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替,秋冬变换,三载匆匆。“清清,快出来!”宇文成都在外面叫,“清清,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这几日被花园那个老和尚折腾的我浑身没劲,困都困死了,有宇文成都这么出色的徒弟就行了,干嘛非也逼着我练武练那么好,伸着懒腰闭眼出来,“都哥,什么啊?”
“你看!睁开眼。”他拿出来一个有人小腿那么粗的山精,“怎么样?喜欢吗?”
“这么大,有千年了吧,不,几千年了吧!”看着他拿的山精,差点就忽略他身上又弄得都是擦伤,“怎么弄得?抓它弄的?”这几年他经常会抓山精给我,但再也不会弄的一身是伤。
“没事,小伤。”他完全不在乎,“我现在身体这么棒!不用担心。”
“哼哼,真是因为它。”我拿过那只山精扔到湖里,“本仙的话看来真有人不听,看你下次敢不敢。”
“清清。”宇文成都看着同样的动作,三年来发生过无数次,所有直接伤害过他或者间接弄伤过他的动物植物,清清都会扔到子房湖里解气。宇文成都无奈的看着我说:“喜欢就不用非为了我把它扔了。”
我摇头,“不行,你的身你的命都是本仙的。”
宇文成都说:“那你不就得不到了。”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对它没兴趣了。”我边看他的伤口边说,“你以后别再为了我去抓它们了。
宇文成都我点点头,我问:“你怎么不问我现在喜欢什么?”
宇文成都听后半天结结巴巴地问,“那你现在,喜,喜欢什么?”
“你结巴什么?病了吗?我看看。”我去抓的手脖,把脉,“脉搏跳的很剧烈,咦?脸这么红。”
这次被他抓住我摸向他脸的手,说:“我没事,刚才跑的太快了,我问了,你还没说。”
“真的?”我狐疑,宇文成都使劲点头说:“真的,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喜欢什么?”
我说:“我发现山后面有一颗金香树,我想尽办法也弄不下一根树枝,我现在就喜欢它。”
宇文成都听后感觉心里空拉拉的,抬手揉乱她的头发说:“没关系,哪天我去试试,一定弄来给你。”她还在自顾自说:“那树刀枪不入失火不侵,怎么才能弄下点树枝。”
说完金香树,看宇文成都还在发愣,我拍醒他问了一个最近一直在我心里盘桓的问题,“都哥,你当初给我起名清清。”
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围,一如当日,我随着他一起看,“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因为你穿青色的衣裙在绿水青山中奔跑玩闹,与这景色浑然一体,非常好看。”
“什么?本仙最讨厌绿色。”我不解,“本仙穿的明明是白色的衣服,你每日看见的难道不是本仙白衣飘渺仙风道骨,而是本仙傻瓜似的穿着绿衣裳上蹿下跳?”
“啊?”他也错愕,摇摇头“你穿的明明就青色的。”
“胡说,小鹿。”叫来雪鹿,“说,本——仙——这是什么颜——色。”
“啾啾。”雪鹿不敢看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穿的真是绿色的。”轮到我傻眼了,不甘心的问,“这四周都是绿——的?”你们敢说出一个绿字,我就哼哼……
“嗯。”“啾。”一人一鹿回答。
天呐,让我缓缓,他们果然没有说“绿”字,但同样我受不了打击,“让我缓缓。”
宇文成都说:“清清,你没事吧?”
我说:“都不要跟我说话,你们都是骗子。”
“吱吱。”老和尚的知之鸟飞来,接着就是他的声音,“清清,成都。”
化缘和尚进来,“怎么了?”
我抓住救星似的问,“老和尚,你说我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咳。”化缘目不斜视,一个字一个字说:“绿——色。”
“那这周围呢?”
“绿——色!”
“师父,你都没看我,你看清楚。”我凑近,语气柔和。
他看我一眼,“嗯,这还差不多,白色的!”
“周围呢?”
“白色,白的不能再白了。”
“看吧!”我指着旁边的一人一鹿,“师父到底是得道高僧,就是比你们有见识!念你们肉眼凡胎本仙不与你们计较。”
看着清清高兴地样子,宇文成都满头黑线,听见师父悄悄说:“别跟她争执颜色,她根本不辨色彩。”原来如此,但她能看出来我穿的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