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巴不得呢!”我还没得及说话,班花就迫不及待地替我回答,像我妈似的,顺带还投来了个奸诈的眼神,只有我懂的眼神。
突然乐乐同学小声嚷嚷着邓班来了,真不知道他是从哪知道的。
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能改掉对篮球的偏爱,大学里体育选课选篮球,明知道很辛苦,看到每个打篮球的男生都觉得莫名亲切,存钱买很多篮球,就那样看着就很有安全感。不是没想过戒掉这个近乎偏执变态的习惯,但心有时候是不由大脑控制的,该在哪儿驻足还是会在哪儿驻足,拼命想要离开也没用。我是很没出息,我自己知道,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很潇洒地忘掉,然后找个陪伴自己下半辈子的人,但我说了,心有时候不受大脑控制,忘不掉的还是忘不掉,戒不掉的还是戒不掉的,任你岁月蹉跎,物是人非,该受的劫死都逃不了,也便是认了,只是卑微地祈求早点过去也是很幸福了。
感觉年少时候的朋友总是很容易交的,而且彼此不耍心眼。短短两天过去了,班花和我已经与后桌乐乐混得很熟了,宋时还是那样,总是静静地听我们聊天南海北的事,大概是觉得习惯了抑或是觉得很熟悉了,偶尔会和他开个不大不小刚刚好的玩笑,比如调侃他“每天与铃声赛跑”,也会故意提起班里有女生喜欢他云云,听到这些,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或者说他只是觉得很无语而已。像往常一样的,我和班花又转过去“调戏”乐乐同学了,不知怎么,聊着聊着突然聊到了自己的中考,班花是那种成绩和颜值成正比的美女学霸,乐乐实力也挺强的,据他说是以他们学校年级第二的成绩升学的,而我呢,虽然中考发挥有点失常,但还是稳稳地进入一中。
“宋时,你呢,中考多少啊,是不是很牛,一看你的样子就很厉害。”乐乐一脸憧憬地看着自家同桌。
出乎意料地,宋时并没有回答乐乐的问题,其实平时他虽然看起来淡淡的,但别人问他话他总是要回答的,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字。而这次,连淡淡的笑也藏起来了。于是,气氛变得很尴尬,我们三个相顾无言,我狠狠地瞪了乐乐一眼,他应该也是知道自己话多了,一反常态地低下了头。就在大家觉得聊天终于继续不下去的时候,宋时说话了,只一句,“我没有考上这所高中,是通过关系进来的。”然后,气氛更加尴尬了。
“不管是怎么进来的,反正现在都是同学了,管那么多干嘛。”乐乐没心没肺地说道。
“对啊对啊,反正又没人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都不说不就好了。”班花附和着乐乐说道,这两人最近是默契十足。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宋时,以前一直很讨厌通过关系办事的同学,而对宋时,我只是心疼,大概是我仿佛自他眉心看到了一抹忧伤,也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是的,只是喜欢就够了,关系什么的,与他何干,与我又何干,与我的喜欢又何干,我只是心疼他要忍受着从起跑线就与同学们有差距的这一客观事实,心疼他应该是骄傲的自信的我的宋时却不得不开始自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中以致没有发现宋时正在看着我,反应过来时开始不知所措,幸好他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我也倔强地没有低下头,回应着他的眼神。班花突然推了我一把,我不明所以,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已经上课了,而沉迷于眼神交流中的我竟连上课铃声也充耳未闻。
可想而知,大半节课也如铃声般充耳未闻,我竟然就那样看着宋时,竟然和我的暗恋男神对视了,班花是不是看见了,乐乐不会看出什么了吧。有深深的愧疚感袭来,我竟然浪费了大半节课的时间,正准备记笔记时,背后突然被人捅了捅,我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之际,偷偷转过头,只见宋时把一个小纸条递给我,我狐疑地接过来,转过头,展开一看,只有一行字,字体潦草,没有署名,但一看内容我突然明了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心里突突地疼了一下,却又转喜,他在乎我的看法,在乎我的看法,哈哈……“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心疼你”很快我就回过去了,他正等着我的回答,所以连手都没有收回,有点小感动。一节课下来,都没有再收到小纸条,也没敢偷偷看他,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他了?这是我下半节课想的主题,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