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黄蓉
转眼已过年余,眼看郭靖就要满十八岁,而折梅手也已练成,龙象功已经臻至第七重,一身本事天下罕有。
这天郭靖正在勤练折梅手,突然前面尘烟大起,人声马嘶,一大群马匹急奔而来。牧马的蒙古人挥鞭约束,好一阵才把马群定住。马群刚静下来,忽见西边一匹全身毛赤如血的小红马猛冲入马群之中,一阵乱踢乱咬。
小红马速度极快,张伟可以确定这匹马速度不下于一般的跑车,这些牧民绝对是捉拿不住。蒙古虽是多马,却都是矮小的耐力马,这种高头大马确是前所未见。
一个牧人道:“这匹小野马不知是从哪处深山里钻出来的。前几天我们见它生得美,想用绳圈套它,哪知道非但没套到,反而惹恼了它,这几日天天来捣乱。”
一个老年牧人神色严肃,道:“这不是马,是天上的龙变的,惹它不得。”另一个牧人笑道:“谁说龙会变马?胡说八道。”老牧人道:“小伙子知道甚么?我牧了几十年马,哪见过这般厉害的畜生?……”
说话未了,小红马又冲进了马群,蓦地里一个人影从旁跃出,左手已抓住了小红马颈中马鬣。那红马吃了一惊,奔跑更快,那人身子顺势跃在空中,手指却只是紧抓马鬣不放,随后手一用力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上。
那小红马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有如发疯中魔,但郭靖双腿夹紧,始终没给它颠下背来。那小红马狂奔乱跃,在草原上前后左右急驰了一个多时辰,竟是精神愈来愈长,众牧人都看得心下骇然。
郭靖全神贯注的贴身马背,虽然他骑术并不比普通牧民强太多,但是毕竟武功高强,这时犹如用绳子牢牢缚住了一般,随着马身高低起伏,始终没给摔下马背。
郭靖看那小红马毫无疲态,于是使了个千斤坠,让小红马难以腾跃,这下小红马知道厉害,服了郭靖,于是便地立定不动。
郭靖怕那马逃去,还不敢跳下马背,这时张伟对郭靖说:“这小红马已经认你为主,自是不会离你远去,你赶也赶不走啦。”
郭靖依言跃下,那小红马伸出舌头,来舐他的手背,神态十分亲热,众人看得都笑了起来。
这下就连张伟都有些羡慕郭靖,还好这几年张伟也是大有收获,前两年张伟在一处山谷抓到一头小野牛。这小野牛却不是凡品,奔跑快如闪电,而且力能驼山,性情凶猛好食肉,养到现在还未长到极致,却也比寻常大牛还要高大许多。
张伟虽然觉得骑牛太挫,但是骑这种异种神牛的高人却有不少,例如太上老君就是骑牛。所以张伟也就接受了这个设定,驯服了这头青黑色野牛,取名破军,意为用来冲锋陷阵之用。
不过即使如此,张伟看向小红马的眼神还是充满艳羡,吓得郭靖赶紧把小红马拉到马棚洗漱。
第二日郭靖正在练功,就见华筝哭着跑来,说铁木真要把她嫁给都史,张伟心中一动,知道有诈,嘱咐郭靖跟着铁木真同去,毕竟铁木真对张伟师徒不薄,怎么也要救他一回。
等到下午铁木真出发的时候,郭靖依照张伟的吩咐带着去年得到的那只白雕,随着队伍一起出发。
第二天天没亮,白雕便飞了回来,并带着铁木真的手书令符,由拖雷带着数千勇士前去支援,没几天就传来灭掉王罕和札木合的消息。
就这样铁木真就成为了成吉思汗,而功勋卓著,武艺高强的郭靖就和诸位名将并列成为千夫长。
铁木真想把华筝许配给郭靖,然而李萍说杨家后人不知是男是女,要先回中原看看。
张伟自然知道杨家是个小子,就是杨康,但是张伟不希望郭靖留在这里和华筝结婚,第一是以后会对郭靖产生极差的影响,二是郭靖也不喜欢华筝,至少不是男女间的喜欢,三是郭靖和黄蓉天生一对,作为郭靖的师父,张伟也不想拆散他们。
于是张伟揣着明白装糊涂,便告辞铁木真,铁木真送给二人黄金百两作为盘缠,拖雷又赠了他一件名贵的貂裘,通体漆黑,更无一根杂毛,是从王罕的宝库中夺来的。
张伟与郭靖晓行夜宿,向东南进发,在路非止一日,过了大漠草原。这天离张家口已不在远。郭靖初履中土,所有景物均是生平从所未见,心情甚是舒畅,双腿一夹,纵马疾驰。
张伟知这是少年心性,也不着急,盘膝坐在破军宽厚的脊背上,只见破军既不配鞍,更不带环,惹得路人时常注目。
不多时,从后面路过几匹白骆驼,每匹骆驼上都乘着一个白衣男子,都是二十二三岁年纪,眉清目秀,没一个不是塞外罕见的美男子。
不过张伟这种老江湖一眼就能分辨出这几个都是女扮男装,这种坐骑打扮除了白驼山欧阳克小妾外,也真没别人了。
没一会张伟便看见了站在饭店门口焦急等待的郭靖,郭靖看见张伟迫不及待的跟张伟说小红马肩背上流血了。张伟一愣,心说这匹马看起来像阿哈尔捷金马,但是各方面都有胜出,尤其是耐力和负重更是远胜,怎么跑了这么一会就流血?
张伟用手一摸,果然手上沾红,但是一闻没有血腥味,当时心下了然,笑着和郭靖说:“小子,你赚到了,这匹马是汗血宝马,只是会流血红色的汗液而已。等他筋骨长成,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这么名贵的马,就连现在的皇帝老儿都未必见过。”
听得小红马无事,又听得此马的珍贵,郭靖不禁乐出声来。这时又来了四匹骆驼,下来四个白衣骑士,是和之前四个是一伙的。
这八人一边商讨夺取郭靖的汗血马,一边说着会被打上马赛克的话,张伟听的是清清楚楚,本来郭靖也能听见,但是一来郭靖不习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二来郭靖这傻小子只顾得上吃喝,也顾不上干别的。
没一会那一行八人便吃完上路了,而张伟嘱咐郭靖注意一些江湖事项后便让郭靖一人上路,而他暗中跟随。
郭靖在一处盘山道轻松的穿过了八人的拦截,其中一人扔出的两只银梭被郭靖轻描淡写的用帽子接住了。
通过盘山道后,不到半天就到了张家口,当张伟在郭靖对面的酒肆看见一个小乞丐时,就知道命中注定的相见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