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好久没收拾你,皮痒是吧?叫然哥就行了,你还敢叫我猴子!”萧然头也不抬地道。
萧正最怕痒啦!一挠就跟毛毛虫一样,只剩下在地上打滚了,只要他惹毛萧然,就会被收拾得很惨。一听到皮痒,都有心理阴影了,赶忙后退几步防备萧然的突然袭击,见萧然没有挠自己痒痒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道:“然哥,没骂你是猴子,是对岸有好多猴子来喝水了。”
这时候江樱一手扯着萧然的衣服,一手指着对岸,瞪着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啊!啊!”地叫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猴子,一两只倒是见过,一大群猴子在树林里穿行、跳跃让他很是震撼。
萧然被江樱扯得不耐烦,刚想呵斥他,就听萧正解释说对岸有猴子,就说嘛!阿正好好的骂自己干嘛!抬头一看对岸果然有好多猴子在树干上穿行、跳跃、攀爬、抓着树梢荡漾,那四肢配合得精妙无比,灵活非常,敏捷顺畅,一只“吱吱”地叫,其他猴子也跟着叫,一时间猴子叫声响成一片,萧然也看得入迷,对于一心想要学武的萧然来说,猴子四肢的配合,灵活的身影给他有很深的触动。
萧鼎见他们几个站着不动在看猴子,就叫他们离岸边远一点,让猴子过来喝水,单独的猴子或许会怕人,但是猴群可不会,由于猴子生性活泼好动,好奇心强的特点,他们会徘徊在周边对着人吼叫,惹急了他们会跳下来挠你两爪子,到时候受伤了可不好。
离着猴群远一点,看了一会儿,萧鼎就带着萧然他们换了一段地势开阔、有一小片乱石滩的溪流边上停下来,准备做午餐吃,刚才在那地方就打算吃饭的,看了一下猴子都过饭点了。
六月天热,家里带吃食不到中午就会馊掉,所以这午餐就是烤野味,进森林后萧正家猎犬逮了不少猎物,有兔子,有山鸡,大竹鼠,还有萧然他们弹弓打的斑咕等鸟类。
萧然他们在没有大人带领的情况下,是不会深入森林里去的,最远只会在森林边缘打转,所以他们平常的主食就是烤鸟类,即使偶尔有些像兔子这类大点的猎物也会带回家里叫大人收拾,他们只要出来玩就会带着盐和味精配好的玻璃瓶,竹鼠、兔子这类猎物只有盐和味精可盖不住腥味儿,但是对于老中医的萧鼎来说就不是问题,香料也是药材,桂皮、小茴香、山葱山间随处可见。
山葱,茎细而叶大,吃起来很香,也就是野葱,最适合进山人烹调食物,山坡平地上都有生长。在沙地生长的叫沙葱;在水泽地里生长的叫水葱。长期食用可以强智益胆气,将山葱煮水浸泡或捣碎外敷在局部。主治各种山中毒物刺伤,山中溪水的沙虱,及箭伤等毒,还主治****。这可是进山人医用、吃食调味的好宝贝。
路上随手弄了些山葱和小茴香等香料的萧鼎在烤一只大竹鼠,火堆底下还有三只芭蕉叶包好糊了泥的山鸡,萧然和萧正一人烤了两只斑咕,江樱坐在傍边咽口水,香味已经烤出来了,这次抹了小茴香汁液,包了山葱烤出来的味道,可比他们以前只抹盐和味精烤的猎物香了不知多少倍,口水都快忍不住了。
萧然总是最疼江樱的一个,他手里的鸟小,熟的快,烤好一只给江樱,一只递给萧鼎道:“叔公,你先吃着,我来烤竹鼠,也好学一下,还没烤过这么大的家伙呢!”
“行,给你!”萧鼎接过萧然的鸟肉,让出位置给萧然烤竹鼠,要说吃他肯定不在乎等这点时间,主要是萧然说要学烤竹鼠,这就要支持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必备的生活技能也要不断地学习,他已经开始教萧然熬药了,烤竹鼠当然不在也在生活技能的范畴。
其实对于农村十多岁的孩子来说煮饭做菜已经会了,只是好吃与否的问题,萧然经常帮阿妈烧火炒菜,早会炒菜做饭了,就是灶台有点高,让他炒菜很是不便。
萧鼎只是撕下一条鸟腿意思一下,就把剩下的给江樱吃,徒弟的孝心不可白费,然后又收拾了几只鸟拿来烤。等到萧然把竹鼠烤好后,萧正已经吃得满嘴流油了,吃完手上的就盯着萧然的竹鼠。
萧然把最好吃,肥嫩、爽滑的竹鼠前腿撕下来给了萧鼎,后退一只给了江樱,一只给了萧正,自己抱着躯干奋斗着,然后当然是叫花鸡了,敲开封泥,剥了芭蕉叶,香味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增,几个腿肉加上前面的,让几个人吃得饱饱的,剩下的全被萧然消灭了,吃完不够又烤了两只鸟吃,才填饱他的大胃王。
午餐后休息了一阵,用水熄了火,再把所有垃圾一起埋到火坑了用土盖住,这是山里人必备的素养。萧鼎带着萧然他们沿着小溪山谷采一些喜荫、潮湿地的药材。
一边采药一边给萧然讲解,行走到一处向阳开阔一点的坡地上的时候,一丛川芎映入眼帘,这川芎功能主治,活血行气,祛风止痛。用于安抚神经,正头风头痛,症瘕腹痛,胸胁刺痛,跌扑肿痛,头痛,风湿痹痛。
萧鼎看到川芎,不由地想起前段时间小篮子受伤的事情来,这小子伤好后还是不改练武的初衷,一直在自己折腾,虽然自己不懂武功帮不了他,但是自己小时候可没少帮着大哥熬药泡澡,对于武功他不感兴趣,倒是大哥熬药泡澡,内服的药方可是门清的,这熬药的活儿基本都是他做的,练武对于身体的损伤,大哥对自己可是讲的很清楚。这对于学医的萧鼎就更不喜欢了,所以他一点功夫都不会。
既然功夫上帮不上他,自己就把他的身体调养得最好,现在的年龄打熬身体最好了,练武的总会受伤,损耗元气的。现在药材都采得差不多了,萧然一个星期背诵的药材也给他实物、实地的讲解过了,剩下的时间就采一些疏经通络、活血行气、培本固元的药材,好回去熬给萧然用上,不要人没长大,就一身是伤,搞得英年早逝,还指望你传承医术呢!这可不行。
一通忙绿,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萧鼎总算把萧然要用到的药材找齐,并且分量足够一个星期的,萧鼎打算给萧然一个星期泡两次药浴,喝一次培本固元的汤药,以后再根据变化随时调整。在挖这些药的时候,萧鼎明确地给萧然说了,这是给他用的药,要他仔细记好,下次就要他自己找,自己挖,自己炮制药材,自己熬药,萧鼎只是陪同、指导。并在忙碌的同时,给萧然分析练武对于身体的伤害,嘱咐练武的注意事项。
边采药边讲解,不知不觉的萧鼎带着一行人到了森林深处,再往里就是萧正的阿爸这种经验丰富、体力巅峰的猎人也不敢深入了。森林的核心,即没有路,也危险,少有人迹,猛兽出入于涧,就在刚路过的一段山谷都有好多野猪脚印,可不能再往里走了,现在回去到家刚好天黑,好在夏天日子长,秋冬可不敢在森林里走这么远,打定主意,萧鼎就带着三个小的回转,他们也累了。
刚回走没几分钟,萧正又大声道:“然哥,老鹰!老鹰!好大一只老鹰啊!”
这回萧然不生气了,骂我猴子不行,叫我老鹰可威武多了,自己现在还练鹰爪功呢!很形象……
萧然顺着萧正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只老鹰,震惊道:“好大,好白老鹰啊!”
萧然眼神好,他不但看清楚了老鹰,还看到老鹰嘴里衔着绿色的树枝,这就让萧然兴奋地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