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苗爽已经疼得脸上都变了形,她先是蹲在地上,浑身不准地颤抖着,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一个男生面前,赤身露体。
所有的羞涩,所有的矜持在痛苦面前,都无所谓了。这让我们想起了那些女病人,平日里她们在社会上,在男人面前,无不呈现出一种冷傲,一种矜持,一种优雅,但是,当病魔折磨的时候,她们不知不觉地就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无论难以启齿,多么私密的部位,都得呈现给医生,哪怕他是一个男医生。
郝种田是从东北农村走出来的少年,他自小在农村长大,自然知道被蜂子蜇了会有什么后果。
一般情况下,一窝蜜蜂就可以把一匹马蜇死,何况苗爽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少女。要是遇见一窝马蜂,那就自求多福吧。就算遇见威力最弱的土蜂,也是难以承受的。
从现在苗爽表现出的情况看,应该是被土蜂钻进了衣服。情况还算比较乐观,但是饶是这样,苗爽已经疼痛难忍了,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躺在上了。
看着苗爽这个样子,郝种田也真是害怕了,他犹豫着在苗爽的面前转圈,一直下不了决心,但是看到苗爽被疼痛折磨得难以承受的样子。
这个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救人了。
他蹲下身来,掏出手机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查看苗爽的被蜇的地方,蜂子一个蜇了六个部位,一处是大腿上,一处在后背上,二处在胳膊上,另外两处就比较敏感了,一处是左大腿的内侧,一处则是在她香臀处。
郝种田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开始找那最好挤的地方,饶是这样,他的心也是难以控制的激荡。
那无比柔滑粉嫩的肌肤,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体香,触手柔腻,如同盈盈沃沃一团雪,让郝种田如何淡定?
现在就是荒郊野外,现在夜幕已经降临,更主要的是,眼前的女子毫无防备,也没有能力防备。
对于他这个正是对人事懵懂好奇,对女子充满探究渴望的年龄,双手轻微碰一下那肌肤,就觉得浑身过了电一样。
郝种田额头冒出了汗,他忍得好辛苦啊。
其他部位都挤完了,基本上把蜂毒挤了出来,现在只剩下最敏感的两个部位了,郝种田凝重地把手凑了过去。此刻,他距离那个最神秘的部位,只有半公分了,那窄窄的小内内,包裹着的地方,就是男生特别想研究的地方。
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勾,就能看到那神秘。
郝种田嚯地站了起来,某个部位早已经是蓬勃到了难以控制。他的精神也已经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进去,进去,”
郝种田真的是在一个崩溃的边缘上,他的渴望战胜了理智,现在是晚上了,现在是在野外,现在周围一个人没有,关键是,对方已经完全解除了武装,出于半昏迷状态,把身体向自己打开了。如果此时自己要进入,或者要看一看关键部位,满足一下好奇心,对方都来不及反抗,或者根本就反抗不了。
还有一个让他特别兴奋的原因就是,对方是全班,乃至全校最好看的女生了,还是班长,是多少男生梦寐以求,却又不敢奢望的女生。
想到这里,郝种田忽地一下再次蹲下,眼睛红红地看着地上的苗爽,而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向那个方位。
就在这个时候,蜷缩在地上的苗爽,身体又抽搐了两下,嗓子里发出了痛楚的声音。
这个动作,让郝种田激灵了一下,脑子里也随之清醒了下来。
自己这是干什么啊?自己这样做,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有什么区别?和欺压程老师的人有什么区别?人家好心好意跟着自己来救老师,结果不小心被土蜂蜇了,自己就乘人之危?
这样也太不地道了吧?
再者说了,本来班级的同学都认为,自己收缴老师的照片,就是为了自己留着,偷着自己欣赏。
那么如果自己真要是做出那种事来,岂不是更加落了人家的口实了?
这么一想,郝种田登时冒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收敛心神,开始把她的腿扒开,小心地翘着手指,使劲地挤着蜂毒。
一般大腿的肉都比较紧,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挤不出多少蜂毒,郝种田就专心地把心思用在了挤蜂毒上。
但是,轮到挤后面的蜂毒时,郝种田差点又不淡定了。毕竟后面松软、柔腻,郝种田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那股疯长的情绪控制住。
他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把蜂毒挤完,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她盖上,因为苗爽的衣服在过河的时候湿了。
大约两分钟后,苗爽疼痛减轻了。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郝种田光着身体,在离她两米的地方坐着,而自己身上则盖着他的衣服。
有了一次教训的苗爽,这回没有轻易的发火,回忆了刚才的情景,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了好种田并没有趁机在自己身上做什么。
苗爽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他对郝种田有了一种感激之情。
先前郝种田在班级里,公然要收集老师的照片,那个时候,他和班级其他学生一样,都认定了郝种田就是抱着很丑恶的目的。
后来,郝种田又跟班级同学打架,顶撞老师,几乎是,把一个学生不该犯的错误,他都挨个尝试了一下。
那时候,郝种田在苗爽的心目中,完全就是无赖,流氓。甚至比无赖流氓更不堪,所以,下课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去老师办公室,向老师反映情况,要求老师把郝种田赶出去。
但是,随着事件的发展,尤其是两个人找到老师后,苗爽发现,这个家伙原来搜集照片的目的,真的就是为了救老师的。特别是他先后两次对自己施救,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要是对自己真的做点什么,自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他丝毫没有
这样的人还能是流氓和无赖吗?他比班级那些,把老师照片藏起来,私下里偷看的学生,高尚了不止十里八里的。
想到这里,苗爽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家伙刚才给自己解毒的时候,自己岂不是全身都暴露到他眼下了吗?
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苗爽一下就羞得满脸通红,芳心鹿撞,把脑袋埋在地上,再也不敢看郝种田一眼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河面上阵阵凉气袭来,身上只剩一个裤头的郝种田,此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苗爽,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衣服湿了,穿着人家郝种田的衣服,让郝种田挨冻了。
她赶紧把衣服脱下,郝种田哪里肯让?很坚决地把衣服推回来:“我是男的,我不怕。”
而苗爽的衣服湿透了不能穿,所以,他就只好这样坚持着。苗爽看到这个,看起来很粗鲁,其实内心很细腻的同学,心里就涌动着对他的感激之情:这个人很正义,又很重情义。
河岸上空气湿度越来越大,比之刚才更冷了,不知道从哪里刮起了一阵阵冷风,郝种田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此刻,苗爽更加不安了,要不是自己执意要穿着衣服过河,哪里会发生那么多难堪的事?越想越不安,想把衣服还给他,结果他还是个大男子主义。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一句话:只要心干净,不怕定对定。
这句话让她脸上再次发烧,不过,她现在倒不担心郝种田了,她对郝种田有了一种特殊的信任。
于是,她慢慢地靠近了郝种田,把衣服搭在他身上一点,嘴里说道:“我们靠近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