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很快就来了,美丽的季节,家乡因该是一片北国风光了吧?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我想回理科班去’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在这不好吗?’我回过头说‘你应该拭着理解别人’。换来的是两人片刻的沉默。
我知道她还是想自己的好友了,好吧我将是她最好的朋友。
每周都会有几节理科课,那是文班最幸福的时候,我就和依一将书搭成一座小书,挡住老师的目光,我们就在‘山’后有说有笑,全然不顾老师加重语气的提醒,那是一段开心的时光。
就这样,我解出了依一的想法,她不再反感我们班。她真好,对我也好,真希望和他做一辈子的朋友。
然而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天还是来了,我邂逅了她,尹沐一个同样开朗的女孩,我开始追求自己的幸福,依一开始不理解我,因为尹沐她是全班公认的花瓶,我知道,我不介意而已。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去珍惜,她有男朋友,我也不在乎,就想爱她,那段时间我变得很大胆,我的追求收到了小小的回报,我被这一切冲昏了头,我开始向依一述说我每天和尹沐的快乐,我已为她会欣赏,不过,她也只是听,不说也不问,那时我有点重色轻友的述说更让依一对我误会不少。
而尹沐,毕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不该太自信了,因为她还是走了。
我们都还太小不是吗?我为她违了不少校纪,不过她还是选择了离开,我好痛苦,我开始逃避,开始恨,开始把自己包裹起来,我依然和依一坐一排,只是没了以前那么好,她经常对我发脾气,不过小小的我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玩笑。
我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莫名的失去,让我无法振作起来,我真的喜欢上了一个花瓶吗?
只有深陷的人才懂得什么是痛苦,我无力挽回什么,我不甘心,但我还是不可自拔,任何人都可以改变不是吗?我变得失望,让自己,也让依一,我也拭着改变,可是每当尹沐这个名字在我耳边回荡,我就情不自禁的失落起来。
我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开始反感这个世界,我爱她,我可以改的,只要她和我在一起。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无稽,我的命运在一个月的时光中飞速改变,转眼间,一个重大的选择摆在我面前,我,我要离开,失去未来般的走掉,那天我要走,父母不再为我伤心,他们不要我了,痛苦,无赖,可还是要走,也许是一种逃避吧,我一向把感情视做做生命,可能是我太爱了吧,爱得想放任尹沐,让她幸福,我不管,我一定要走,不要了,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尹沐快乐,看着那一双双瞧不起人的目光的送别,和依一的不理解,我要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边沿。
那一周,我忙着办退学,没怎么去教室,直到走之前,我回去收拾东西。
‘依一,我要走了,不知去那里,也不知能否再见’我一口说完。
‘你呀,我不想说你什么了,你一路保重吧’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没拒绝,忽然感觉眼泪象刀一样的划痛了脸,我松开她,转身走掉,‘等等,给你的。’一张粉红的信纸以放在我面前,我接过信纸,不敢打开,我是怕了,怕依一说我自私,怕她说我逃避。
时间依然飞逝,我收留的信纸还好好的躺在我的包里,我会好奇,不过我不会打开,也许它承载了一个朋友太多太多的感情了,这个生命无法承受之轻,这个被我伤了的人。我走了,她没能理解,我不怪她,是我不好,没能说清我将失去健康才…离开。昨天我打电话给她,开心的述说我在这个陌生城市的所见所闻,她听着,开心的笑着,‘你…不怪我了吗?’‘什么啊,怪你?’‘我的离开啊’‘嗨,我怪你干什么啊,你会长大的,何况不是你的错啊’
朋友,你现在还安慰我,谢谢,那天,她告述我纸条上的心意,她没怪我,我也将永不打开纸条,因为,它寄托了友谊的伟大,是爱吗?不会的也许我还爱尹沐,但我懂得了不舍的不光是爱,而是那伟大的知己之交。
我走了,你们还好吗?
不管什么样的再见都在也不会、改变什么,不是吗?
走是一种选择,我不后悔,也不再害怕,因为还有依一,还有一个知己。
再见了,我永恒的回忆。
天作之合
跨过年尾,再过十来天就是30岁了。爸妈都为俺的终身大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到处请亲戚朋友、左右邻舍、单位同事啥的帮忙替俺介绍对象。俺奶奶更是急得啥似的,成天在俺的面前嘟嘟喃喃的,好像咱家就会绝了种似的紧张得不得了。可不知咋的,一提起这事儿,俺就没啥精神,一到约会见面的时候,人就会觉得老有啥地方不舒服。
这天早起,按约到心怡师姐家去帮她摆设几件刚买的家具。就在俺推着自行车,刚上天桥几步,便看到一位女孩儿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那身材、那模样、尤其是那微风中映着霞光飘荡的一缕青丝,更显妩媚无穷。俺正惊呆着呢,女孩儿却已走到了面前,仰起脸看了俺一眼。俺不觉一哆嗦,意识中觉得如此盯着一个女孩儿看,似是不妥,想要回避,却有点舍不得。正犹豫时,便听到女孩儿道了声:“早!”
俺一下子慌了神,车踏板竟绊到了腿上,差点就摔倒了。
当然,俺的嘴里还是没忘了向她致意,——然而,嘟嘟喃喃的,俺自己却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啥呢,那女孩儿却已经轻轻飘飘地下了天桥。走了!
这究竟是咋的啦?她不是给俺打招呼么,俺也觉得挺眼熟的,可这究竟是啥名堂呢。
一路上冥思苦想,可就是记不起来。好后悔当时咋地就不知拉住她呢。
到了心怡师姐家,一看到师姐那双明晃晃的眼睛,俺立马就想起来了:是她!
是梅英。国庆节期间师姐给介绍的那女娃。
初次见面的第二天,俩人上街,闲逛。走进了一个小小礼品屋。她在一套奥运福娃的前面站了好久。从她的眼光神色中,俺看出了她的喜欢和犹豫。便问她:咋样,喜欢吗?她没回答。偏偏这时守摊的是个小丫头,她也问了一句:怎么样,买不?谁知这一下,她居然脸就红了,呆在那,半天不出声。小丫头的脸上一下就写了个不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顾自磕了起来。搞得俺俩十分尴尬,悻悻而去。
人啊,是有上不了大场面的,可没有这般扭扭捏捏的,何况,这还不是啥场面啊。
心里闷闷的,也就没有了第二回的约会了。不管师姐咋问咋说,就此了了。
咳,真是没想到!也不知咋的,俺这时起就老想着梅英那袅袅婷婷的倩影——俺那时干嘛不细致一点、不耐心一些呢?这样的好女子,应该不错的啊。只怪俺……
心怡师姐见俺一进门就一副傻呼呼的模样,忙问究竟。俺赶紧求她马上把这根线牵来。
师姐恶狠狠地瞪了俺一眼,接着,咧开嘴巴乐了,露出来一口白喳喳的牙。
也真是老天帮忙,后来,俺就真的把梅英娶进了门。瞧着这画里人儿似的姑娘,爸、妈、奶奶,都乐得跟啥似的。
婚后,俺俩恩恩爱爱,幸福无比。再后来又有了一对龙凤双胞胎。这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甜蜜了!
有了电脑,上网聊天,俺也时常到一个文学网站去露一点才华啥的。于是,写了几篇啥的文章贴上去。后来的一天,妻看到了,挺认真的问我:你说的那一对爱人,我怎么越看越像说的咱俩的事啊?
我笑了。于是,便把那天早上阳光下的女孩的故事讲了出来。还特别的告诉她:那一会儿,你给俺的感觉就是:天使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俺的爱妻一听,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双手一拍,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俺的龙和风都在床上打起滚来。她捋了捋油乌乌的长辫子,挺认真地说:哪天啊?我啥时候看见过你?怎么和你打招呼啊?
俺愣住了。说,你再好好儿想想,这个,你可以一时记不起,俺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儿啊。
妻还是一脸认真地说:没错的。第一次约会,从那小店出来以后,我就恼你,居然不知道怎样讨女孩子喜欢。当然,你的才华和气质对我还是有吸引力的。可是……后来你居然不再约我,那时可真气死我了。像这样,即使是再偶尔遇见你,我怎么会没脸没皮的先和你打招呼啊?
——哦,是有那么一天……好像是……桥那头……
——我晕!
俺终于明白了:
——天意!
爱不在就放手
泡上一壶清茶浅浅地啜饮,想着此刻的他会是怎样的光景。朦胧灯光下,电脑中正播放着那首《爱不在就放手》,听着让人有些感伤。
卷起窗帘,远处的天空深沉而迷朦,窗前的树摇曳在微寒的春风中。夜阑人静,经年的记忆穿行在不老的峰峦。
从来不需要想起,从来都记得十八年前的那个夏日,苍茫辽阔的大渡河涛声依旧。她和他被一个叫“三姐”的女子牵系到了一起。她一直记得她和他在牌桌上联合作弊的情景;她一直记得他带着她在盘山公路上奔驰的情景;她一直记得大渡河边两幅眼镜相依相偎的情景……
记忆里,大渡河边与他的凝视是这一生中最动人的瞬间。仿佛是前世的预约,他们终于在那个夏季把彼此望进了对方的心里。他的目光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温暖,成为闪动在她心海里的一缕灿烂的阳光;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温和,成为停驻在她心中的一个温馨港湾。
往日绵绵的记忆、柔柔的细语、缕缕的深情,那一切的一切,永远是她甜甜的回首,眷眷的追忆。
或许他不知道,她一直把失去他的原因归咎于她自己,因为她的贪玩,让他看到了跳完舞后另一个男孩送她回家的情景,她知道,从那一刻起,她们的心就拉开了距离。比起这种心的距离,此后那千山万水的距离算得了什么呢?她知道,她不会爱人,因此也就不可爱,因此他们的擦肩而过是必然的事。
离开他的时候,她悄悄地将千千万万个不舍生生地按进心里。今生既相逢,何忍心离别。
十八年来,她曾经无数次将他的名字抒写在案头、心尖、眉宇、诗行,千万次地咀嚼,抚爱。她明白他在巴山蜀水的夜窗下,一定会为她铺陈一笺纯美的文字,让她的灵翼舒展遨游。十八年来,习惯了在夕阳里一个人走着,看着红红的落日慢慢西沉,拾起一片余辉斜斜地披在身上,仿佛又拾起了大渡河边的那抹暖阳;十八年来,习惯在静夜一个人面对着电脑,看着屏幕上流淌的文字,把空旷的夜装点得灯火辉煌,仿佛又回到了她深爱的故乡。
十八年后,他出差路过她住的城市,他发信息问:“能否见到她?”她不假思索地回复他:“能!”是的,她欠他一份情,一份此生无法偿还的情。从他把自己的电饭褒拿给爸爸妈妈做饭时,她就欠下了他;从他帮弟弟联系读书的学校时,她就欠下了他;从他把她沉重的行李搬到火车站时,她就欠下了他……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她欠他十八年来断断续续的牵挂,她当然知道这份牵挂的厚度与分量。
该用怎样的词语才能形容她那几天的心情呢?她能听见她的心在叮叮咚咚地响。心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历练中,还是没有找准位置。无端的,她的手机会从七楼掉到六楼,然而当她拾起它时,它居然会完好无损,让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悄悄地放了下来。她想:“这大概是老天在暗示她,暗示她一定要见见他,否则手机早就摔坏了,她们也不可能再联系了。”
情绪这个东西,真的是摸不着看不透的,像云般,此时方是云雾弥漫、风起云涌,而一转身一霎时,又云开雾散了。他来的那个晚上,她真的犹豫了,不想去见他。她发短信告诉他:“太晚了,天太黑了,她不敢一个人出门。”这是真的,她从来没有晚上单独出过门。在她发短信请求他原谅的那一瞬间,她才发觉她是一个多么胆小的人,她以为他们这次也将擦肩而过。没想到他告诉她,他就在她家附近的那家饭店,而且只能停留十多分钟。就在那一刻,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去看看他,哪怕是看一眼也好。
夜晚的风,吹得那么冷清,她一个人在街道上狂奔。还好,在他离开那家饭店之前赶到了。
无独有偶,从她见到他,到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正好十八分钟。多么巧合的数字呀!十八年的离别,十八分种的相聚。云淡风清地问好;云淡风清地聊爸爸、妈妈、孩子;云淡风清地聊彼此的工作……完全就像一对老朋友。是啊,长长的十八年,在他们各自的生活中发生了多少故事啊,短短的十八分钟怎能道尽?其实一切也不需要再道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尽管他一再表示,下次她全家回乡的时候要告诉他,他开车去接。但她知道,他们很难再见了。
尽管是春天了,天还是有点冷。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她清楚地知道,她再也不能与他牵手徜徉在同一条道上;再也不能和他相互依偎着在幽深的小巷里呢喃低语;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去摘天上的白云了。她伸出双手,已经不能抚摩到他的容颜,只有清寒的风,盈盈满手,让她惊觉是梦。他们之间除了默默的祝福外,也就只有默默地祝福了。
漆黑的夜空里,冷却一下自己的思绪,一动不动地凝望着窗外,倾听音乐,感觉这样也很好!再读读他的短信,觉得很温暖。他说:“在十八年后见到她,实现了他多年的心愿,他感觉很幸福!”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当她苍老的容颜在某个下午的阳光灿烂中恍然回首,她会看见曾有那么一个烟花三月,他从巴山蜀水走来,她向他的方向奔去。然后,她们共同站立在街边,任记忆带着一丝咸涩的味从大渡河边涌来;任经年的往事在潮起潮落中细数着轮回的痕迹;任驻守在他们心灵深处的涛声演变成沉默的礁石……
默默地在手机中敲下这样几个字:“好好过日子!”发给他,她的心里感到特别轻松。
一转身便是天涯
她和他原本是大家都看好的一对,女的温柔漂亮,家境又好,男的俊郎清秀,性情温和淳厚,工作也还不错,连口碑也是好的没的挑。
那段日子,阳光裹了蜜,男孩经常用单车载着长发飘飘的女孩行走在那条铺满碎金子的马路上。一路上,女孩银铃般透明而清脆的笑声轻轻在风中飘荡,常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向他们投来羡慕的微笑,而男孩则更得意了,卯足了劲地向前狂蹬,摇摆的车子像醉汉似的,在路上如“S”状行驶,吓的女孩尖叫着闭了眼将脑袋紧贴在男孩后背,并用细长的藕臂紧搂他的腰,栀子花的香气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和所有恋人一样,偶而他们也会争吵,无非是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只是每次发生口角和争吵时,都是女孩耍小性子,不搭理男孩,拉着脸,赌气先转身离去,而男孩总是慌忙不迭地一路追去,向女孩一个劲地赔笑脸,赔不是,赔小心,尽管最终他能讨得女孩欢喜,但每次和好后,男孩心里总会有隐隐的痕,在他看来,谦让是双方的,而不是一方无条件地一昧退让,如此几番,他倍感身心疲惫,感情之舟发生倾斜。
终有一次,当两人再次因一点小事发生争吵时,压抑在男孩心中许久的不满如火山般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女孩愣住了,这是认识男孩以来,他发的最大的火,那些苛刻的语言脱口而出,如尖刀般生生地戳在女孩心上,除令她诧异外,还感到钻心的疼痛,女孩无辜的泪水里写满了无尽地委屈,未等男孩发泄完,女孩便像以往一样转身离去,被宠坏的女孩以为男孩会像以前一样追来,但是等了好久,她也没听见那串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当转身望去,男孩早已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