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升正在浏览网页,手机响了。
他一看到是于乐乐的打过来的,本来没想接,正好没事,接通了电话。
“石总?不要挂!”于乐乐打通电话单刀直入,“请你马上到人民医院来一趟。”
“为什么现在让我去啊?”石俊升马上回道,他以为于乐乐又开始了骗他。
“先不说为什么,我想告诉你,冰清昨晚在小诊所做手术,今天考试出现了大出血,现在人民医院抢救,如果你还有良心,请你马上到医院来一趟。”于乐乐说着想哭的感觉。
“你开什么玩笑,她这两天不是好好的吗?有事没事儿都到我这儿跑。”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冰清住院是千真万确的,现在手术室,生死未卜,你这人还有一丁点儿良心吗?”于乐乐说着,又急又气。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石俊升坐在老板椅上,心里有些怀疑。
“石俊升同学,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今天是学校监考老师送冰清上的急救车,现在老师还在手术室门口呢!”于乐乐看着周亮说道。
石俊升听于乐乐的口气,不像是说谎,也不像是开玩笑,他的额头掠过了一丝凉意。
“好吧,我马上就去!”石俊升挂断了电话。
石俊升也是过了十八岁的年纪,而心智成熟的早,所谓的情商高,喜欢和美女搞暧昧,尤其喜欢处儿,他这个癖好,短短两年的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儿被她“糟蹋”,很多女生心甘情愿被他“**儿”。
他获得快|感之后,越发变本加厉,见了有姿色的女生,就想收入囊中,然后再抛弃。
冰清玉洁只是他“**儿”路上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因此,冰清玉洁意外怀孕,找他商量的时候,他先说是否认,再次拒绝,冰清玉洁逼得紧,他干脆避而不见。
他从不心疼播种出去的任何一只小蝌蚪,若是他播出去的小蝌蚪都有成功结对的话,普天之下早就数不清他的娃娃了。
然这一次,没想到他播出去的种子竟然找到了小伙伴,长在了不该生长的土地上。
凌宵宵和平常一样早早地交了试卷,和蓝天琪一起进了图书馆。
冰清玉洁正在考试,突然发病被120接走的事,不是新闻,凌宵宵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又不是高考,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凌宵宵不免觉得当时的大学生好脆弱,当时也没放在心上。
等考试结束的时候,蓝天琪和凌宵宵从图书馆出来,路上听到了有关考生晕倒的事,途径教导处,刚好又碰到于乐乐慌慌张张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凌宵宵和蓝天琪随手也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于乐乐乘坐的出租车之后。
在人民医院附近,凌宵宵和蓝天琪下了车。
凌宵宵料定于乐乐是到医院找冰清玉洁的,冰清玉洁到底什么病呢?
凌宵宵和蓝天琪在急诊科门诊部遇到了郑凯,说是巧遇,其实是凌宵宵有意来找他的。
本来病人的情况对于医生和家属之外的人来说,都属于隐私,没有得到病人本人以及家属的同意,是不能外传的。
凌宵宵说冰清玉洁是她以前的朋友,她很想知道冰清玉洁得了什么病。
郑凯把根据自己经验确诊的病情给凌宵宵透了个底儿。
“郑哥哥,她这种病不是发现的及时,送来的也及时,你们医生不是也采取了急救措施吗?”凌宵宵听了郑凯给判断,有些发懵。
“对呀!她算是比较幸运的,以我的经验判断,像她这种产后出血量大的,非死即残,今天的手术医生说,能保住她的子gong,但是以后能不能和正常女人一样生儿育女,就说不好了。”郑凯悠悠地说道。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意外。”凌宵宵不无惋惜地说。
“是啊!年级轻轻的,就遭遇了这个,估计她醒来之后,也不一定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接受,又能怎样?现实总是残酷的。”凌宵宵无奈地说。
于乐乐给石俊升打了电话,石俊升大概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他和司机刘新一起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医院。
路过急诊科大厅,刘新在前面探路,问下午送来的急救女病人现在哪里?
急诊导医台的护士告诉他,下午送来的女病号正在手术,是几个科室的紧急会诊,并让他们到手术室等候大厅去问问。
此时的凌宵宵和蓝天琪就在急诊办公室里面,外面小护士和刘新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这人的良心怎么又回来了呢?”凌宵宵不免有些奇怪。
“你说谁的良心回来了?”郑凯听得迷糊。
“没什么,刚刚有一个来找冰清玉洁的人,那人就是就是导致冰清玉洁大出血的罪魁祸首。”凌宵宵说得云淡风轻。
“我也是很奇怪,这人早干嘛去了,也不想想,这个姑娘差点儿命都没了,竟然见不到她男朋友的影子。”郑凯摇摇头说,“不得不说,现在社会太浮躁,愿意付出真情的人少了。”
“郑哥哥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凌宵宵笑着问。
“我说的是实情啊,要是这个男生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个女生也不会去小诊所去堕胎,也就没有现在这么悲伤的故事了。”郑凯发出一声感叹。
想想也是,凌宵宵咬了咬牙,石俊升这个畜生一样的人啊!一定会遭报应的。
刘新告诉石俊升,那个冰清玉洁真的在手术室正在做手术。
“我们上去看看情况吧。”石俊升走在一边。
刘新抱着一大束康乃馨走在前面。
凌宵宵从急诊科办公室探出头,看着石俊升和刘新进了1号电梯——直达手术室大厅绿色通道。
“这会儿还挺上心的,竟然抱着这么一大束鲜花来看冰清玉洁。”凌宵宵说道。
“这有什么稀罕的啊,我们这里每天都有很多送花的。送花代表礼貌和客气,有时候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郑凯坐在位上,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办公室,除了窗台上有几盆盆栽,办公室显得很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