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的伤势刻不容缓,一路飞奔不吃不喝行了一天一夜到晋阳全凭一股意念坚持。
“站住!什么人。”守城的士兵拦住我。
我坐在马上,抹一把脸上的汗,“大隋皇上的口谕到唐公家取一样东西。”
“胡说!当我们是三岁稚儿吗!”那将士就是不肯让路,“皇上刚刚派来传旨的柳大人并没说取什么东西。”
我拿出一块金牌丢给他,“皇上金牌在此,让开!”
那侍卫还是不放行,“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通报。”
我自知一身是血,满面风尘,不想多余废话,假意调转马头看他们收了长矛放松防备,突然扬鞭狠抽马身,马儿吃痛快跑冲过城门,直奔唐国公府邸。
唐国公府前??
五人话别,“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和四弟,得胜归来!”
柴绍正跟李渊告别,李渊点点头,“一路平安。”
李元霸拿着两个大锤举举说:“放心吧!爹,孩儿出马一定打得反王抱头鼠窜。”
“嗯,注意安全。”李渊小心交待。
李建成说:“四弟,妹夫路上小心了。”
柳恕催促,“唐王保重,军情紧急,快些上路吧。”
“报,唐王,有人擅闯进城,我们阻拦不住!”一个士兵跑来。
李渊问:“怎么回事?”
侍卫递过一面金牌,“那人自称是皇上让来取东西的,不等我们通报就闯进来。”
李渊看了金牌忙说:“带我去看看。”
“谁这么大胆,看我去教训他。”李元霸下马,“爹,我跟你一起去。”
柳恕急道,“赵王,咱们还是先走吧。”
龙舟上,“大人,天宝将军快不行了,内伤恶化,发高烧说胡话。”御医急急向宇文化及报告。
宇文化及来到床边,“成都,孩子,坚持住。”
“清清,清清。”昏迷中宇文成都不断重复。
“成都,你说什么?”宇文化及凑耳进去。
“清清,清清。”
“对,清清姑娘走之前不是留了药了吗?”宇文化及直起身对旁边的御医说。
御医回答,“是,但是老夫不敢用。”
宇文化及问:“为什么?”御医答:“那姑娘留下药叫八仙丸,这种药老夫只在书中看过,从没有炼制过,吃下以后怕,怕是……”
宇文化及说:“会怎么样?”
御医说:“八仙丸是一种让人吃了暂时能让人假死的药,服下以后人的所有身体机能就会减慢甚至消失,但却不死,身体温而不僵,想必那姑娘也想到天宝将军内伤可能恶化,所以留下这种药,让将军吃了先进入假死状态内伤就不会恶化下去,只是这种办法实在太冒险,万一将军再也醒不过来……”
宇文化及思考了一会,“吃!”她是不会害成都的。
终于来到唐国府,前面立刻围了一队士兵,跳下马还没开口,“神仙姐姐。”
一个人冲到我面前,枯瘦如柴,但是一张粉敷似的脸上有一双溜溜的大眼加上唇红齿白,煞是可爱,可惜是个傻子,是李元霸。
我堆起笑伸手揉揉他的脸,把他拨到一边,“到一边去,我找你爹。”
“不知清清姑娘找老夫何事。”李渊走过来。
我抬手行礼,“宇文清清以前多有得罪,现来找唐公拿一样东西,不知唐公可行方便。”
李渊回礼:“既是皇上应允,老臣自当遵命,不知姑娘要何物。”
“神仙姐姐,你流血了。”李元霸又凑了过来。
我说:“白灵芝一瓣。”
“父亲。”李建成听罢有话说。
李渊摆手,面无异色说:“好,姑娘请进府。”
随他进府,李元霸一直在我旁边跟着,柳恕道,“赵王,还是快随下臣赶路吧。”
李元霸对他眼一瞪,“赶什么路,我神仙姐姐来我家了,不赶路了。”
另一人也劝,“四弟,皇命在身,不可儿戏。”
李元霸就是不肯走,“怕什么怕,那几个反王根本不够我打的,先让他们多活一会儿。”
李渊进去取灵芝,听到他们说话,我问:“李元霸,皇上让你去平反王?”
“是啊。”李元霸高兴地对我说,“我可厉害了。”
有人插进话,说:“清清姑娘,还请你劝劝四弟先走吧!”
我看着说话的人问,“你是?”
那人冲我抱拳,“在下柴绍,姑娘忘了,在通州在长安我们都见过。”
“确实不记了。”我摇摇头,对李元霸说,“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打反王。”
“好!”李元霸拍手,“什么时候去。”
我说:“等你爹把白灵芝给我,我也要去江都。”
柴绍看看我的左肩,说:“宇文姑娘,还是歇歇,你的肩还在流血。”
“死不了。”我看了一眼伤口,“还没报仇我不会死。”
不防李元霸的手碰到我的伤口,疼得我抽口气,“神仙姐姐,谁把你伤成这样,我替你报仇!”
攒紧拳头,轻声说,“没关系,遇到了,姐姐一定会告诉你的。”
“姑娘,这就是白灵芝。”李渊地给我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灵芝。我没有接只掰下一块,“我只要一块救急就好,其它的唐公收起来吧。”
李渊收起,我把那块白灵芝放进茶杯里,割开手腕滴半茶杯血,看那块白灵芝吸血变得血红,大功告成。拿出茶杯中的灵芝,发现自己起不来,“唐公,在下还有一件事托付。”
李渊很是客气,“姑娘请讲。”
把灵芝递到他手中,“快马加鞭送到龙舟上天宝将军手里,要……”还没说完就支持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