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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習禪篇

宋 大陽玄傳

大陽禪師警玄。江夏張氏子也。其先蓋金陵人。仲父為沙門。號智通。住金陵崇孝寺。師往依之。年十九為大僧。聽圓覺。即能辯屈講者。講者歎曰。是齒少而識卓如此。我所有何足益之。通知之。使令游方。初謁梁山觀禪師。問如何是無相道場。山指壁間觀音像曰。此是吳處士畫。師擬進語。山急索曰。此是有相。如何是無相者。於是悟旨於言下。拜起而侍。山曰。何不道取一句子。師曰。道即不辭。恐上紙墨。山笑曰。他日此語上碑去在。師獻偈呈解。山稱以為洞上之宗可倚。師亦自負。儕輩莫敢攀。一時聲名藉甚。山歿。出山至大陽。謁堅禪師。堅欣然。讓法席使主之。退處偏室。咸平庚子歲也。師神觀奇偉有威重。從兒稚中。即日一食。自以先德付受之重。足不逾限。脇不至席者。五十年。浮山遠公居眾時。甞參師於大陽。師以臘高無可繼法之人。一日喟然謂遠曰。洞上一宗。如懸絲欲斷。惟汝興之。遠曰。有平侍者在。師以手指胸云。平此處不佳。又揑拇指叉中。示之云。伊向去當死於此。於是以皮履布裰付遠。囑令求人。以天聖五年七月十六日。陞座辭眾。又三日作偈。寄王曙侍郎。偈曰。吾年八十五。修因至於此。問我歸何處。頂相終難覩。擲筆而化。遺囑云。[療-(日/小)+土]全身十年無難。當為大陽山打供入塔。後果為平侍所戕。平亦坐是返俗。流浪無依。為虎所食。師言驗矣。遠受大命。得青華嚴。轉付履裰。嗣師法焉。

慈明圓禪師傳

石霜楚圓禪師。號慈明。汾陽嫡嗣也。生全州李氏。少為書生。年二十二出家。母有賢行。使游方。師連眉秀目。頎然豐碩。然忽繩墨。所至為老宿呵。以為少叢林。師柴崖而笑曰。龍象蹴踏。非驢所堪。甞槖骨董箱。以竹杖荷之。游湘沔間。聞汾陽道望。遂與大愚谷泉瑯琊造焉。陽顧而默器之。經二年未許入室。每見必罵詬。或毀詆。諸方所訓。皆流俗鄙事。一夕訴曰。自至法席已再夏。不蒙指示。但增世俗塵勞念。歲月飄忽。己事不明。語未卒。陽熟視罵曰。是惡知識。敢裨販我。怒舉杖逐之。師擬伸救。陽掩師囗。乃大悟曰。乃知臨濟道出常情。服役七年辭去。依唐明嵩公。嵩指會楊大年。因大年。復會李都尉。二公恨見之晚。館於齋中。日夕質疑智證。以為法友。久之辭還河東。省唐明。李公遣二僧訊師。師於書尾。畫雙足寫來僧名。以寄之。李作偈曰。黑毫千里餘。金槨示雙趺。人天渾莫測。珍重赤鬚胡。師以母老。南歸至筠州。首眾於洞山。時聰禪師居焉。先是。汾陽謂師曰。我遍參雲門兒孫。特以未見聰為恨。故師依止三年。乃游仰山。大年以書抵宜春太守黃宗旦。使請師出世。守虗南原致師。師不赴。旋特謁候守願行。守問其故。師曰。始為讓。今偶欲之耳。守大賢之。住三年。棄去省母。以白金為壽。母投金于地。罵曰。汝少行脚。負布槖去。今安得此物。吾望汝濟我。反置我地獄耶。師色不怍。徐收之辭去。謁神鼎諲公。鼎首山高弟。望尊一時。衲子非人類精奇。無敢登其門者。住山三十年。門弟子氣吞諸方。師髮長不剪。弊衣楚音。通謁稱法姪。一眾大笑。鼎遣童子問。長老誰之嗣。師仰視屋曰。親見汾陽來。鼎杖而出。顧見頎然。問曰。汾州有西河師子是否。師指其後。絕叫曰。屋倒矣。童子返走。鼎回顧相矍鑠。師地坐脫隻履而視之。鼎老忘所問。又失師所在。師徐起整衣行。且語曰。見面不如聞名。遂去。鼎遣人追之。不可。歎曰。汾陽乃有此兒耶。師自是名重叢林。適道吾虗席。郡移書。欲得大禪伯領之。鼎以師應召。法令嚴整。亡身為法者集焉。師之大機大用。不可思議。傳者謂。師以事事無礙行心。凡聖不能測。可為知言矣。水庵。謂尤侍郎延之曰。昔大愚慈明谷泉等。結伴參汾陽。河東苦寒。眾人憚之。惟慈明曉夕不憚。夜坐欲睡。則引錐自刺。歎曰。古人為生死事大。不食不寢。我何人哉。乃縱荒逸。生無益於時。死無聞於後。是自棄也。及辭歸。汾陽歎曰。楚圓今去。吾道東矣。次住福嚴。又移興化。甞室中插劍一囗。以草鞵一對。水一盆。置在劒邊。擬議者。師曰。喪身失命了也。便喝出。無有一人契者。其他玄言妙語。提唱宗乘。探旨者麻粟出焉。而黃龍南楊岐會二人。最為上首。能世其家。以某年正月五日示寂。前是。李都尉遣使邀師曰。海內法友。唯師與楊大年耳。大年棄我而先。僕年來頓覺衰落。忍死以一見公。仍以書抵潭帥敦遣之。師惻然。與侍者舟而東下。舟中作偈曰。長江行不盡。帝里到何時。既得凉風便。休將櫓棹施。至京與李公會。月餘而李公歿。臨終畫一圓相。又作偈獻師。偈曰。世界無依。山河匪礙。大海微塵。須彌納芥。拈起幞頭。解下腰帶。若覓死生。問取皮袋。師曰。如何是本來佛性。公曰。今日熱如昨日。隨聲便問。師臨行一句作麼生。師曰。本來無質礙。隨處任方圓。公曰。晚來困倦。更不答話。師曰。無佛處作佛。公于是泊然而逝。仁宗皇帝。尤留神空宗。聞李公化與師問答。嘉歎久之。師哭之慟。臨壙而別。有旨賜官舟南還。中途謂侍者曰。我忽得風痺疾。視之囗吻已喎斜。侍者以足頓地曰。當奈何平生呵佛罵祖。今乃爾。師曰。無憂為汝正之。以手整之如故。曰。而今而後。不鈍置汝。逾年而化。李公子。銘誌其行于興化。全身塔于石霜。

系曰。達人出世。以開物成務。為心非自衒也。方師之受南原也。戢天際想于眉睫間。聊試吾道動靜何如。觀其初不赴。後自請行。進退躊躇。意可知矣。覺範云。慈明道。起臨濟於將仆。而平昔廓落乃如此。微神鼎。則亦谷泉流也。雖然。狂奴故態。特師之寓言耳。真面目。豈無知音者哉。然神鼎固長者。難及也。

大愚芝.法華舉.瑯琊覺傳

禪師。名守芝。太原王氏子。少棄家。於潞州承天寺試法華得度。為大僧。講金剛般若。名滿三河。時汾陽禪望大振。竊疑之往觀焉。同參者。慈明瑯琊等數人。服誠陽室。遂受印可。南游住高安。大愚上堂。甞舉汾陽十智同真話曰。先師云要識是非面目現在也。大省力後生。晚學刺頭。向言句裡。貪著義味。如驢舐尿處。棒打不回。蓋為不廣求知識。徧歷門風。多是得一言半句。便點頭嚥唾。道已了辦上座。大有未穩當處在。上堂大眾集定乃曰。現成公案也。是打揲不辦便下座。慈明。有善侍者。號稱明眼。聞師之風。自石霜至大愚入室。師趯出履一隻。善退身而立。師俯取履。善輒踏倒。師起面壁。以手點津。連畫其壁三。善瞠立其後。師旋轉以履打。至法堂。善曰。與麼為人瞎却一城人眼在。會中有僧。日誦金剛經一百遍。師令侍者喚至。問曰。聞汝日誦金剛經一百遍。是否。曰不敢。師曰。汝曾究經意否。汝但日誦一遍。參究佛意。若一句下悟去。如飲海水一滴。便知百川之味。僧如教。一日誦至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處。遂以白師。師遽指牀前狗子云。狗子聻。僧無語。師便打出。作偈曰。砂裏無油事可哀。翠岩嚼飯餵嬰孩。一朝好惡知端的。始覺從前滿面灰。稱者謂。師作偈絕精峭。此蓋其一斑云。嘉祐初示寂。塔於西山。雲峰悅公。師之真子。別有傳。

法華舉禪師。汾陽嗣也。初住龍舒法華寺。後移居白雲海會焉。為人精嚴諒直。飽參。汾陽特稱之。一錫出并汾。所至披靡。謁公安遠公。逗青松黃葉之機。于福昌善處。逞琢句調琴之辯。又謁延壽賢。大愚芝公。夾山真首座。慈明棲賢諟。雪竇顯。五祖戒公。瑯琊覺。西湖西峰庵主。主。明招位下傑出者也。有偈云。絕頂西峰路。峻機誰敢當。超然凡聖外。瞥隔兩重光。師至。問曰。如何是兩重光。曰。月從東出。日向西沒。師曰。庵主未見明招時如何。曰。滿盞油難盡。進曰。見後如何。曰。多心易得乾。師機辯。如雷砰電射。不可把玩。諸方畏服。號舉道者。上堂。釋迦不出世。達麼不西來。佛法徧天下。談玄囗不開。至哉斯言。達古今一貫也。甞曰。僧家以寂住為本。豈可觀州獵縣。看山門景致過時耶。覺範稱之。如薛仁貴著白袍。西平王著錦帽。真勇于道者也。年七十餘。始歿。塔于海會。

瑯琊山慧覺禪師者。西洛人也。父為衡陽太守。死于官。師扶櫬歸洛。過澧陽。藥山古剎。宛若夙居。由此出家。後得法於汾陽。住滁水。高揭剎竿。與雪竇顯公。同時唱道。時號二甘露門。上堂。奇哉十方佛。元是眼中花。欲識眼中花。元是十方佛。欲識十方佛。不是眼中花。欲識眼中花。不是十方佛。于此明。得過在十方佛。于此未明。聲聞起舞。獨覺臨粧。珍重。師福相端嚴。所至成益。甞往蘇州。看范希文。因受信施。及千餘緡。遂遣人陰計在城諸寺僧數。皆密送錢。同日為眾檀設齋。其即預辭范公。是日侵早發船。逮天明眾知已去。有追至常州得見者。受法利而還。靈源稱之曰。觀此老一舉。使姑蘇道俗。悉起信心。增深道種。師法嗣數輩。長水璿講師。其一也。具義解中。泉大道三公。同參也。見列感通中。

系曰。三公。皆為西河師子兒。而舉公跳躑。故慳于嗣。夫為善知識。如霧露在人。當使時時有潤。瑯琊蘇州之舉。須瑯琊始得。囂囂者不得效顰。

政黃牛傳

惟政。秀州華亭黃氏子。幼從錢塘資聖院本如肄業。且將校藝有司如。使禱觀音求陰相。師謝曰。豈忍獨私於己哉。郡人朱紹安。聞而嘉歎。欲啟帑度之。師慨然曰。古之度人。以清機密旨。今反是。去古遠矣。吾墮三寶。數當有其時。已遇祥符覃恩。得諧素志。獨擁毳袍且弊。同列慢之。師曰。佛乎佛乎。儀相云乎哉。僧乎僧乎。盛服云乎哉。後有願輸奉歲時用度。俾繼如之院務。亦復謝曰。聞托鉢乞食。未聞安坐以享。聞歷謁諸祖。未聞廢學自任。況我齒茂氣完正在筋力為禮。非從事屋廬之秋也。於是提策東引。學三觀于天台。復旋徑山。咨單傳旨于老宿惟素。素董臨安功臣山淨土院。師輔相之久。而繼其席。然為人高簡。律身精嚴。名卿巨公。多所推尊。時蔣侍郎堂守錢塘。與師為方外友。師每謁之。則跨一黃牛。以軍持掛角上。市人爭觀之。師自若也。至郡庭。始下牛。笑談終日。一日蔣公留師曰。適有過客。明日府中。當有會。吾師固奉律。為我少留一日。因[款-士+止]清話。師諾之。明日使人要之。留一偈而去矣。曰。昨日曾將今日期。出門倚杖又思惟。為僧只合居巖谷。國土筵中甚不宜。坐客皆歎其標致。又作山中偈曰。橋上山萬重。橋下水千里。惟有白鷺鷥。見我常來此。平生製作三十卷。曰錦涇集。且工書筆法勝絕。秦少游。見必收畜之。師冬不擁爐。以荻花作毬。納足其中。客至共之。清論無窮。秀氣逼人。夏秋好翫月。盤膝大盆中浮水上。自旋其盆吟笑。達旦以為常。九峰韶禪師。甞客於院將臥。師挽之曰。月色如此。勞生擾擾。對者幾人。韶唯唯。而已久之。呼童子使熱炙。韶方饑。意作藥石。既乃橘皮湯一杯。韶笑曰無乃太清乎。或問曰。師以禪師名。而不談禪。何也。師曰。徒費言語吾嬾。寧假曲折。但煩萬象敷演耳。言語有間。造物無盡藏也。皇祐元年孟夏八日。語眾曰。夫動以對靜。未始有極。吾一動歷年六十有四。今靜矣。然動靜本何有哉。遂泊然而逝。

禪客尋常入舊都。黃牛角上掛瓶盂。有時帶雪穿雲去。便好和雲畫作圖。此蔣侍郎贈師詩也。師自有詩曰。貌古形疎倚杖藜。分明畫出須菩提。解空不許離聲色。似聽孤猿月下啼。二作佳韶勝致。正相對會。一時禪悅之盛。可想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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