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故事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交错上演,它们或悲或喜、剧情跌宕,可它又不同于小说,故事的结局无论生离或是死别,他们不一定在一起,也不一定相爱。
有些人注定会出现在你的生命轨迹中,避无可避,例如此刻,白慕枫再次从皇紫悠的嘴里听到木风这个名字,皇家的后花园有一片桂花林,甜腻的香气黏附在皮肤上甚至深入到胃里,白慕枫很难在这样被香气霸占的空间中故作优雅的品尝下午茶,即使这是皇老夫人的邀请。
她吞了一口红茶,胃里翻搅,她宁可灌下一整瓶红酒下去也不要满嘴的涩味伴随着甜腻的花香侵入脑海,皇老夫人似乎很享受茶中的那股涩味,也许是由于历经了岁月的洗礼,淡淡的苦味能够留住记忆里关不住的东西,人到了迟暮之年总是在想法设法的留住过往的印痕,感觉、声音、图像,只要是同过去的时光有着牵系的,他们统统不愿放掉,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清楚的知道,他们在老去。
皇老夫人品了几口茶,她的笑容很浅,像是在避免牵连到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她的指甲上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皮肤皱起却很白皙,她叫白慕枫简夫人却并不问白慕枫的名字,也许在她看来,因为白慕枫是简夫人所以她才能坐在这里。
她说:“简夫人,你家是A市的吗?”
白慕枫放下手中那杯早就想扔出去的玩意,摇了摇头,“不,我来自H市。”
“H市吗?那是文家的地方,你认识文家的人吧?”
“除了知道文家垄断了H市的整个商业以外我对这个家族一无所知,就连这个认知都还是在电视上无意中看到的了。”
“是吗?”皇老夫人似乎对白慕枫这个没有任何大树可靠的简夫人失了兴趣,她轻轻的喝了口茶,有些意兴阑珊的皇紫悠和白慕枫说:“你们年轻人慢慢聊,紫悠啊,你要代奶奶好好照顾简夫人啊。”
皇老夫人一离开,皇紫悠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慕枫,气势汹汹,如同一只被抢占了地盘的狼狗,“他不爱你。”
白慕枫扶了扶镜框,甜腻的香气像是一尺白绫温柔的裹紧了她的脖子,悄无声息的用力往两端拉扯着,她希望能尽快结束这次毫无意义的对话,“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你不爱他?”皇紫悠有些吃惊,在她眼里总是偏执的认为没有哪个女人不会被J吸引,即使骄傲如她,也没能逃脱这个魔障。
“是的,我不爱他。”她大方承认,虽然J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但对于白慕枫来说,只要皇紫悠不放弃成为J的女人这种近乎痴恋的想法,皇老夫人就不可能将丰岩岛交给他,那个精明的老女人也许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孙女不可能成为J心里的那个女人,所以才会有了简夫人的出现,他们都在期待白慕枫和皇紫悠开战,最好能杀得皇紫悠溃不成军、弃械投降。
而白慕枫却在这一刻转投阵营,“皇紫悠,简夫人可以是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
当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猎物毫无觊觎之后,她们总能迅速的成为朋友,甚至无话不谈,皇紫悠一改之前的态度,亲切的拉过白慕枫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可是他也不爱我。”
“也许他会爱上你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赌局,为什么不赌一次了。”白慕枫目光恳切,一如挚友。
“皇家的人全都反对我爱他,就连奶奶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成为他的妻子,可是那个女人出现了。”
“谁?”
“木风。”
Chapter12
当白慕枫独自在皇家的豪宅中喝完了一整瓶和她同一个年份诞生的红酒后,Elaine打来了第一个电话,深表慰问或者同情,“夕,噢,不,应该叫简夫人才对,怎么样?飘在云端的感觉还不错吧?”
“呵呵,当然,我现在都感觉离我脚底三千多米的地下流淌着的是一条连绵不绝的硫酸河,你连给我收尸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真是太感谢你了,感谢你全家。”
“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头顶上都还悬挂着那种类似于酒精瓶的玩意,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物种整天以各种理由在我身上扎针,跟容嬷嬷似的,我的小身板可没有小燕子那样健壮如牛啊。”
“是吗?如果在我回去之前你能入土为安,或许能平复一下我现在悲壮的心情。”
“没那么严重吧,你知道你顶着的这个头衔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着假如你今天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明天股市就是一片动荡,简夫人,你上辈子肯定救过国。”
“难不成你上辈子是卖国贼啊,Elaine,简夫人这个位置真正属于的是谁我想你比我清楚,没必要把我抬这么高。”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要结婚了呢?”
“什么?新郎是谁?”
“新郎吗?一个在英国小有名气的画家,之前J让你在安子萱的画展上拍下的那幅永恒之塔就是那个人的作品,你也可以称那个人为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