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窗外的小鸟“渣渣”叫地穿梭着,开始了早晨间的觅食,萧然房间内,窗户旁边几根大树枝高架起来的鹰巢上,站着一只体长约有七十公分的苍鹰。只见它:头顶、枕和头侧黑褐色,枕部有白羽尖,眉纹白杂黑纹;背部棕黑色;胸以下密布着花褐色少、白色多相间的横纹;尾灰褐,有四条宽阔黑色横斑,尾方形。端着是神俊非常啊!
苍鹰瞥了眼窗外飞翔的小鸟,然后仰着头,张大那黑色中泛着一道冰冷幽光的啄子,淡黄色的爪子,有力而又沉稳地站在干透的树干上,抖了抖全身的羽毛,再打开它宽大的双翅“呼呼”地煽动着。这活脱脱的像是人们早晨起床打哈欠,伸懒腰的动作。
翅膀煽动的大风,吹开了对面萧然床上的蚊帐,然后苍鹰双腿一弹,就滑翔到萧然的床上,钻进蚊帐,站在萧然头旁边,先用啄子梳拢了几下萧然的头发,见萧然没有看自己,不由地急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叫声,然后用头磨蹭萧然的眼皮,希望萧然赶紧睁开眼睛。
萧然其实在苍鹰梳拢他头发的时候就醒了,一般这时候萧然睡得都比较浅,因为他每天早起习惯了,形成了生物钟,之所以没有及时回应,就是想看一下苍鹰下一步的动作。
萧然见它磨蹭着拨弄开自己的眼皮,就赶紧爬起来,鼻子顶着苍鹰的脑袋,一手扶着它,一手梳拢着他的羽毛,欣喜地说道:“你这打靶鬼!总算扑腾着翅膀,想要学飞啦!这一个多月可把我累死了!”
苍鹰喉咙里“咕咕”叫两声,伸出翅膀拍了两拍萧然的肩膀,就算是安慰萧然了。然后张开嘴巴尖锐地啼叫了叫两声,瞧那意思就是我饿了。
“饿也没办法,猎物还没有收回来呢!等一下!这就带你出去进食。”萧然见它的动作,就知道苍鹰饿了,下床套上衣服,带上萧正爷爷给他做的麂子皮手套,就打算一起带着苍鹰去后山自留林收猎物。
雏鹰养了一个多月,出巢学飞,就可以见萧然以外的人了,萧正爷爷送他的皮手套,放了一个月,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虽然他在饲养后期,也会带着皮手套让苍鹰站上去喂食,可这次是正式穿上,架鹰出门,只是手套有一点大,这是萧正爷爷为萧然以后做的准备,按成年人的手做的,不过麂子皮柔软,倒也无所谓。
“战”“来”萧然对着苍鹰喊出口令。
苍鹰听到萧然叫它名字“战”的召唤,抬起头眨眼看着萧然;听到“来”字召唤,看到萧然伸出带皮手套的右手,就跳上去,抓稳、站好,老老实实地等待萧然下一个动作。
萧然用左手梳着苍鹰的羽毛道:“战,今天是你的处女飞行日,可要好好表现哦!”
苍鹰歪着头,眨眼看着萧然,喉咙里“咕咕”叫两声算是回应了。
萧然架着战鹰出门,小跑着上后山,苍鹰站在萧然手上身体也跟着一起一伏,偶尔小幅度煽一下翅膀保持平衡。
到了山顶,萧然一改以往到了山顶就纳朝气的习惯,先找到一棵面朝山脚,前面一片开阔,即好爬又高的树,然后架着鹰爬到树上去,找粗枝干坐好,双腿夹住树干。
萧然左手梳拢了一下苍鹰的羽毛,喝道:“战”“去”,然后左手指着开阔的山脚,右手猛地一顶站在手上的苍鹰。
苍鹰听到指挥口令,看到萧然左手指的方向,鸣叫了一声,借着萧然右手上顶出的力气,双爪一蹬,张开翅膀,煽动着飞了出去。这时候苍鹰的本能发挥了作用,它激动地煽动翅膀,然后是滑翔了一段的距离,再煽动翅膀飞行了一小段距离,就落到开阔的山坡铁芒箕丛里。
落地后,一边焦急地啼叫,一边煽动翅膀,蹬着腿,打算再飞起来,显然,它自己也对这次飞行不满意。飞出四五米,就站在那里,喉咙里发出“咕咕”叫声,四处张望,这是在找萧然了,它第一次到野外,唯一和自己亲近的就只有萧然。它希望找到萧然过来,好帮帮自己。
萧然爬下树,跑下到山坡,在铁芒箕丛里蹲下,架起苍鹰,左手梳拢着它的羽毛,安慰道:“战,没关系,不要着急,慢慢来,这才第一次呢!”
苍鹰被萧然梳拢着羽毛安静了下来,然后又会到树上重新放飞,如此循环,四十多分钟后,小苍鹰就可以熟练地短距离飞行了。起飞,降落,有模有样的。
又训练战鹰飞行了一会儿,萧然就停了下来,把苍鹰放在树枝上站好休息,刚出巢学飞的小鹰,身子骨还比较娇气,不宜过度劳累,要不然就会对身体有所损伤,这放飞要有序地进行。休息好了中午和傍晚再来一次,等适应了后,就可以频繁一点,一直到苍鹰学会飞为止。
让苍鹰休息,萧然也开始每天早晨的纳朝气,盘膝纳气到太阳升起,等阳光有一点热度的时候,萧然就收功了,然后到自留林里收取猎物。
萧然架着鹰,走到就近一处下了鸟套子的灌木丛里,就看到有一只斑咕,一只脚被绳子套住了,挂在灌木枝上,脚上头下,耷拢着翅膀,要不是斑咕偶尔踢腾一下那只没套住的脚,还以为死了呢!
站在萧然手上的苍鹰,看到扑棱着翅膀的斑咕鸟,一下子就喉咙里发出“咕咕”叫声,一边小幅度地煽动翅膀,一边爪子蹬腾着萧然的右手,想出去捕食猎物,它早上还没有吃早餐呢!可是没有萧然的指令,它又不敢飞出去,只能焦急地盯着萧然,等他下令命。
虽然没有给苍鹰上脚链和眼罩,但是萧然从来没有担心苍鹰会不听指挥,这可是自己精心从小培养的,可不是那些成年鹰熬出来的。这关系可是亲密无间又乖巧听话。
萧然“嘿嘿”一笑,暗道了一声好乖啊!然后让苍鹰站在离斑咕八九米远的树枝上。萧然先唤了声它名字“战”,把它注意力吸引过来以后,指着斑咕道:“杀”。
得到指令的苍鹰,一下子就扑了上去,飞到斑咕近处,翅膀斜立起来减速,双爪子伸出去,准确地抓住斑咕,然后转身煽动翅膀往萧然站的地方飞回来,斑咕脚上绳子的另一端,由于被萧然解松了,所以战鹰从容地抓住猎物飞回来,到了萧然面前,爪子一松,猎物掉在萧然脚下,自己回萧然手上站好。
萧然左手梳拢了一下苍翼的羽毛,安慰了一下,让它回树上站好,抽出刀子,在斑咕两边眼眶上割开伤口,递到战鹰嘴边,让它进食道:“吃”,这时候,苍鹰才开始撕取猎物进食。之所以要在斑咕眼眶开口子,是要苍鹰养成从猎物眼睛进食的习惯,以后捕猎的时候才能做到一击致命。
本来可以让苍鹰站在手上进食的,但是萧然嫌它耍得自己一身是血,就让它在树枝上进食了。等苍鹰吃了一点,萧然就带着他到下一处套子地点学习捕猎。猎鹰捕猎前不宜吃饱,这是惯例。有些人还会提前饿鹰,就是要猎鹰保持捕猎时凶猛的状态。萧然可舍不得饿鹰,只是让它少吃点儿,分时段吃,下处还有呢!
有时候萧然会把猎物完全解开,让苍鹰学习捕猎,不过这成功率就有待提高了,有个别老鼠倒霉钻进鸟套子里去了,被套住头吊死了,萧然也会让苍鹰上去再捕猎一遍。
这样转了一圈,萧然回家就有点晚了。萧然一手提猎物,一手架鹰回家路上刚好遇到村长,于是就停下来打招呼“村长爷爷!您早啊!吃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