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马算匹好马,而且是匹雪白雪白的非常忠于主人的马,一路上我让它停罗成不让停它就准不停,我说累了罗成说不累它就木愣愣的继续跑,连吃口草喝口水,罗成不说不用就不用。
反正任我如何浪费口舌,死活就只听罗成一个人的,这就导致于到了北平,我已经被颠的头晕眼花不知东南西北。
“少爷回来了。”看门的小厮迎上来,罗成把马鞭扔给他,“我母亲怎么样。”
“这边。”不等他回答,罗成就急匆匆的拽着晕乎乎的我快步进门。
罗成的步子又大又快又急,纵然本仙机灵又武功高强还是被绊了两次,“你慢点。”
话音刚落,已然到了屋里,罗成松开手示意我小声,绕过屏风进到内室,“娘。”
或许王妃正在休息,我耸耸肩,正准备寻了凳子坐下,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蟒袍玉带的中年男子,面稍有须,面色讶然,“姑娘就是宇文清清?”
我点头,“正是我。”
罗艺走到主位上坐下道,“上次老夫竟没看出,姑娘是位可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不行。”我摇头,有侍女从旁边走过捧着一盘水果放在桌上,俏罗成一路虐待我,让我感觉腹中着实饥渴,指了指那盘水果,待罗艺点头,捡起最上面的一个苹果坐下来,先咬一口,“好甜,饿死我了。”
罗艺问:“先前有位大师说姑娘医术已出神入化,姑娘却……”
我又咬了口苹果,“死人医不活,白骨生肉也不行,但是如果那人但凡身体还热着我就有十分把握救回来。”
“好好,这样就好。”罗艺神情激动从坐上走下来一连说了几个好,“夫人总算有救了。”
罗成的声音从内室传来,随即站到我面前,“宇文清清,我叫你来是让你坐那儿吃苹果的吗?”
我道,“谁让你路上虐待我,不给吃也不给喝,我……”
“哪那么多话,赶紧给我进来。”罗成抢下苹果丢到一边拉着我的胳膊进了内室。
“清清……来了。”北平王妃此刻靠在床杆上,面色苍白,两颊有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四周乌青,神容憔悴。
“嗯。”我走进坐在床边,她拉起我的手,冰得吓人,“夫人。”
她拍拍我的手,没有说话,罗成催促,“你别磨蹭了,我母妃说话都会牵着全身疼痛。”
我看向王妃,她点头都困难,见我知道了便闭上眼,靠在后面不再动,站起身扶她躺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我站起来。
罗艺走进来,“清清姑娘查出了什么。”
我皱眉点点头,罗成问,“是什么。”
我道,“夫人却是中毒了,毒的名字叫孔雀胆。”
罗成道,“你都没诊脉,确定吗?”
我说:“初犯时四肢冰凉,头脑发热,以为是风热,后来渐渐浑身疼痛,双目呈乌青,且食不知味,我说的对不对。”
“对,分毫不差。”罗艺急急问道,“姑娘可有解法。”
我坐下来,“这孔雀胆毒,我并未制过所以并没有解药,因为我始终弄不明白,解药之中的两味药引是什么。”
罗艺道:“姑娘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帮忙参详参详。”
“凤凰泪和龙涎珠。”看着他们思考,我接着说,“这是一块宝石和一颗珍珠,在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人头上,这是令我最不得其解的地方。”
罗成一脸探究盯着我,我抓了抓头发,出了一根木簪在没有其他,“真的,我没说谎,想来我自认为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人,但诚然我没有这两个东西。”
他还是盯着我,我从领子里掏出一颗珠子,举到他眼前,“它是珍珠没错,但我查过了,这是虹珠,不信你看,它的光泽是彩虹的颜色,龙涎珠是泛着金黄色的。”
罗成终于转移了视线,我拍拍胸口,坐下来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口。
罗艺说:“照姑娘这么说,老夫知道这两样东西在哪。”
我看着他说:“真有这两样东西,在哪?”
罗艺说:“皇后娘娘的凤冠上中心有一颗泪珠形状的红宝石就叫凤凰泪,龙涎珠应该就是皇上龙冠上龙嘴里那一颗珍珠。”
“有就好办。”我嘀咕着喝一口水,“可见书上也不尽都是真的,什么最尊贵的人,也就是两个普通人。”
王妃又昏睡过去,罗艺皱眉,“这可怎么办,先不说圣上肯不肯恩赐宝石珍珠,夫人的病还能不能再拖上这么长时间。”
我从袖子掏出一个瓷瓶放到桌上,“我这里有解毒丸可以先帮夫人缓解症状,但只是缓解治标不治本,瓶子里面的药每七天服下一颗,一共有三颗,但是最后一颗还要等药引回来一起煮了喝,所以还能撑十四天。”
罗成道,“你就没有多余的药了吗。”
我摇头:“没了。”
“京城呢?”
“这是从天宝山上带下来的。”
“成儿,你就别为难清清姑娘了。”罗艺向我拱手,“那就麻烦清清姑娘先在府中住一段时间,老夫这就上京请药。”
我摆摆手,“麻烦谈不上,夫人对我有恩,理应报还。”
罗成沉吟,“父亲,我觉得向皇上求药不妥。”
罗艺道,“那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