瞷老大迅即下梯,低声对周庸、韦九姊弟道:“真真对不起,婚礼让他们搅黄了。你们三人,先从秘道逃走,到大明湖对岸庄子暂避。事不宜迟,快走罢!”说完,吩咐一个家人带路。
“瞷大当家,你怎办?”韦九急问。
“你你们快走,不不用管我,”说着便推他们,“大大不了,陪陪他们走一遭。”周、韦三人知道事不宜迟,道声“保重”,便匆忙同那家人消失在暗影之中。瞷老大见他们走远了,才又蹬梯上墙。
只听袁盎朗声道:“郅大人,别来无恙否?在下袁盎适逢在此看望朋友,可担保这里并无歹人!”
剧孟也高声道:“郅大人,小民剧孟。有一事请教,刚才答话的,你那位属官姓甚名谁,可否见告?”
赵他羽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上剧孟,急往人群后躲闪。其实,剧孟早已瞧科,心中恨道:“真是打蛇不死,反啮害人。过了今日,看你还有命在!”
那郅都黑着脸,高声答话:“袁大人,剧大侠,下官对二位一向敬佩;只是圣命在身,不得以公循私。皇上亲下圣旨,点名捉拿逃犯及庇护之人。请二位自爱,不要趟这混水,免的撕破面皮,日后不好见面。”
瞷老大估摸周、韦三人已然走远,便高声喊道:“郅郅大人,既有有皇命在身,我瞷老大就就跟你走一趟。你派人进庄搜一搜,看可可有钦犯?”随后,即命家丁开门。
郅都带着一二百人进庄搜查。进到喜堂时,只见瞷老二一身吉服,手执红绸“牵巾”,另一头是个蒙着盖头的女子。众宾客、吹鼓手等一众人等都在,分明是举行婚礼。
郅都抢上几步,一把将新娘的红盖头扯下来。定睛看时,并非年轻美貌的韦九,而是个麻脸半老徐娘。郅都仍不放心,让押解犯人的队率亲自上前辨认,也连连摇头,表示不是韦九。至于周庸、韦幸,搜了几遍并无踪影——原来,这都是瞷老二急中生智安排的。
郅都见结婚一事被瞷家弥上缝隙,一时无话可说,踱了几步,冷笑道:“既然这样,就请瞷家兄弟跟我走一趟罢!”说罢脸一沉,对随来兵士厉声喊道:“枷锁侍候!”跟着一阵栲枷、锁练声响,瞷家兄弟已被枷上了。
瞷老大昂首挺胸,只向袁、剧看了一眼,二人心中当然明白,这是托付二人设法援助,二人当即点头。
正在这个当口,忽听远处一阵喊杀声。郅都黑脸上闪出一丝冷笑,“哼,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