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83500000030

第30章 风云寨

无心轻轻敲了敲门,道:“莎姑娘,我回来了。”心中却在暗暗叫苦,心道:“没想到在路上耽搁这么久,原来我的五遁术也没有想的那般高明。迟了一会,莎姑娘怪我吧?”

哪知一叩之下,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忖道:“不好了,莎姑娘在耍小性子么?”他拉了拉衣襟,又敲了敲门,道:“莎姑娘,真抱歉,我来晚了。”

他只想说几句讨好的话,可向来伶牙俐齿,张嘴就来,偏生在莎琳娜跟前便变得笨嘴拙舌,说也说不出,只是不停敲着门,这时马林氏拎着笤帚簸箕从过道里过来,一见无心,叫道:“哎呀道爷,你还没走啊。”

无心一见马林氏,连忙满面堆笑道:“是,是,内掌柜的,我马上就来结账。”

马林氏道:“嘿嘿,不急不急,不再住两天么?”住店都要交押柜,防人不结账走了,她倒是的确不着急。无心道:“不了不了。”他见莎琳娜不搭理自己,已是心急如焚,见马林氏还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说话,更是着急。

马林氏道:“是么?那你下来吧,我把押柜还给你。”

无心恨不得早些将她打发了,忙道:“好的好的,多少银子?”现在宝钞已不值钱,仍然通行银子。他伸手便要去怀里摸银子,哪知马林氏道:“哟,道爷,你不是都已经给了么?”

无心一怔。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等好事,道:“是么?我都忘了。”心中不由窃喜,心道:“真是人要发财挡都挡不住,这婆子居然会记差了,赚了赚了。”正在偷笑,却见马林氏摸出一封信来,道:“对了,道爷,这儿还有你一封信。”

无心又是一怔,道:“给我的么?”他接了过来,见信封上什么也没写,颠了颠,方才一下撕开,抖出里面一张信笺,刚一触目,登时呆住了。

马林氏也不管他,推开了门进去,嘴里还道:“道爷,你是火居道士吧?令尊大人可真是年轻,模样好得来?”她还要再说,一回头,却听得门响,却是无心钻回自己房里了,忙拉开嗓门道:“道爷,帐已经结了,快收拾东西啊。”

无心把纸塞进怀里,一拉开门,只见雁高翔仍然直挺挺躺在床上。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解开了雁高翔的穴道。雁高翔翻身坐起,正待破口大骂,无心已深深一弯腰,道:“雁兄,雁道友,雁大爷,求求你告诉我,你都听到的吧?莎姑娘有没有出事?”

无心的声音有些发颤,嘴唇也在哆嗦。雁高翔甚是吃惊,将背后的葫芦整了整,活动了一下双手,喝道:“牛鼻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个女人这样,至于么?”无心其实也没有跪下,只是雁高翔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大大地看不起。

无心道:“雁兄,你要杀我,我也不怪你,莎姑娘有没有出事?他们有没有打她?”

雁高翔见他此时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倒是莎琳娜有没有吃苦,撇了撇嘴道:“无心,雁某好男儿,居然在你手上连输两阵,真是不值得。”

无心见他仍然不说,越发心急,道:“前两回不算,我们下回好好斗斗。”他吞了口唾沫,又道:“是不是你被我点了穴,就睡得死猪一样,什么都没听到?”

雁高翔怒道:“牛鼻子,不要来激我。我方才听得清楚,那个色目女子是跟他们走的,不曾动武。”

听得莎琳娜并不曾吃苦,无心如释重负,道:“谢天谢?”这“地”字还不曾出口,雁高翔忽地一指点向他前心膻中穴。无心一晚上没合过眼,雁高翔却已休息了大半日。他伤势虽重,却不是内伤,此时功力回来了五六成,无心分神之下,已然中招。

雁高翔一招得手,大为得意,喃喃道:“小牛鼻子,这回你可落在我手心里了。”说着,解下了背后的葫芦。无心见雁高翔解开葫芦,知道定是要拔出水火刀来,心头一寒,哪知雁高翔只将葫芦晃了晃,听里面还有酒,拔开塞住葫芦口的高粱秸,也不知想了想什么,呆了一阵子,忽然将葫芦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叹道:“小牛鼻子,你总算也救过我一命,雁某若这般杀了你,实是让天下英雄耻笑。”

无心道:“那你就放了我!”他虽然不肯求饶,但这话也与求饶无异了。但雁高翔只是沉吟了一下,道:“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除,你就再躺两个时辰吧。”

原来雁高翔暗算得手,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愧。无心救了他一命,先前暗算失手,无心也没对他如何,实在不能杀了他。可是缚虎容易放虎难,若是解开无心穴道,现在自己功力未复,不是无心对手,岂不是又要落到这小牛鼻子手上?因此便想趁无心被封了穴道时自行离开。

无心见他要走,心中大急,叫道:“他奶奶的,小胡子,再住半天,又得五分银子,这个账你先给我结了再说!”在他来说,这五分银子也不算是太小的数目,不能白花这个冤枉钱。雁高翔也不理他,将酒葫芦重新背回身后,低低道:“牛鼻子,今番我不能杀你,但日后你落到我手上,可不会这般便宜你了。”说完,推开窗,看看外面没人,将身一纵,已轻轻跃下院子。此时他功力已回复了五六成,落下地来点尘不起,声息全无。

无心见他出去,再听不到声音,忽地在床上翻身起来,从怀里摸出那张信笺,放在左手掌心,右手在纸上虚画了一道符,低声道:“疾!”信笺应声火起,在他掌中一下燃尽。无心睁大了眼看着纸灰,无心脸上显出了一丝忧色。

莎琳娜被人带走,留下那张信笺,他还不敢相信,怀疑是雁高翔给自己下的套,但方才故意引雁高翔来点自己穴道,其实雁高翔一指之力已被他化去,实际是为了要他指力沾上这张信笺。若是雁高翔曾碰过信笺,纵然隐瞒,在自己方才用的离火辨之术下也无所遁其形。只是看来,莎琳娜被人带走,的确与雁高翔无关。

师父真的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么?他一阵茫然。当初还在龙虎山上,自己只是个垂髫小童,师父耳提面命,教自己道术武功,那时他对师父视若天人。后来虽然不知师父为何被伯父赶下山去,但他一直觉得,师父仍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学点左道邪术,只消不伤天害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此看到信笺,他仍然不敢相信那真是师父所留,可是此时已不得不信。

师父为何会变成如此?而他要自己随他前去,究竟是何打算?也许,这一切,只有面见师父才能说得清了。

湘西风云寨。他在心底默默地念着信笺上这几个字。即使湖广行省的左平章田元瀚一直想要自己的脑袋,现在也得再去一趟湘西。

风云寨位于湖广行省辰州路卢溪县境内。辰州路属县有四,除了沅陵是中等县,辰溪、卢溪、叙浦都是下等县。这四县都在沅江边上,卢溪位于武溪与沅江的交汇处,山高地僻,人烟稀少,便是整个辰州路,亦不过户八万三千二百二十三,口一十一万五千九百四十五而已,风云寨中有三百余人,也算个大寨子。

因为地处偏僻,寨主盘文豹每年只下山去两次卢溪县城,带些兽皮山货换点盐巴布匹回去。这一日,盘文豹带了寨中几个精壮汉子去卢溪县城换得了东西,正在归山途中。卢溪县城也很少,兽皮都换不出价钱,他们这些熟苗汉化颇深,随了服装,平时与汉人无异,但汉人仍然视苗人为野人。其实这儿的汉人在天下四等人中是最末等的南人,可是一般是南人,汉人仍然时常要欺负苗人。盘文豹此番下山,带了几十张上等皮毛,却被皮货行的店主东说什么“虫吃鼠咬”,七扣八扣,换回的东西去上年更少。一路上,他看着身后那几匹载货的马,来时似乎载的东西比去时更少,越想越气,对走在身边的侄子盘秀山道:“阿山,明年我们还是上常德去,那儿该好些。今年就这点盐巴,都不够分的。”

常德路在沅江上游,州领武陵县,也就是六朝陶元亮所着《桃花源记》中所谓桃源的所在。也因为此文,常德所领二州中,便有一个桃源州。常德是上等州,武陵更是上等县,向称富庶,皮货在那儿能卖的价比卢溪要高得多了。只是山路崎岖,水路又湍急难行,十分不便。盘秀山还不曾回答,边上另一个侄子盘秀树叫道:“大伯,寨子里怎么有烟!”

山路九曲十八弯,俗称看山跑死马,看得到,走过去却得大半天。卢溪是武陵、雪峰二山之间,群山起伏,后世称为“八山一分田,半水半人烟”。风云寨是熟苗,还不算太偏僻,但因为是山中,炊烟平常是看不到的。盘文豹抬起头看了看,果然见一缕细烟袅袅升起,道:“咦,是啊。寨子里走了水么?”

所谓走水,也就是走火的讳语。盘秀山惊道:“大伯,我们快些走吧。”

他们心中惶急,加了一鞭,加快了步子。山寨失火,那可是要命的事,只是走了一程,却见那缕黑烟袅袅升起,细细长长,却不为山风吹散,直直的一根,大异寻常,不似失火,不禁诧异。

等赶到寨门口,却见寨门紧闭,并不见有着火的迹像,可是平时守卫的诸人也不见踪影。盘文豹心头火起,在门外叫了一阵,才有人开了寨门。这人满脸皱纹,头发也白了多半,竟然是寨中五十多岁的邓三公。

邓三公见是盘文豹,满面堆笑地道:“寨主,你回来了。”

盘文豹喝道:“寨中的汉子都被婆娘弄软了脚么?大白天了还不肯起来。”还想骂几句,忽见一边躺了几个人,定睛看时,竟是几具死尸。他大吃一惊,喝道:“出什么事了?”

邓三公脸上忽地显出一丝惧色,道:“寨主,噤声?”

盘秀山在一边忽道:“大伯,你看,人都在那儿呢。”他指了指一边,盘文豹看去,果然见寨中的人聚在北边一块空地上。他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和邓三公答话,已急火火向前冲去。

苗人性子刚烈,族与族之间常因世仇械斗。看这情形,盘文豹首先想的便是别族趁着自己不在寨中,攻进来了。他冲到那些人跟前,喊到:“哪里来的毛贼?”哪知话未说完,却怔住了。

寨中的精壮汉子,除了死掉的几个,竟然都在乖乖地挖土。这块地是寨子里的菜地,此时已被挖得乱七八糟,挖出了一个大坑,那些种着的茄子葫芦也被踩得稀烂,可是寨中子弟却一个个都如木偶一般视而不见,只是一锹锹地挖着,动作大见僵硬,竟似梦游。

盘文豹心头一寒,心道:“这是蛊术么?”定睛看去,只见一边有十几个人,看衣着都是汉人,其中有两个人是坐着的。这两人都在四十上下,一个衣着华丽,另一个盘文豹却认得穿的是件道袍。

这时盘秀山和盘秀树两人也追了过来。盘秀树见此情景,倒吸一口凉气,道:“大伯,是汉人!”

盘文豹咬了咬牙,喝道:“喂,你们是什么?为什么到我们苗人的寨子里来?”

那华服之人本坐在椅子上看人挖土,听得盘文豹的叫声,扭过头,皱了皱眉,向那道士道:“阚道长,怎么还会有人?”

那道士扭过头看了看,道:“想必是刚回来的。田大人不必担心,只消踏入我这七反六神大阵,就出不去的。”

“那你将他收了吧。这几人看身坯倒也不弱,挖起来也是把好手。”

道士道:“遵命。”他在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向前一扬,手中已多了几张符纸。盘文豹心道:“原来他也是个法师。”

卢溪也有道观,他在换货时曾见过道士作法,无法是些喷火吐烟之类,好看倒是好看,实在没多大用。他的心略略放下了一些,伸手拔出腰刀,喝道:“法师,我们苗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快将我族人放了,不然叫你一刀两断!”

苗人向来耿直,这话也不是虚声恫吓。哪知那道士只是笑了笑,左手在身前一晃,在空中划了个圈,那三张符纸竟如贴在空中一般,在半空里一动不动。他右手连着点了几点,盘文豹也不知他要做些什么,腿稍稍一屈,人猛地向前冲去。

他们苗人翻山越岭惯了,虽然不曾习过武,但天生力大过人,身法敏捷,盘文豹一冲出,盘秀山与盘秀树也拔出腰刀,跟在盘文豹左右冲了过来。那道士见他们竟然如此敏捷,“咦”了一声,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而盘文豹脚一屈一伸,只一眨眼功夫,便已到了这道士跟前,一刀便向他劈去。

这一刀也没章法,直直劈下,却有雷霆之威,那华服人身侧两人中有个人不禁叫道:“好刀法!”这人年轻极轻,还不满二十,刚喊出,便已发觉失言,脸上吓得一白,百忙中看看左右,却发现诸人都看得入神,连那华服人的注意力也都在盘文豹身上,才放下心来,心道:“阿弥陀佛,他们没注意就好。”再看去,只见盘文豹已倒向后滑出了一步,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沟,腰刀上却有一张符纸正在熊熊燃烧。

原来那道士本以为苗人没什么本事,甚是轻敌,哪知盘文豹这一刀来得极快。但这道士道术武功皆极甚精纯,盘文豹的刀刚落下,他右手尾指忽地向外一挑,空中有一张符纸如疾矢一般向盘文豹当心射来。盘文豹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反应快得异乎寻常,符纸来得虽快,他的刀已忽地下落,一下挡住。他来势虽凶,却实是存了擒住这道士,逼他放了自己族人之意,因此出刀大有分寸,也来得及格挡。本以为一张纸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哪知符纸一贴到刀身,忽地燃烧,而他只觉从刀上传来一般极大之力,如同有人以巨锤狠命一击,他竟然被震得向后滑去。只过了这一招,盘文豹已大为吃惊,心道:“这法师和卢溪的法师大大不一样!”

一张符纸力量如此之大,如果打在自己前心,岂不会穿胸而过?他本来见这道士面白如玉,相貌清隽,以自己的力量捉到他自是轻而易举,却没料到这人本事竟到这等地步,吃惊之下,已怔怔地不敢再上前。

那道士淡淡一笑,左手一翻,空中那一圈符纸如车轮一般转动。他一声清叱,喝道:“疾!”

符纸还有两张。这两张符纸有如电光之疾,袭向盘文豹两肋。盘文豹心中一惊,心道:“不好,拿不住他!”他眼角已瞟到一边那华服人,咬了咬牙,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猛地向那华服人扑去。

这道士是捉不住了,那华服人地位似乎还在道士之上,若能将他擒住,更能有用。他刚扑去,耳边却听得盘秀山和盘秀树的惨叫,多半是他们中了那道士的符纸。盘文豹心中一寒,脚下却更快了,只一个错步,便抢在那华服人椅前。

只剩下三尺许了。他本以为那华服人说不定也会有道士一般的本事,哪知那人脸上竟然露出惧色来,他心中一喜,心道:“原来这人是没用的。”

他刚扑出,华服人左侧的一个中年汉子微微一皱眉,手已按向腰间。他腰间别了一把铁尺,出手也快,盘文豹刚扶出一步,他的手指已碰到了铁尺的柄。正要拔出,眼前一花,一把铁尺斜刺里伸过来,一把别住了盘文豹的刀,有个人喝道:“撒手!我是鄂州捕吏言绍圻!”

说话的,正是刚才叫好的那年轻人。

同类推荐
  • 玫瑰之翼

    玫瑰之翼

    艾麦缇转学到贵族学校璀璨碧汐后,因为来自小城市而受尽欺负,常被同学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无论是她有理还是同学们狡辩,按照国际惯例,她总是错的,被罚关小黑屋更是每天的必修课……
  • 那年代那岁月

    那年代那岁月

    尧鑫所著的《那年代那岁月(上下)》摒弃了以一个人的经历为一条线索的叙述方式,从男女主人公两个角度双线并行,回忆式叙述,力图更广阔地反映社会面。在表现校园生活的同时,也涉及中学生、大学生感兴趣的其他话题。同时,不失思想性,构筑正确的价值取向。《那年代那岁月(上下)》文字唯美细腻,善于构建画面感。人物性格特点突出,各具个性,人物在作者学习、工作、生活中皆有原型。
  • 摩天轮下的肖邦少女

    摩天轮下的肖邦少女

    生性懦弱的钢琴系女孩易小眠,因为临时退出世界级别钢琴大赛,成为整所音乐学院的众矢之的。连最好的朋友也因无法理解,离她而去。当孤单无助的易小眠坠入人生中最低谷的时候,偏偏又陷入对学院王子可望而不可即的暗恋之中……谁知,无论是最好的朋友,还是学院王子,他们心中也都藏着无法与人述说的秘密。
  • 檞寄生

    檞寄生

    《檞寄生》延续了蔡智恒小说一贯的浪漫气氛,描述“我”实在不是故意,但仍旧不小心同时爱上两个女孩的“三角恋”故事:在台北担任研究助理的“我”,打开抽屉,随手拿出一根烟抽,要把烟拧息时,发现烟上有字……每抽一根烟,便忆起一段往事。当你令两个女孩心痛,你就不得不做一个选择;当两个女孩令你忆起左肩右肩痛,你就知道自己中毒太深……爱抽“MILDSEVEN”的蔡智恒,用十根烟串起一个浓淡相宜的爱情故事。
  • 暗恋·橘生淮南

    暗恋·橘生淮南

    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只是这场暗恋的时间太漫长,长到足以唤醒每个有过暗恋经历的人的记忆。故事里,女主名叫洛枳,十几年来,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演着这场暗恋的独角戏,对男主盛淮南感情复杂,既因他的优秀而被吸引,又因别的一些原因而嫉恨他。因为盛淮南,洛枳一路追随,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因为各种机缘,洛枳和盛淮南终于走近。但成长的过程和现实的压力,让两人接受了很多考验,两人是否能走到一起?洛枳的日记本到底是被谁捡取?盛淮南的家庭是不是有变动?洛枳对盛淮南的爱,到底在面对现实的考验时,会不会坚持下去?在家庭和爱情的面前,这一场暗恋,会不会无疾而终。
热门推荐
  • 绿海大亨

    绿海大亨

    艾德里安:那个家伙真是太不负责任了,随随便便把人带到异界来了,如果当不了纨绔的话,那就种个田?或者还能养几条龙。
  • 蛋蛋小龙仙:师父,徒弟掉啦

    蛋蛋小龙仙:师父,徒弟掉啦

    推荐新书《傲世绝宠:魔眼大小姐》,请大家多多支持。她是六界之中唯一仅存的神界血脉,唯一仅有的龙族人亦多宝,她肩负着为龙族复仇,重新创造神界的责任。他是仙界第一上仙亦清风,他一手将她抚养长大,收为弟子,毫不吝啬的将所有宠爱全部给了她,就算天地不容世人不许,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一切,永远只爱她一人。亦清风:“多宝,为师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你一人,生生世世,也只爱你一个,所以绝对不要离开我。”亦多宝:“师父,多宝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的心,我的爱,哪怕山无棱,天地合,绝不断此情!”“我叫亦多宝,我是主角!”
  • 你好宁先生

    你好宁先生

    宁远是许西的光,许西曾以为这辈子都遇不到能让自己再心动的男人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宁远就这样闯进了许西的心,赶也赶不走了。
  • 赌气婚姻

    赌气婚姻

    他们各取所需结为夫妻,他不屑她,她亦不爱他,因为天生的自我主义,在占有她之后,他甚至可以像对其他女人一样,甩给她金卡作为补偿。恨死他蔑视的表情,她选择开始独立,变得坚强,只想在他面前扬眉吐气。可是真正成为强者后,她茫然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黑色星宇

    黑色星宇

    一睁眼,冬吟卷入了宇宙势力的血腥试炼中,掠夺者,异星美女,异兽,厮杀接踵而至,更是被幕后黑手女王看中,强制为仆……
  • 独孤漂游

    独孤漂游

    一位俊俏青年:“我是名剑客,姓独孤,喜欢打架”
  • 毁灭者:黑暗笼罩

    毁灭者:黑暗笼罩

    自己逐渐拥有的超级力量,使自己成为了超级英雄,再一次实验中意外发现自己的基因控制不了分裂速度,一种未知的细胞在疯狂的吞噬着正常细胞。——相信我,虽然新手文笔不太好,但这书不错,望支持毁灭,一触即发!
  • 妖后不好惹

    妖后不好惹

    一笑泯恩仇?“哈哈哈,为何我还是感觉不到我的仇恨有一丝的减少呢?”女子手持剑柄欲刺上男子胸口的位置!月光如此皎洁,月夜的青烟笼罩着整座紫禁城,皇宫的夜如此寂静,静得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你当真舍得杀我?”男子两眼黯然神伤,似乎不用问也知道的结果,却还是希望自己听到的是不一样的答案,矫健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女子手中的刀柄越靠越近!“舍得?那你又为何舍得杀了我最不舍的亲人?”女子情绪有些激动,原本冰冷的脸上油然而生些许愤怒!,伸直的手臂握着利刀,在男子一步步靠近的时候,刀抵着男子心脏的地方,直驱而上远看着越走越近,尖锐的利器刺破了华丽的锦服穿透骨髓直捅血肉!血喷涌而出,男子微微作痛~
  • 那些年被我伤过的反派

    那些年被我伤过的反派

    自古以来,小说中的反派都是狂拽酷霸炫但是因为男主光环的存在,无一不是默默变成了背景板和调味剂。然而,当调味剂反派不再苦苦暗恋女主,不想安安分分的当背景板,一天天只想着搞事情时。于是,世界崩塌了,化形到了一半的苦逼莲花精温秋被天道抓去规劝反派浪子回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去了~温一白: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于是,为了自己修炼了三千九百九十九年零三天的修为不泡汤,温一白心情愉悦(忍辱负重)的踏上了拯救反派的道路。PS:反派易爆易躁易黑化,病娇且变态女主是感情渣渣(介意勿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