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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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梁襄,向正东而去,没过一天,眼前便出现一条大江。正是大陆上有名的泽川,泽川发源于北方冰原的群山之中,绵延着向南穿过整个大陆,在此将劈开梁山一匹为二,因此地水流湍急。
“这条河也太宽了吧?真是骇人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江,老黑满以为这是个大湖,根本看不到对岸的一点影子。
“要知道几千年前,泽川可是泛滥成灾啊。那玉华县之所以人口如此之少,便是因为以前泽川泛滥之时,那里都会被淹没。”马四维看着老黑惊讶的表情,介绍着这条大江:“只是一次大洪,泽川改道,劈进梁山,才再没有淹过玉华县。而这玉华县音祸得富,由于泽川冲积物的沉积,所以异常肥沃。从那时起,有人逐渐迁去,置地种田,短短几千年便从不毛之地,变成了三元的粮食主产区啊。所以啊,有些事,不能看绝对了。”
“原来是这样啊!”老黑一脸的我虽然没听懂,但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是啊,马老哥说的没错!这坏事有时候也是好事啊。”曹信看来也对这些事情有所了解,之后更是和马四维说再过多少年后,等玉华县人口变多,就会成为不次于关原县的繁华之地。
三人一行,在泽川的岸边租了只船,开始渡河。这是一种专门在泽川边载人渡河的大船,说他像渡船,有点高,说他像货船,又太宽了点。
船行的很快,不一会便看不到河岸,河面上还有风,水仗风逝,把渡船摇晃的不行。此时,老黑看到了一艘小渔船,飘荡在湍急的泽川之上。
水流如此急,可那艘渔船不仅没有摇晃,在船头还坐着一名披蓑戴笠的老翁,正手持钓竿,独钓江心。
“这老人的修为真是怕人啊。”老黑在心底暗暗惊讶。
可他不知曹信和马四维比他更惊讶。这泽川之势极其特殊,有历史以来,便没听说过有何人能飞越这泽川。
地仙的实力,在泽川之上,也仅仅能浮空漂浮一会。
“泽川,实在是个杀人越货,拦江剪径的好地方!”
这声音不大,却没有被喧天的涛声淹没,而是清晰的传到了船上之人的耳中。
“老夫和各位无怨,可却和船上一个叫曹信的有仇,今天打算在这里了解多年的仇怨!要是连累了各位,在次道一声对不住了。”那老者说完,收起了鱼竿,从蓑衣下取出了一把满是锈迹的断剑,然后对着渡船轻轻的挥动了一下。
一道土黄色的剑气,向渡船袭来。小船岌岌可危,立刻双拳其出,一团青色的拳风击在那剑气之上,发生了猛烈的爆炸,掀起的巨浪使渡船不停的摇晃。
“不知我和先生有何过节?”曹信很无奈,他的仇家,着实不少,可实力如此之强的却从未惹过,于是只能先拖延一下,像等靠岸之后再做打算。
“先生看来也是有身份的人物,能不能请你等着渡船靠岸后,让这船上其他的人先行离去,我俩再将怨仇了断。”曹信看着一船的平民,向那老者嚷道。
“呵呵,曹信,你要是条汉子。便和我到江上一战。”说完,那老者脚踩渔船,碎成一些零碎的木片。
老者站在一个木片上,向曹信招了招手。
曹信不傻,知道自己的实力,比这老者应该是低上一层,在泽川这种地方,一旦打输,跑都没得跑。所以只是戒备得看着那老者,并不下船应战,也不言语。
“呵呵,看来怀心堂的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啊,为了苟活,居然不惜让无辜之人犯险啊。我听人说那西门武也是个无耻之徒啊,本是不信。但看他选了你这样的部下,想来别人的定然是所言不虚了。”那老者的语气很是鄙夷。
“哇哈哈哈。我曹信虽是个一般的人物,可有人辱我。我要是不打回去,岂不是真和先生说的一样?”曹信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根细细的丝线,一手缠住一段。然后将那块方形的腰牌解下,按了一下,等其发出白光,便交给了马四维,说:“老哥,录下来吧。要是有个万一……和堂主说,曹信谢谢他。”
马四维接过腰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曹信的心中,西门武很重要,不只是上司,更是恩人。
当年要不是西门武,曹信不过是个为了复仇,而四处逃窜的甲境强盗。常年被朝廷追捕,后来他遇到了西门武,那个奇怪的人。
这个人知道曹信做强盗,是为了杀一个害死了全家人性命的王爷时,说“这事交给我吧,看我整的那人爽歪歪”。
那时,曹信根本以为他是个疯子,那王爷家高手何其多?可西门武帮他完成了心愿。并不知用何手段,让朝廷不再将他列成罪犯。从次天下少了一个叫冷鬼的强盗,怀心堂多了一个叫曹信的执事。
“曹大哥,别下水!你打不过他的!”老黑在船上大声的阻止。
“小子,没用的!那人说了堂主的坏话,曹信动了真火,我们管不了了。”马四维点上了烟锅,狠狠的吸了两口,骂道:“该死,经脉被封的我,可帮不了忙啊。可惜曹信不是木灵之体,要不吃了我的‘十全大补丸’,定能杀了那老小子。”
“马大叔,我可能是木灵体。”老黑想起在木棒中的情形,虽然不知“木德所佑”和“木灵之体”有和区别,但仍向马四维说。
“什么叫可能是?玛的,现在我经脉被封,也不能查探一番……你到底是不是啊?”马四维看着老黑,焦急的问道。
“我听人说我被‘木德所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黑有点不好意思。
“啥是‘木德所佑’,我怎没听过。”这也不怪马四维,所谓五德之说,在三元这个世界并没有这种说法。
“木德所佑”和“木灵之体”并不相同。人身生而具五行,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五行齐备。有的人仅仅就只有一种。比如只具木行的人,就被称为“木灵之体”。而所谓的木德所佑和身体中的五行没有关系,是一种上界的说法。是个人的天赋,一般说在相应的地点修炼时,会事半功倍,可也有人说远远不知这些。
“算了,只能求老天保佑老曹了。希望他别死啊.”马四维看来对曹信不抱什么信心,开始长吁短叹,哀声叹气起来。
“仙人不是不会死了吗?地仙之后,因为说是是一点真阳点化真灵啥的。”老黑从蒲牢那听来的说法,就是地仙之后就不会长生。
“……”马四维向看白痴一样看着老黑,半响之后,吸了口烟,默默说道:“哪有不死的?哪有长生啊?”
老黑觉得应该是蒲牢说的不对,如果地仙之后都不死了。那修成仙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哪?
江上,曹信和那老者搏杀,你来我往,居然不分胜负。两人也没有动用多少仙气,看起来只在凭招式打斗,倒像是一般的武师打斗。
这老者正是郝褐,他现在心中有些焦急。他之前怕被人识出来,所以一直没用出自己的剑法。本来以为这曹信实力弱他很多,可以轻松搞定。
可是在这泽川,两人都怕消耗仙气,所以出手很收敛。都只打算等对方露出破绽之时,一次爆发,好定了胜负。可是居然打了这么长的时间,这郝褐心中一横,便打算早点结束战斗。
“嘿嘿,好手段啊。看来不出点真东西是不行了。”这郝褐拔出了自己的另一把断剑,用出了名动天下的大杀四方剑,向曹信砍杀过来。
不用再伪装别人,郝褐的实力便显露出来,左手一挥,只一剑便斩断了曹信手中用来阻挡的丝线;紧接着右手的剑便上了曹信的脖子。
曹信心中暗道:来了!双脚一踩水面,向后飘去。本以为躲过这一刀,不想觉得脖子上热热的,伸手一摸,是血。
“早知道这人没用全力,可是没想到实力却和他相差这么多!今天看来要死在这里了。”曹信看了看手中被砍断的丝线,不禁很心酸,自己就一件人阶的武器,不想被这人一刀就削了。
突然,渡船之上传出了破锣一般的声音:“郝褐!你们血洗山庄是打算玩把大的了?!”正是马四维的声音。马四维也是无奈,居然是这个老家伙!
从看到郝褐一开始用的那把褐色残剑,马四维便觉得眼熟,直到这郝褐拔出了另一把,用出了成名的剑法,这才认出了这郝褐的身份。本来要是经脉畅通,便可以强行用曹信的腰牌向怀心堂求救,可是自己这样,老黑又不是怀心堂之人,用不了这腰牌。
“唉,没办法,为了救老曹,只好先把自己暴露了,只求最后,我不也被人杀就好啊。”这马四维心里念叨着,神态确却是气定神闲。
“郝褐!无缘无故!你为何要杀我们的人?!”
“马四维?”郝褐出手之前,用神识暗暗的扫了一下这船,只发现了曹信一个仙级的。这马四维是何时上的船?
这马四维暗地里已将腰牌给了老黑,打算两人要是都完蛋了,就让老黑将腰牌带回怀心堂。
“嘿嘿,郝褐!你们劫杀我堂之人,不怕我们报复吗?”马四维笑道。
“曹信!你杀我孙子时,便不怕我报复吗?”郝褐看着曹信,寒声说道。
“谁见过你该死的孙子!你找错人了!”看着郝褐,马四维怒喝。
“哈哈哈。曹信杀我孙子,我来杀他复仇有何不可?便是那西门武来了,也不能阻我!”郝褐以为他们扯谎,怒极反笑。
“你说的是一个用五柄小飞剑的炼气士吗?”老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年轻人,你见过我孙子?”郝褐听到老黑的话,回问到。
“是的,我见过。你真找错人了,你孙子是我杀的!”老黑不打算让别人帮自己背着个黑锅,坦然承认。
“……哈哈哈!你们怀心堂真是无耻啊!就这样逼迫他人顶罪的吗?”郝褐根本不信老黑的话,一个连庚境都没到的武修,岂能杀了他孙子?定是这怀心堂迷惑他!
“真的是我,他们一共三个人,来抢我灵果。一个炼气士,两个武修,一个叫武六,一个叫武三。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别再打曹大哥了,要不然我出手帮他了啊。”老黑认为不能让曹信要是带自己而死,于是打算出手帮忙。
“年轻人,真是你杀的人?”郝褐见老黑说的明白,已然相信。
“是我!”
那郝褐在水面上,向曹信鞠了一躬,说:“曹兄弟!老哥今天对不住你,向你陪个不是了,他日定登门谢罪。我现在要杀此人为我孙子报仇,谁要是出手,我也不会客气。”
“郝先生,这不行。这熊兄弟马上就是我坏心堂的人了,我要是不管……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其他兄弟?”曹信一言回绝,打定了主意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