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这次要去的寺庙十分偏僻,大概坐了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两人就下了车,但是并没有到达目的地,而是又坐上了另一班车,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坐第一班车的时候还能还能看到城镇,路边隐约还有村落,可是到了第二班车,路边基本上已经看不到村落,到处一片荒凉。
不过令蓝可儿抓狂的还在后面,她不知牧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车。
好吧,下车也就忍了,步行前往也忍了,可是等蓝可儿到了牧所谓的寺庙,却在门前看到了一辆银白色的奥迪,这回蓝可儿不干了。
指着寺庙门口的奥迪,蓝可儿义愤填膺:“木头,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牧习惯性看了一眼,奇怪道:“车啊,你不认识吗?”
蓝可儿顿时两眼一翻,毫不客气道:“废话,我当然认识,我想知道的是,既然有车能进来,为什么还要走这么远的路!”
牧回头看了看,疑惑地说:“很远吗?”
蓝可儿怒了:“拜托,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不是你这样的高手。”
从下车的地方到寺庙,少说得有五六公里的路程,牧却让娇滴滴的女神步行近,简直有点没人性,这会儿蓝可儿的脚皮估计都被磨破了。
哎,牧实在是有点残忍。
可是牧却没有一点自觉,反而一本正经道:“你太弱了。”
“喂,你还说风凉话!”蓝可儿眼眶通红,一副要哭的样子。
“看来你需要修行。”牧完全无视了她的可怜模样。
蓝可儿:“……”
牲口!没人性!怪物!疯子!诸如此类的名头一瞬间从蓝可儿心底冒出来,全部放在牧身上。
在她的眼里,眼前的牧仿佛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手里拿着小钢叉,头上顶着牛角,背后长着小尾巴的小恶魔。
当然事实上牧却比恶魔更可怕。
直接无视了蓝可儿的凄惨模样,牧自顾自踏上阶梯,只要走过这段入山门的阶梯,前面就是牧所说的寺庙。
这一次来到这里,据说是,额,为了找尼姑。
如果按照这一点,这座寺庙里住的应该是尼姑才对。
可是当蓝可儿拖着疲惫的身体,满怀怨念地踏入寺庙山门时,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非但没有尼姑,反而是两名保镖立在门口。
“二位请留步!”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拦住了进入大殿的路。
蓝可儿询问似的看着牧,好像在问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牧没有任何废话,平静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两名保镖对视一眼,起初有些惊讶,随即却是笑了,并且嘲讽地看了牧一眼。
然而就在这时,牧出手了,正所谓不动则矣,一旦出手,必然是雷霆万钧,两名保镖还没能回过神,牧已然出现在二人跟前,左右各赏了他们一记手刀。
顿时两座门神一样的保镖两眼一翻,就这么晕过去,瘫倒在地;牧看都不看一眼,抬脚迈入大殿。
果然不愧是暴力分子,手段真是直接!蓝可儿心中稍稍感叹了一下,跟着迈入大殿。
正当二人抬脚迈入大殿时,侧殿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喝:“什么人?这么吵!”
紧接着一名身着白底衬衫,白色西装,白色皮鞋的年轻男子从侧殿走了出来,奇怪地是他手里还拿着一串佛珠。
当他看到牧身后的蓝可儿时,似乎稍稍惊讶了一下,至于牧当然是被直接无视了,倒地不起的保镖同样被他选择性的忘了。
牧随意打量着眼前的人,疑惑道:“你是谁?”
“在下法名云渡,叫我云渡就好,不知这位小姐芳名!”西装男选择性地绕过了牧,来到了蓝可儿面前,十分优雅地欠身一礼。
牧若有所思,沉吟道:“你是…色如来!”
自号云渡的白衣男瞬间停住脚步,机械般地转过身,脸上似乎有些怒意,不过为了表现出风度,这家伙一直忍着。
“想起来了,你是色如来。”牧饶有兴致地说。
白衣西装男脸色微变,这个名字似乎勾起了他的痛苦。
面对这样的场面,蓝可儿颇为讶异。
色如来!如此令人拍案叫绝的法名确实有趣,蓝可儿忍不住抿嘴偷笑。
色如来强忍着心头怒意,故作不在意道:“抱歉,你弄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色如来,我是云渡,请你不要叫错,谢谢。”
牧摆摆手,不以为意道:“好吧,色如来!”
“是云渡,不是色如来。”色如来额头上跳出一个井字。
“色如来,醉倚楼在哪儿?”牧完全无视了色如来的辩解。
“是找醉倚楼的,你是什么人?”色如来瞬间警惕,连对方叫他色如来也不注意。
“哦,她没有告诉你吗?”牧奇怪地问。
“废话,当然没有!”色如来翻白眼,心道如果知道还问个屁。
“好吧,我是牧。”牧老老实实地自我介绍。
色如来一听这个名字,眉头皱了皱,思索了一番,却发现仍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色如来之名出自我手。”牧再次提示。
这回色如来彻底不淡定了。
搞了半天,原来色如来这个名字竟然出自眼前的人之手,色如来哪里还忍得住。
二话不说,色如来一把抓住牧的衣领,提着牧,恶狠狠地盯着,凶恶地表情简直恨不得吃了牧似的。
“是你,竟然是你这个混蛋,我要揍扁你。”色如来歇斯底里,疯狂之下竟有动手倾向。
就在这时,侧殿内突然传出一声娇喝:“住手!”
来人身着一身月白僧袍,手持佛珠,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到腰间,加上清秀的面容,典型的黑长直女神,不过怪异的是这位女神穿着僧袍,看起来似乎是带发修行者。
好俊俏的小尼姑,首次见到眼前的女子,蓝可儿竟生出这种古怪的感觉。
眼前这位想必就是牧口中的醉倚楼。
色如来看到来人,却依旧死死抓住牧的衣领不放,狠声道:“依依,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揍扁这个混账。”
“啊!啊!”刚说完色如来突然惨叫,牧笑咪咪地抓住他的手腕。
“放手,放手,痛死我了。”色如来使劲想要掰开牧的手指,可惜却根本做不到。
俏尼姑醉倚楼耸了耸香肩,笑嘻嘻道:“我说过的,叫你住手,你不听,哎,为什么总是这样呢,阿弥陀佛!”
醉倚楼口诵佛号,可是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似乎非常乐意看到色如来倒霉。
“兄弟!放手!要断了,要断了!”色如来不断地哀嚎,额头上满是细汗。
可惜牧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反而回头道:“你修行不到家。”
醉倚楼俏脸一红,有些畏惧道:“哎,木头,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先别说这个啦。”
“你无心修行!”牧一语道破虚实,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透心扉。
“修行真的很难吗!”醉倚楼耷拉着脑袋,小声地嘀咕。
“可惜了!”牧摇了摇头,似乎有点惋惜。
“对不起,是我太没有恒心!”醉倚楼歉疚道。
牧再次摇头,不以为意道:“无妨,修行只是过程,并非只为结果。”
“真的?”醉倚楼大喜。
牧点点头:“嗯,心已经平静,如此就好,不过依然可惜。”
“大哥,聊天稍后,你先放手啊!”色如来已经快哭出来了。
蓝可儿径直走上前,奇怪地问:“木头,你们在说什么?还有,可惜什么。”
“修行啊!”牧理所当然道。
蓝可儿轻笑,古怪道:“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修行,姐姐别信他的鬼话。”说着蓝可儿来到醉倚楼左侧,搂住她的手臂。
醉倚楼苦笑:“这不是鬼话,是我没有毅力,无法修得正果。”
蓝可儿大惊:“姐姐,你不会真的想出家吧。”
醉倚楼苦闷道:“其实我也很苦恼!”
蓝可儿却大怒,矛头立刻对准牧:“喂,木头,你到底想什么,竟然让这位姐姐出家,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
牧风轻云淡地说:“心既然平静,却无心再修行,不如恢复本名,你看呢!”
“真的!”醉倚楼大喜。
牧点点头:“嗯,只是可惜!”
醉倚楼:“是挺可惜的,不过我挺喜欢醉倚楼这个法号,不过在家修行还是出家修行都是一样的,以后这个法号还是我的。”
牧惋惜地摇摇头:“这不是关键。”
“我知道,无法修成正果,确实可惜,不过确实不适合。”醉倚楼扭扭捏捏地说。
牧摆摆手:“算了,你还是叫唐依依吧,恢复本名也好。”
“喂,大哥,你们有话等等再说,先放手!放手啊!”色如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蓝可儿有点可怜后面的家伙:“哎,木头,你不如先放了这个家伙吧!”
“不好意思,忘了!”牧松开了他的手腕。
什么忘了,根本就是故意的?蓝可儿心中暗自诽谤。
虽然牧的确是故意的,可是色如来一个字也不敢说,生怕再次惹恼了眼前的煞星。
唐依依若有所思:“嗯,恢复本名也好,哎,不过木头,这次你回来要住多久?”
“这个,可能不走了。”牧随口说道。
“真的?”唐依依似乎有些兴奋。
“可能,可能!”牧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唐依依大喜道:“太好了,既然如此,你应该有时间指导我如何修炼……”
不等唐依依说完,牧一记手刀赏给色如来,这家伙同样步了保镖的后尘。
这让蓝可儿大为惊奇。
唐依依满脸歉意道:“对不起,我忘了不能让他们知道阿修罗识的事。”
“阿修罗识,什么阿修罗识?”蓝可儿满脑袋雾水。
牧看了看正愣神的蓝可儿,苦笑道:“好吧,又多一个人知道。”
唐依依:“对,对不起!”
……
(这两天有事,耽误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