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日月交替。
在8号村落,属于“荒野屠夫二人组”的小土屋里,楚南正躺在床上,勉强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前方,神态认真的安若萱。
安若萱的样子,显然是在使用系统功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玩家的系统面板,是不会被其他人看见的。
楚南没有去打扰,而是选择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安若萱的脸,总给楚南一种像是在“过日子”的感觉。
从清晨,到晌午,到黄昏,再到黑夜的满天星辰,每一个时刻,“日子”的光影,都截然不同。
安若萱也是,认真时候的恬静,害羞时的天真,生气时的孩子气,悲伤时的楚楚可怜,坚强时,那柔弱中透露的一丝英气。
每一个神态下的安若萱,都是那么的迷人。
若不是这段时间楚南与她朝夕相处,或许也会跟平常人看到安若萱的第一印象一般,只是温柔纤弱。
两人这次荒野之行,可谓险象迭生。
虽然最后收获丰厚,但也让两人疲惫不堪。
在回到村落之后,两人顺路就在村长罗伯逊那里,购买了价值十个金币的《魔兽契约》,随后便回到了土屋里,把那块“鲜美的豹子腿”给烤熟。
在狼吞虎咽吃饱喝足之后,奢侈地用水擦干净了身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嘎吱嘎吱……
楚南轻轻翻了下身,木床却发出了声响。
“呀,楚南你醒了呀!”
声音扰到了安若萱。
“在研究魔兽契约?”
安若萱:“嗯,魔兽契约这个技能的信息好多啊,不光是契约的魔法,还有利用契约联系之后的沟通以及不同属性魔兽的不同驯养等等,好多东西,得慢慢研究。”
《魔兽契约》,作为驯兽师独有的专属技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亡灵契约》是一样的,看上去好像只是魔法,实则里面的信息却涵盖了所有与这个魔法相关的知识。
其实,每一个技能,在学习之后,系统都会给予一定的解释和原理,这也就造成了,同一个技能,每个人用出来的威力和效果都有所差别的原因。
内测时,玩家们经常都会提的一句——能用技能,不代表会用技能。
安若萱:“今天我们去哪儿练级?”
楚南:“这么着急啊?”
安若萱:“下次休整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先达到一阶后期,安心一点。”
“不急的。”
楚南伸了伸懒腰,说道:“你先接着研究,我去外面收购一点骨质材料,顺便打探一下情况。”
安若萱犹豫了一下:“好,好吧,你小心点。”
楚南笑道:“放心,村落现在应该没有可以拦得住我的猛人吧?”
楚南出门之后,直接来到了村长的屋子前。
罗伯逊村长满脸笑容:“哟,年轻人,昨天来我这买了本魔兽契约后一声不吭就走了,怎么,发大财了?”
楚南笑了笑:“村长,找你问点事。”
罗伯逊村长点点头:“好啊,你尽管问,只要我能说的,一定回答。”
8号村落的玩家其实对于罗伯逊村长,一直都有些看不懂。
一是实力,罗伯逊村长曾经用一个光明魔法让一位在与魔兽战斗中被咬断手臂的玩家,恢复如初,当然,是收了整整五个金币的费用。
二,就是态度了。
罗伯逊对待玩家们的态度,似乎格外友好,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在交易或者谈话过程中,顺便教导一下玩家对于技能的运用以及一些战斗经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伯逊村长在8号玩家们心目中的地位,逐渐升高。
但楚南却知道,在内测他所遇到的NPC中,绝大部分,对待玩家的态度,都是这样!
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好像十分乐意看到,甚至是去帮助玩家们变强!
就像内测时图书馆里的那位老人,楚南有很多书籍上的疑问,都会去找老人询问,老人也十分乐意解答,甚至,连全敏捷加点这个另辟蹊径的套路,也有老人在帮忙实验。
系统的指令,威胁着玩家的生命,而与系统息息相关的NPC,却对玩家如此友善,这似乎,有些自相矛盾。
这也是楚南对于众神大陆有所疑惑的其中一个方面。
楚南说道:“村长,我想问一下,你这里可以医治的伤势上限,是什么程度?”
罗伯逊村长:“这个嘛,怎么说呢,只要不是致命伤,我大概都能够治疗,当然,一方面,因为你们是众神所挑选的玩家,所以治疗起来会方便很多,另一方面,你们只是一阶而已,身体强度有限,比较好治疗,怎么?你的伙伴受伤了么?不像啊,昨天我看到那个小美女似乎没什么明显的伤势。”
楚南:“哦,我只是问问。”
罗伯逊村长:“好吧,不过,你要记得,我出手治疗的费用,可不便宜,所以,如果是一般的小伤,最好还是用我这售卖的劣质恢复药水,当然,也可以找学有治疗类魔法的光系或者水系魔法师进行治疗。”
NPC们,都把系统称之为众神,具体的情况,究竟是如何,楚南相信罗伯逊村长是不会给出任何解释的。
楚南:“那村长,我想问问,荒野上,有什么魔兽,是比较适合用来进行契约的么?”
罗伯逊村长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但是,抱歉,荒野,只能由你们自己去探索。”
楚南耸耸肩,脸上带着无奈,转身准备离去,只不过,其右手手掌,有一股炙热的火焰,在窜动。
“村长,我想去找点魔兽来练习一下我新学的熔烈火球术,你觉得什么地方合适啊?
楚南没有回头,而罗伯逊村长双眼紧盯着楚南的右手,沉声道:
“荒野,只能由你们自己去探索,能给你们的情报,众神早就给你们了。”
楚南收掉了手中的火焰。
“村长,谢谢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