人，但，要是一下失踪不见那么多人，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你这就不用担心了，”邹容铁了心要做，看似有理有据的说服小雨，说道：“江蕙跳楼的事，学校是什么态度？什么都没有！学校就是怕惹事，能推脱就推脱，能封锁消息就封锁消息，江蕙跳楼的第三天，不也有听到消息的记者赶来了，可后来怎么样？记者不也让学校领导请到办公室，估摸着能搪塞就搪塞，搪塞不过就封口塞了钱，让他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所以，我猜学校是不会在意这种的，他们也怕麻烦惹事！至于失踪者家里，他们最多就报警，贴寻人启事，电视都有播，这些年失踪的人这么多，最后真正能有几个找回来的？失踪人口是最难解决的，谁都有心无力只得作罢，咱把她们骗了卖，她们不也能爽，不也能赚钱，指不定哪天，有哪个富家公子看上她了，还赎身娶她当上富太，说不定啊，她还会感谢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
“这么会儿功夫就有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得让我们打多少年工才能赚到，小雨你别犹豫了，你害怕的话，我们再找多两三个了就收手不干！”
“我会害怕，开玩笑！好吧，既然要干了，价格得和他谈好，他既然能加个一两万，那就能加个三四万，我们试试和他谈谈。”小雨，邹容看向李娜，问道：“你，跟不跟我们？”
李娜掂量掂量信封重量，回话道：“我永远站在钱的这边。”
“那好！”
“悦庄哥，我们商量好了，”三人推出邹容去谈判，说道：“我们这里有的是人，不过价格嘛，得再加四万，也就是我们三人，每人八万！”
“番了一倍哟，有点狮子大开口咯。”悦庄表情为难，考虑了一下，比划出个手势，说道：“我最多个你这个数，六万，每人六万。”
“每人八万，少一个子都不谈了。”邹容学着买衣服的套路，转身假装要走，小雨李娜也知道这是她们常用砍价的路数，也跟着转身走，心里默念一、二、三！
“等下！”刚好三个数，各自心内暗喜，悦庄喊住她们。
邹容问道：“悦庄哥，怎样？”
“你们要的价太高了，我做不了主，这样吧，我老板也来了，你们等我一下，我过去问问她，是不是还要谈下去？”悦庄说完话就走进车内，大约过了几分钟，悦庄从车内下来，满面春光的走过来，说道：“我们老板说可以，她很佩服你们这份勇气，不仅答应了给你们每人八万，还另外给多了一万，说是给你们的买水费，以后只要你们交给我一个人，就能得二十五万，当然，货要长得漂亮，歪瓜裂枣，，，就按你们这样的找吧！”
“二，二十五！”三人想想这个数字都流口水，李娜急忙问道：“我们，能见见你老板吗？”
“这个不行，抱歉，我也不便明说。”悦庄转而表情严肃，说道：“三位美女，丑话说在前头，有件事我要向你们交代清楚，这是贩卖人口，不管以后如何，你们都不能提到这事，更不能提到我们这些人。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们被抓了，我想你们知道该怎么做，要是把我们捅出来，那后果可就呵呵了，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一点。还有，你们今天的行为，即使以后你们去自首，等待你们的，不用死刑也得是无期。现在要是反悔，我老板刚才说了，看在你们年纪轻轻的份上，给你们一次机会，把钱还我们，那人我们也还你们，这一切当做什么都没事发生过。”
三人不约而同紧捏着手上厚重的信封，各自沉思，三秒钟，三秒钟过后。
“不反悔！”
“不反悔！”
“不反悔！”
不反悔三个字，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说出口。
“很好！我就欣赏你们年轻人做事爽快，有魄力不啰嗦！”悦庄伸手和李娜握手，说道：“我是个老年人，老年人做事，都是拖拖拉拉，复杂，繁琐，得防万一啊，你们能理解吧？”
李娜明显感觉悦庄手内暗藏乾坤，看了他一眼，他一努嘴，心说这要防止被小雨邹容看出异样，说道：“理解理解。”
悦庄松开手，看向小雨又看向邹容，提了声调，说道：“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你们把手摊开。”接着悦庄从西服口袋掏出一支钢笔，横握着笔杆，慢慢放到邹容手心，叮嘱道：“这小礼物，虽然不贵重，但也是一份心意，公司里每人都有，带在身上是标识，哪天遇到不礼貌的混混就给他看这个，他自然就会落荒而逃，这算是我补偿昨天的见面礼，如果是拿着回去写字，也不错。”
邹容握住笔，揣入口袋，悦庄又从自己口袋摸出一支同样的钢笔，放在小雨手里，小雨也是同样的动作，握着迅速揣入口袋，同样的动作给李娜，李娜倒没揣入口袋，拿在手上看。
悦庄招呼一个大汉去车内拿东西，解释道：“我们组织规模很庞大，几乎可以说全国每个城市都有我们的人存在，人多自然需求就多，你们能弄多少货源，我们就收多少，我想你们也很乐意做这个，我们公司利益关系是相当复杂，啰嗦重复一次，如果你们出卖了我们，那可会断了底下一批人的生路，看在三个美女面子，只要我没出事，我可以不找你们麻烦，但组织的领导层就不同，他们是容不下一颗沙子的，纵使你们逃进监狱内，组织也有办法找到，偷偷告诉你们小真相，这些年死在监狱的人，他们真是生病才死哟，真的！”悦庄接过大汉拿来的一张写了字的纸和一盒印泥，笑道：“哈哈，我也是开玩笑啦，搞搞气氛，你们别当真。”
“悦庄哥，真是幽默十足。”李娜嘴上说道，脑子还在想着他说的话，一股子恶寒。
“好了，不打趣。”悦庄拿着纸，说道：“这份是声明，原本我们不管买卖双方，一直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不会出卖朋友，更不会出卖卖家信息，也不会这么多此一举，今天这么做，主要也是看你们年纪小，同时也是对我们最后的保障，你们见谅，也请理解，我大概说下主要目的，这是为了防止你们以后被警察策反，用来对付我们，防止我们一起被抓了，你们将责任，全部推到我们身上。”
“不会，这个不会的。”邹容解释，道：“我们虽然年纪小，但还是知道点江湖道义，不会出卖朋友。”
“你们还懂江湖道义？哈哈哈，真可爱，看来你们人虽小，心可不小。”悦庄自己也无奈，接着解释道：“其实，我本人是很相信三位的人品，但我们老板规定了要这么操做，她无非也是为我们未来着想，我们这些做小的，也是不能违背她的意思，对吧，所以我还是继续解释透彻给你们听明白。”
邹容边数钱边说道：“我们知道知道，也理解你的难处，你继续说吧。”
“这张纸说白了，就相当工作合同，你们看看。”悦庄将合同递给小雨，说道：“里面的甲方就是你们送来的那个人，我已经让她按了手指印，乙方也就是我们公司。内容是甲方向乙方预支工资25万人民币，甲方自愿到乙方公司工作，工作期间是十年！而你们三个人，就是这事的担保人，现在用我刚才给你们的笔签上自己的大名，还有这个印泥，”悦庄打开印泥，继续说道：“签完之后，再按个手指印，一切手续就完成了。”
悦庄话刚说完，三人嗖嗖嗖几笔，看都不看内容，就签好名，李娜接过印泥，三人各自印了瓣红。
“嘿嘿，你们忒爽快了，我喜欢和你们打交道，不马虎！”悦庄接过合同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将合同对折两次，又拿回印泥交给其中一个大汉，让他将两样东西拿回车内，笑道：“其实这就是形式罢了，主要是我们老板担心你们年纪小，容易受别人蛊惑，这才不得已给我们这些人留了一手能保命。”
这时候数好钱的邹容，将钱放入书包，笑着说道：“我们知道，我们知道，请你们放心，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也没见过你们。”
“大家都是明白人。”悦庄招呼一辆面包车司机，“你送三位小姐回去，注意点，别被人看见了。”
李娜客气说道：“悦庄哥，那我们就先走了，有货的话再联系你。”
“嗯，一路走好！”
看着面包车载着三人离开，悦庄摇头叹气，走回车内问道：“还真是见钱眼开，心狠手辣不含糊，话说，你要她们签这张纸有什么用？”
“一纸荒唐言，唬得她们无路可能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