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抵制了阵阵袭来的倦意,宫筱夕出了槿云殿,沐浴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心中的阴霾暂时扫空。
“子怡,我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带了吗?”
子怡提了提手中的篮子,笑道:“娘娘放心,都带了!”
宫筱夕点点头,不发一语走在前头,不时困倦的打着哈欠,这该死的蛊毒让她天天和一个病痨子无两样。
“娘娘,我们要进去吗?”子怡在禁园的门前止步,疑惑地看着宫筱夕,为什么她总是做一些神秘而又危险地事情呢?
“不会有事的。”宫筱夕率先跨进去。
说也奇怪,今日的禁园格外的安静,如此好的天气也不见夜子齐那家伙。屋门紧闭,宫筱夕朝子怡示意一眼。
“有人在吗?”子怡轻轻叩着门问道。片刻后,“娘娘,或许这里的主人不在,我们还是回去吧。”
“吱呀~~~”
门忽然打开,夜子齐站在门内,生疏道:“不知娘娘前来,有何贵干?”
宫筱夕不解地看着他生疏地模样,这人是怎么了?变得这样快。“你少来这套,我有事要与你说!”
宫筱夕不理会他,大大咧咧地推开他走进屋去,子怡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你的脸怎么回事?”夜子齐矛盾地问出一句,那神情分明又回到了以前,多了一份关心,少了几分疏离。
“我还以为你把我列为拒往来人员了呢!原来你还会关心我!”宫筱夕委屈地嘟着嘴,宛然一副小妹妹向哥哥撒娇的模样。
夜子齐欲言又止,唉了一声坐下。“这位是?”
这丫头还真当这里是她家,进出自如还带这个带那个的。
“子怡,我的贴身丫鬟,夜王爷赐给我的。”宫筱夕得意地说道,这两个人相互不认识也正常,毕竟自小夜子齐就被送进公里来了,目前为了两个人的安全,她还是暂时不道破的好。
夜子齐点点头,又紧张地再次问道:“你这个脸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点误会,现在没事了。我今日可是带了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和梨花酒来的,怎么样?够哥们吧!”宫筱夕笑着朝子怡努努嘴,子怡熟练地将食盒里的酒菜拿出来,斟了两杯酒,然后站到一旁。
“好久没喝到你酿的梨花酒啦!肚子里的馋虫都闹五脏庙了!”夜子齐一副馋样,咂了咂嘴。
“子怡,你去煮些热茶来。”宫筱夕遣走子怡,转头轻声对夜子齐说道:“夜子轩回溟皇城了,但是受了重伤。”
夜子齐手中的筷子落地,“那他——”
“他现在由无烟照顾着,应该暂时无事,但是我怕——”宫筱夕锁着眉头,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来找夜子齐商量。
“擅离军营这可是大罪!我父王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夜辰逸好像已经知道了。”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他说的话,宫筱夕心中凉意升起。
夜子轩握紧的拳头敲得一桌子的菜都跳了起来,吓到了正提着茶壶走进来的子怡,站在门口进退为难。
“子怡,你把茶放下,将地上这筷子去洗干净送来。”宫筱夕不是担心子怡知道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子怡低着头捡了筷子,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有什么办法可以与外边取得联络?我现在不方便出宫。”
夜子齐叹息一声,低沉着声音说道:“这个容我想想,希望一切赶在夜子齐前头才好。”
“好,我明天会找机会再来看哥哥的。”宫筱夕亲自为夜子齐斟满酒。
子怡托着洗干净的筷子走进来,心中嘀咕这屋里的气氛真是诡异的很,眼前的这位男子究竟是何身份,当着娘娘的面居然也不知道收敛情绪。埋怨归埋怨,她还是恭敬地将筷子递给了他,然后站到娘娘身后。
“我先回去了,明个儿我再带梨花酒来看你,可不许像今天这样,再好的酒喝多了也伤身。”宫筱夕临走前责怪道,眼里却是真切的关怀之色。
夜子齐点点头,起身相送。今晚怕是又要无眠到天明了。
弟弟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是为了筱夕?
唉!
原以为宫筱夕会是自己的弟媳,不想现在却成了沧溟国圣上的辰妃,这叫子轩如何接受。
“娘娘,那个地方——”子怡问到一半停住,就瞧见了站在跟前的圣上,身子一颤立刻弯下要去道:“奴婢叩见圣上,圣上万福!”
“你退去!”夜辰逸冷硬地挤出三个字,眼睛无比寒冷地盯着宫筱夕。
这个女人明知道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掌控,竟然还如此大胆做出一些让自己生气的事情来。
宫筱夕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但也没有吓到失去冷静,“好巧,在这里也能碰见圣上。”
“好巧?哼!宫筱夕,本王再次警告你,最好离那个园子远一点!”夜辰逸对她好不代表她就可以任意妄为!
她抬头,无辜道:“筱夕只是去探望朋友,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探望朋友!不高告诉本王你不知道他是谁!还有,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现在全城都在缉拿夜子轩!”
“什么!为什么!”宫筱夕震惊地抓住他的手臂。
“因为他擅离军营,导致我军损失严重!”夜辰逸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目光焦距之处的她苍白了脸,满心的担忧再明显不过。
“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才会离开的,这是他第一次出征,圣上难道不能法外开恩吗?”
“有什么事情可以比沧溟国的安宁更重要!他一个人就影响了整个战争的局势,作为副将,难道他不应该承担责任吗?就因为他是本王的堂弟,本王就更不应该轻饶,否则本王改如何向那些无辜死去的战士交代,如何向沧溟国的子民交代!”夜辰逸几乎是怒吼出来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她总是在为夜子轩开脱,作为自己的妃子,心中一心挂念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这叫他如何平静的下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宫筱夕被他毫无形象地扛在肩膀上向槿云殿而去。
满地卷起凋零的菊花,这冬天是彻底结束了。
“即日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辰妃跨出槿云殿半步!你们都给我好生伺候着!”夜辰逸如惊涛骇浪的怒火吓到了所有的宫人,一并惶恐地俯身领命。
如此,宫筱夕就被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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