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学究的话,人们都觉田叔虽然德行有亏,大节尚好,应该堪称此任。唯酒齄鼻子摇头冷笑:“成了精的老吏,嘿嘿,怕要循私啊!”说完,自去喝他的酸酒。
剧孟见他出语不凡,不免多看了几眼。此人四十里外年纪,一副黄白面皮,两条细长眉,一对眸珠十分有神;唯那个酒齄大鼻子,十分显眼,正仰脖把杯中最后一滴酒吸尽。
“喂”一个后生颇为不服,质问酒齄鼻:“你说人家不行,莫非你知道谁干的?”
“我若不知,怎说大话?”酒齄鼻随口回敬,只把那酒杯摇了又摇,见再无涓滴,才无奈地墩在几案上。
“你说是谁?”后生咄咄逼问,仍不放过。
“我还要脑袋呢!”酒齄鼻并不上钩,呲牙一笑,“祸从口出,说不定我说了,明日就别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