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风中相遇,又归于风中去,这一世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期待我们下一世的相遇”我总是在梦里听到这句话,我是一个卖早点的,可我们这早点卖的老不好,因为我们这没有一个正常人。
阿呆,人们喜欢叫疯人呆,总是以为自己厨神,发明一些极度恐怖的早点,我叫啊神,人们认为我神神叨叨的,喜欢上我梦中的一个女子,啊传,老实人但有些弱智,总想帮我却老帮倒忙,也许老实人都一根筋。
都十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责怪他,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注定等不到她来,可每次的梦都那么真实,我的心告诉我要一直等下去,所以我等下去,对了想在是民国初年,这刚有电车,人们只要有钱佬想去做,我也不列外。
因为坐上电车,我会有在风中的感觉,这天傍晚,有巡逻的长官来到我的店里,我只得自己上前招呼:“两位长官吃点什么,这顿我请”我说完静静候在一旁,而他们两位似乎并不在意吃的,而是小声的聊着一件事。
隐约中我听到他们再提个女的,似乎和局长大人有关,聊了一会两人似乎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于是大声说;“叫阿呆做他那狗都不吃的,所谓料理来我们开开眼”说着两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啊神被吓坏了,一个人蜷缩在桌子底下,阿呆则定定的站着不知所措,我只得一脸赔笑的点头哈腰说;“长官老爷说笑了,阿呆做那些东西整么侮辱老爷的贵眼,还是小子亲自去做”说着我弓着腰后退到厨房。
也许有人会骂我很贱,可是这是刚经历战乱年代的人的生存法则,我是个满族人,祖辈都是厨子,当然我和慈禧太后是没多大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厨房很小对于发胖的我来说有些拥挤,听两个警察口音是北方人,我决定做面。
我做的面自然是现拉的,一是来吃的人少,拉多了卖不完,二来现拉的口感好,一切准备好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我跑出来看到啊神,我问他整么回事,她说长官叫阿呆去倒茶,结果阿呆把茶直接倒到长官头上。
这时两个过路的过路的女人笑了起来,长官发火了,不待啊神讲完我已经冲了过去,因为我看见被倒了一身茶水的那人,已经掏出了手枪,尽管我心里面害怕极了,可是我不得不上去。
看到我来阿呆急忙抱住我的腿,后再次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两位长官消消气,这些钱权当给二维压压惊”说着我掏出我最后的积蓄,那个被倒了一身茶水的警察,笑着把钱收起来不急不慢的说;“那傻子可以走了,这两个妞我们要带走,饭也不吃了,算你识相”。
“长官,他们没笑您,笑的是天上的小鸟”我弓着腰说,同时还拉了拉声旁漂亮的女子,她看着流下了泪,这让我不明所以,以为她被吓哭了,所以小声说“快认错”,因为我知道被这些畜生带走的女子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
女子沉默许久后大声道;“我笑的就是你们,披着人皮的畜生,你看看你们丑恶的嘴脸,那么滑稽满么好笑”说完女子已经笑得后仰了。
二
我吓傻了,我知道这个女的完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痛的无法呼吸,我看着那只罪恶的爪子渐渐伸向那位女子,我的心快裂开了,突然我一脚揣倒那个警察,拉着那个女子就往外跑,我从来没有跑那么快过。
而女子则在我身后痴痴的笑,好像好开心的样子,我们跑上了电车,开着后面追来的警察,我大声的骂道;“孙子,来追你爷爷啊”,这句话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坐在椅子上在也动不了了。
那女子坐在我前面却转身看着我,我喘了一会气开始大量这个女的,细细一看她真的很美,最主要的是她嘴角的那丝笑容,我一时不知该整么去形容,或许应该叫做俏皮,可现在的人不该都像我一般麻木吗?
这才是在乱世生存之道,突然我反应过来她就是人们口中的一类,像啊神一样,“你好,我叫小佳,”说着她伸出了她的左手,我不明所以,但也学她一般,突然她握住我的手摇了摇,车上的人看到这一幕投来怪异的眼神。
可她浑然不再意,而我第一次握住女孩的手,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让我十分不安,我以为生病了,因为我脸烫的不行,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来到小佳旁,当着众人的面说;“我怀疑这个女的偷了我的东西,我要搜身”。
车上的人表情很怪异,但都装作没听见,我看着这一切就像看着以前的自己,很好笑也很可笑,“这位老爷是吧,你怀疑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是吧,那我让你检查好了,”说着我还对他抛了个媚眼,那家伙瞬间脸变的铁青。
他指着小佳,想说什么么有说不出,看到这我连忙挡住小佳,“我知道你说我,坏人,你就是让人家出丑嘛!便宜你了坏人”我我尽量用妩媚的语气说,可是自己却都快受不了,小佳则痴痴的笑着,就像刚才那么悦耳,就像风铃碰撞的声音。
“看,钱包,手纸……,对了这是公民证,对了你说这是我偷你的吧!这可是我叔叔托局长大人给我办的,你污蔑我可以,你整么可以污蔑局长大人”说着我一脚把他踹到,像刚才一样,
接着我又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才消气,而那位老爷已经气昏了,下了车,我知道我该亡命天涯了。“你后悔吗?”小佳认真的问,“后悔,我后悔不能更好的保护你”我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
,全,虽然日子依旧很苦,我却觉得很幸福,甚至我都不在做那个梦了,唯一觉得遗憾的是没人照顾啊呆和啊神,可也许这就是命,是他们的命也是我的命。
三
我们来到云南,这个我们都很陌生的地方,也许我们可以快乐的过一辈子,可这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是多么奢侈的想法,我是一个厨子,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她饿着,这是我在心底发的誓言。
“尝尝我做的椰奶粥,”我端着煮好的椰奶粥,一边走一边把它吹凉,所谓外来和尚好念经,我和小佳居住的小饭馆是一对老夫妇开的,他们好心留了我们,而我也成了这的厨子,开始两天人们觉得我做的菜新鲜,没吃过。
原本冷清的饭馆顿时爆满,当然热度过了,生意就没那么好了,可几个家境殷实的老祖顾还是天天都来吃,因为他们也是北方逃过来的,在这能吃到家乡的味道,尤其一位儒雅的老先生,每天都来找我聊会天,因为他也是满族的。
出身比我好事八旗子弟,当年看势头不对带着家眷来到了这,岁数大了以后总喜欢找人聊聊往事,可这的人谁又愿意听呢,所以见我和他聊了几句纠缠上了我。
“小佳,来喝点粥”我在门外一边走一边说道,而此时小佳正在写字,她说那叫小说,她要把我们的一生写进去,等我们老的时候一起看,我笑着说;“我支持你,等我们老了,我们和孩子一起看。”
日子就这么平凡而又充实的过着,可是战乱年代本该朝不保夕的,哪有平静可言,日军来了带着绝望的哀咛,和狰狞的笑声,他们走进了我们的世界,我们和老夫妇一起逃进山里,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逃无可逃的时候,悬崖边,“小佳,你怕吗?”我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她点了点头,但还是依然跟着我跳了下去,“我们自风中相遇,又归于风中去,这一世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希望我们下一世还能在一起”不知为何我说出了这句话。
四
金山寺,我是一个孤儿,金山寺的和尚收养了我,从记事起我就是和尚,我以为天下人都是和尚,每天吃斋念佛,可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佛,因为我没见过,柯师傅说佛在心中,可我心里只有那句话“我们自风中相遇,又归于风中去,这一世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期待我们下一世的相遇”。
“师傅什么是人,什么是佛,什么又是妖”我又一次闻到这个问题,“佛是信,信则有不信则无,人是一撇一捺,正则为人,不正则为入,妖是逆,是不可为”师傅依旧说,我疑惑道“他们不是说佛是众生,人是赎罪,妖是恶是邪”。
“你信吗?”师傅笑着看着我,我说:“不信”,“悟了吗”师傅又说,我说;“悟了”师傅却摇着头说;“你是误了,不是悟了,众人自虚无中来又归于虚无中去,悟了的都归于虚无了”师傅说着走了,我知道他去云游了。
许多年后我知道话师傅没说,佛是寂灭,一切皆空不就是寂灭吗?又是许多年后,我终于可以离开寺院云游了,路上我遇到一个书生,性情颇有几分相投,于是结伴而行,“读书何用,不如做个和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岂不快哉”说着我不由自主的喝了几口。
“做个和尚有什么用,不如做个书生,考个状元娶个美娇娘,岂不惬意”书生随意说,我哈哈大笑,他摇头不语,“年你妻子是个妖精”我郑重道,书生闻言大怒:“好你个花和尚,居然口出狂言,再说妖精又有什么打紧,你我不也是吗?”书生先是大怒随后又毫不在意。
“你我不都是人吗?”我疑惑道,书生不紧不慢的说:“世人眼里离经叛道不都是妖吗?一个酒肉和尚,一个沉溺于梦的书生,比妖更妖”,我独自接着上路,书生接着他的黄粱一梦。
边走边游,一日一个女子追上了我,“贼和尚还我相公命来,”原来那书生醒来后昏昏沉沉的,居然在进家门的时候被门坎跘了一下摔死了,“我们自风中相遇,又归于风中去,”我喃喃的说着。
“说什么浑话,看招”白衣女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拼命,我无奈只得招架,眼看敌不过,白衣女子现出了原形,于是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姓许的书生娶了个妖精,甚至有人来求我收妖。
“法师,我是许仙的姐姐,求你收了那个害人的妖精”以为富态的夫人跪着求我道,“收妖你得去找道士,整么找我这个和尚”我微笑着说,“童子,求你发发慈悲,让我用这灵芝救救我相公”白蛇苦苦哀求道。
“恩,下不为例,你去吧”我淡淡的说道,白蛇不疑有它,急忙走了,而此时真正的童子走了出来,“禅师这是何苦”我微笑无语,“如果她的前路是刀山,便用我身体将之磨平,若果是火海就用我的血液将之熄灭”这是我对童子说的。
走在阴间的小道上,我的心情十分平静,一路我打道了阎罗殿,“好你个和尚,我鬼卒一枚惹你二没招你为何打伤他们,”阎罗大声喝问,我双手合十唱了个诺,道:“为她,踏平一切险阻”。
“那你是不是,也要踏平这阎罗殿了”阎罗大怒道,我点头称是,这一次我受了很重的伤,即使我将血流干肉磨光也无济于事,这时我的师傅来了,“痴儿,为何我十年教导你还是不悟”他走了我。
阎罗也没有阻止,第二次,我来到阎罗殿,我依旧重伤,第四次,依旧,第五次终于我成功说服了阎罗,白蛇如约而至的来到地府,因为许仙被她吓死了,我只打发几个小鬼阻拦,最终她来到我的面前,我让她带走了许仙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