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携新书回归,带着一个崭新的爱情故事,我相信你可以从这本书里看到很多东西,人性,奋斗,权力,爱情。这里有一个性格怪异,有思想,有个性的女主;有一个英气逼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主;还有一个腹黑老练,奸猾痴情的男二。天长究竟有多长,地久到底有多久。一段爱是否真的有期限?笔者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一段爱,即便历经沧海桑田,也可以亘古不变。
希望大家喜欢。
天长究竟有多长,地久到底有多久。一段爱是否真的有期限?
民国五年初秋,玉玲珑还是个刚过十六周岁的小姑娘,但也就在这一年,让她担负起本不该是她这般年纪该承担起的重任。
她跪别在父亲玉天齐的坟前,看着那空白无字的墓碑,潸潸落泪。满眼悲伤尽附在泪水中,她执拗的不肯让它们滑落。
翠心安静的跪在一旁,不停的往火盆里扔着纸钱。她时不时看玉玲珑两眼,见她一言不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俨然和昨日判若两人。是啊,昨日。
翠心不由得又想到那美景如花,令人痴醉的西湖,还有那一篇篇凄美感人的神话传说,昨日的笑声还在耳畔回荡,而今日却成了这般光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神通广大的玉天齐怎么就会突然离开人世,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连个让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她抽泣了两声,又瞧瞧玉玲珑。她知道她平日里是最注重打扮的了,而如今,泪水早已弄花了她的脸,她却毫不在意。她终于忍不住,小心的说,“小姐,咱们该走了,再晚了,怕是赶不上船了。”
玉玲珑眨眨眼,一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轻轻一抹,问道,“几时了?”
“还有半个时辰,船就要开了,从这里到码头也还有段路程。”
玉玲珑又磕了三个响头,不情愿的站起来,深深的望着墓碑,“父亲,原谅女儿不孝,无法为您题名,日后,女儿定当为父亲修坟立碑,父亲,女儿走了,这就到上海去寻姑妈,您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女儿拨开云雾,还原真相。”
她们的行李极为单薄,只一个包裹,里面仅放着一些必需品还有几本她最爱的书。玉玲珑知道,跟着那场大火毁灭了的,除了玉府,还有她稚嫩的心。
她们到的时候,福叔早已经在码头等了半个点儿,好容易见到两个姑娘过来,心里也总算是踏实了一半。
“啊呀,小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您不打算走了。”
“怎么会,既然父亲生前早有交待,我怎会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福叔点点头,“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宠爱备至,一直都在为小姐做着长远的打算。可惜福叔老了,家中尚有老小要照顾,不然也一定会陪在小姐左右,让你只带翠心一人上路,福叔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福叔,你又小看我了,当年去英国,不也只有翠心一人陪伴我左右?只是,你服侍我爹一辈子,到您老了,却不能给您一个清净的环境,倒是真让玲珑愧疚不已。”
“小姐怎的这样说,若不是老爷,我的妻儿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唉,谁让老天不公,老爷聪明了一辈子,可惜……”
“别再说了,福叔,你今后可要保重。”
她从小包里拿出一张银票,递到福叔手里,“福叔,我身上也只有这么多了,等我在上海安顿下来,你若愿意,就将你们接过去。”
福叔不住的往外推,“我岂能要小姐的钱?玉府的房子被烧了,什么都没了,小姐才是最需要钱的,当日老爷要走的时候,已经给了我一笔钱,足够我活两辈子的了,小姐,不要想着接我过去,苏州就是我的家,我的根,纵那上海是天堂,我也不去。还有,不要再回来,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玉玲珑噙着泪点着头,福叔是看着她长大的,待她就像是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她做的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都是在福叔的庇佑下躲过玉天齐的责罚的,她还记得,有一次玉天齐要她默写三遍《将进酒》,她顽皮偷懒,便叫福叔做枪手,福叔的字玉天齐岂会不识?他一怒之下,拿出戒尺便要打玲珑,结果福叔及时出面编了个谎说是自己正在学诗文,偷偷临摹着玲珑的字写的。玉天齐不信,但也实在舍不得动手打玲珑,便罚了福叔一个月的薪水和一顿晚饭。
“对了,小姐,老爷给你的信,你可要收好了,切莫叫他人看了去。”
玉玲珑点点头,“嗯,你放心,看过后,我已经烧了。永远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
福叔一听,这才放心。他钦佩的看着玉玲珑,她有着一个和玉天齐一般聪明的脑袋,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而如今,他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个聪明的小姐遭受着命运的洗礼,他无法预测她的未来,更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他望着已经离去的船只,沉默的伫立在那里,久久不曾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