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汤若望领着御林军和随行御医赶到的时候,福临受伤倒在一旁,博穆果尔还在和剩下的黑衣人纠缠着,眼看就要落败。而小婉则浑身发抖的举着弓箭对着福临,眼睛直直瞪着福临前面的已经中箭倒下的黑衣人。
汤若望见此景大喊:“快将乱臣贼子拿下,御医快查探皇上的伤势。”瞬时御林军就将那个黑衣人围个水泄不通。
汤若望赶紧跑到小婉面前,将弓抢下扔到一边,晃着小婉喊道:“小婉,小婉,你说话啊,别害怕,我是汤若望。”已经慌乱的汤若望此时已经忘了要遵守什么规则的。
小婉眼睛空洞的看着前面说:“汤若望,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其实他只是信仰不同而已,他是亡国臣民,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有兄弟姊妹、有父母的,我却杀了他。。”小婉自己语无伦次的说着。
汤若望赶紧劝道:“没有,不是,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错归到自己身上。如果你不杀死他,他也会杀死你的。”
小婉死劲的摇头说:“不是,不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是我杀了他,是我,,”小婉脑海里一直是那个黑衣人中箭倒地的情景。
一边的博穆果尔看汤若望一直没办法让那个公子冷静下来,便过去一个刀手将小婉砍晕了。和福临一起抬回了营帐。
小婉一睁眼,便看见守在一旁的汤若望,愧疚的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我自己逞能。”其实小婉是想问青格勒怎么样了?只是不想让汤若望知道自己认识青格勒所以没问出口。可是接下来汤若望的话却着实的让小婉吃了一惊。
汤若望说:“本来我们想传完消息就走的,可是你是这次救驾的大功臣,皇上醒了,他说他明天要亲自宴谢你。所以们只能暂时呆在这里了。”
小婉疑问说:“皇上?我什么时候救驾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救得是青格勒。
汤若望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便说:“小婉,你昨天救下的那个人就是当今的皇上,你要避开的那个人,顺治。”
小婉惊讶道:“不可能啊,明明是另外一个人自称是皇上,而他确实是要搬救兵的啊,而且他是。。”
汤若望打断小婉的话说:“如果真的是侍卫的话,怎么可能丢下皇上去搬救兵?那是掉脑袋的事情。自称皇上的人时襄王殿下。”
小婉这时才明白,原来那是襄王殿下的缓兵之计,那么,那么她认识的青格勒就是当今的皇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香囊,那么这个誓言永远都不会被兑现。小婉悠悠的说:“呵呵,原来命运真的这么捉弄人,我们只能缘尽于此了!”说完,小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汤若望想问她说的那句“缘尽于此”是什么意思?但是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便也没再说话。
这边福临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身体比较虚弱,是随性的芜利吉泰一直照顾着他。“皇帝哥哥,要不要点茶?这是我刚顿的血燕,趁热喝了吧!”芜利吉泰在福临耳边叽叽喳喳的,总是弄这忙那的。
福临挥挥手说:“芜利吉泰,你先下去吧,朕想静一下。”
芜利吉泰有点委屈的说:“可是皇帝哥哥的伤还没有好呢,我怎么可以离开?”
福临说:“要不然这样吧,你去帮朕看看博穆果尔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也帮他顿一碗血燕,哦,还有朕的护驾功臣,他好像受了惊吓,也帮他顿一碗吧。”
芜利吉泰一听自己的顿的血燕这么得福临的心意,高兴说:“芜利吉泰遵命!”便一溜烟的出去了。
帐内就剩福临自己,他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出现在福临面前。福临开口说:“有什么异常吗?”
黑影回答说:“回皇上,在皇上遇刺后属下便对围场周围进行了查看,发现埋伏的不止一处,这应该是精心布置的。也就是说这帮刺客对皇上出行的计划很了解。埋伏的都是皇上有可能去的地方。”
福临说:“这就奇怪了,这次出行打猎本就是苏沫儿姑姑顺嘴一说提出来的,并不是事先计划好的,这才几天,怎可能消息漏的这么快,这么详细,而且围场的位置也这么清楚。难道我身边出现的内奸?”
黑影回道:“回皇上,刺客连打猎的动向都知道的很清楚,这个奸细应该是跟到了围场。”
福临看着帐外道:“看来朕得先清理门户了。”
第二天,福临的伤势好了很多,博穆果尔已经恢复了。福临便在营地设宴答谢小婉和汤若望。已经整理好情绪的小婉一个人在营地里光着,嘴里嘀嘀咕咕道:“这个死汤若望,一见到皇上便不管我了,还说是因为我多管闲事才留在这里,我看分明就是自己想在这里而已。”走着走着,她问道一股熟悉的花香,抬头望去,是两盆白话杜鹃。小婉欣喜的跑过去。
侍花的花童看见说:“你不准碰那两盆花,那个是皇上的宝贝,你要弄坏了,小心你的小命。”
小婉看见花童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个小鬼头,不就是两盆花吗?还宝贝?在我家这种花有的是。”
小花童用鼻子嗤了一下说:“你家的话能和皇宫里的话比吗?御花园里什么花没有?可是咱们皇上就爱这两盆。只要是皇上喜欢的,那就是最好的,那就是宝贝。”小花童自豪的说,炫耀着自己能照看这两盆花的骄傲。
小婉看着花童骄傲的模样,觉得这个小花童很有意思,便随口说:“那你既然照顾这两盆花,你能说出这两盆花的来历吗?”
小花童有点不知所措的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襄王爷带进宫的,皇上怕花期过了花就死了,每次花盆里新发芽的话,就告诉我们必须移植。这是生下的最后两盆了”
花童的话让小婉身体一僵,看着花心里说道:“什么?这是从我给“青格勒”,不是皇上的那几盆花中移植出来的?原来他一直都记着,我们的花一直都安好。可是我们的缘却续不了了。因为你不是我的‘青格勒’我也不是你的宛如。”想到这里小婉突然鼻子酸酸的,便跑回了自己休息的营帐里。
福临的营帐里,福临坐在正位,博穆果尔坐在左上,汤若望坐在左下。福临表情凝重的说道:“朕就知道,这次出行打猎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感情也是一早就设计好的,什么‘恰逢皇上在此打猎’?明明就是提前预谋。”
博穆果尔说:“皇帝哥哥你也别太生气,太后这么做也是为您找想,想让您早日大婚。”
福临说:“大婚那也朕自己的事情,也得朕心甘情愿。朕就一直觉得蹊跷,这次出来打猎明明是临时决定的,怎么会有人提前知道,在这里做埋伏等朕上钩?朕怀疑是朕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可是查了一遍也没见可以的。感情是吴克善那边出了纰漏。我看这回他拿什么朕解释?”
汤若望道:“皇上圣明,但是这件事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不宜操之过急,毕竟吴克善大人是国舅爷。而大格格是未来的皇后内定人。所以不看僧面,也要看太后的这个佛面。”
福临听汤若望这么说,心里的消了一点。便没有之前那么躁了。
博穆果尔说:“皇帝哥哥,既然已经拒绝不了的话,那我们就接待呗,人多也热闹,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回,您就别僵着脸了。我们不是还要答谢救驾功臣吗?那我们就先玩起来您说呢?”博穆果尔原是对吴克善一家没有什么不满的,只是因为他们让皇帝哥哥不开心了,所以没有好感而已。
福临听了博穆果尔的建议后,终于眉开眼笑了,说:“好,既然他想来,那就来他的,别因为不相干的人,破坏了我们的兴致。来人啊,准备开席,去请传教士肖云入席。”
博穆果尔听完对旁边的汤若望说:“你昨天不是叫他小婉?肖云是谁?”
汤若望惊慌的说道:“是襄王殿下听错了,下官叫的是肖云。”
福临取笑博穆果尔道:“感情昨天十一皇弟是累糊涂了,想起梦中情人了?”
博穆果尔忙说:“没有、没有,我昨天是听见汤达人这么叫的,哪里想什么别的了。”
福临说:“人家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叫小婉,莫不是你思念鄂硕家的大小姐董小婉了,所以才听错的?”
汤若望一震,心里叫道:“襄王认识小婉?可是小婉却把襄王当成了皇上啊,这是怎么回事?”
福临看着羞涩的博穆果,继续打趣道:“对了,汤若望你前一阵子不是去了鄂硕府上传福音吗?见到董大美人了吧?”
博穆果点羡慕的看向汤若望,汤若望说:“回皇上,因为臣去的时候大小姐身体不舒服,所以未曾见面。“
福临笑道:“哎呀,可惜了,汤大人失去了一次看美女的机会了。按照十一皇弟说的那样,五年前都是那么标志的话,现在应该出落得倾国倾城了才对。那汤大人可见到二小姐了?”
汤若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回皇上,见到了,二小姐担当的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八个字。”
福临心中一阵惊喜,原来他的“花”安好、美丽!眼看形式就要稳了,他也该是时候与“花”相见了。
在三个人各揣心思的时候,小桌子进来禀报:“禀皇上,肖云和小格格已到,在帐外等候。”
福临说:“走吧,我们开席畅饮。”三个人一次走出的福临的营长。
福临出来,小婉便跪下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芜利吉泰问安道:“给皇帝哥哥请安!”
福临对着芜利吉泰说:“平身吧。”然后转身向旁边的小婉,伸手将她扶起说:“肖英雄平身,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朕应该谢谢你。今天这个宴席是专门为了答谢小英雄而设,不必拘礼,请开怀畅饮。”
因为皇上的冷淡利吉泰有点心情不好,其实福临是因为吴克善传信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才冷淡了其女,芜利吉泰。
五人便依次入席。虽说是临时准备的,而且又不比在皇宫条件好,但是歌、舞、乐样样俱全。不禁让小婉心里佩服,虽说是在落后的时代,但是皇家办事确实不一样的效率。
宴会进行将近一半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围场的入口。一台鲜红的八人大轿的帘子被一只白皙的手掀起,一张精致、美艳的小脸露了出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皇家的猎场。心里道:“以后我就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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