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马超在冥冥当中,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历史,无论自己怎样蹦跶,还是逃不出一些历史的必然。
虽然他猜不出这幕后的人或者说是神究竟怎样安排自己的命运,但他知道,隐秋那个混蛋,除非想不干了,否则不会让自己夭折的。这,是他最大的筹码。
所以,对于这次张辽能抓到北征乌桓的阄儿,马超也见怪不怪了。
历史上,曹操大破乌桓的时候,先锋将军就是张辽。而张辽的家世跟异族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不是跟乌桓有关,但从张辽出生的那一天起,便跟异族有着不清的羁绊。
因为张辽跟本不姓张,他姓聂。
张辽,雁门马邑人,本聂壹之后,以避怨改姓。
至于聂壹这个人,是汉武帝时期的一个富商,这个富商不同于一般的富商,是个极富爱国精神的商人。那个时候,汉武帝正想打匈奴的主意,这个姓聂的就弄出了历史上著名的“马邑之谋”。
在西汉元光元年(即公元前134年),雁门马邑一带的豪商聂壹透过王恢向武帝表示,和亲之后汉朝已经取信于匈奴,只要诱之以利,必定能将之击溃。于是聂壹奉命以自身作饵,亲到匈奴阵营,向当时的军臣单于诈降,更称自己能斩杀马邑县令,迫使马邑举城投降,然后可尽得该城财物。单于信其言,又贪其利,便立刻策划起兵。聂壹回汉后,以一名罪犯的首级讹称为马邑长吏之头,以示时机已至,引诱匈奴军深入重地。计划本来顺利进行,谁料单于在行军之际,发现城野之间只见牲畜,不见一人,于是起了疑心。他派兵攻下一个碉堡,俘虏了一名尉史。该尉史揭穿了早已有三十多万汉军埋伏在马邑附近的真相,悉破阴谋的单于大惊退军,汉军设伏全无用武之地。王恢判断形势后,认为已经错过了袭击匈奴军辎重的最佳时机,于是决定收兵回师,“马邑之谋”亦以失败告终。
瞧瞧人家张辽的祖先,真的可以说是任何一个有钱人的光辉代表,那些有钱了不知道怎么花,整天抱怨生活了无生趣的人们,你们就不能学学人家聂壹,再创造了足够的物质财富后、一心报国?实在不行,就不知道把那些身外之物交给广大读者,让广大读者费点心思,帮你花差花差?
这样看来,聂壹真的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这样一个人,一心为国,共抵外辱,多么值得尊敬学习。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甚至可以说是不得善终。
史书上并没有明文记载聂壹的下场如何,但《三国志》中提到张辽“本聂壹之后,以避怨改姓”这一句十分有深意,再加上从张辽的出身及其毕生表现似乎也看不出任何商人家族的背景,由此推测,本来是“雁门马邑豪”的聂氏家族,到了汉末已经不再是土豪望族了。而书中提到的“避怨”,亦有可能是聂壹自知得罪匈奴一族,在汉室又失去功劳甚至还闯下了滔天大祸后逐渐败落下来。
那个滔天大祸的罪名自然是“破坏汉匈和平”,这个罪名不是聂壹汉朝政府给拟的,是聂壹自己认的。也就是说,到了最后,人家聂壹还是纯爷们儿一枚,好汉做事好汉当。
咱们国人一个有种迷信,那就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虽然这个说法有失偏颇,但也有一定道理。想想吧,一个人自从打小的时候就被灌输了一种复仇的理念,那他的人生轨迹自然会按照这个宗旨来运行,其人的才能发展也会向这方面靠拢,那自然会跟毫无信念的人有所差别。
张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他已经征战多年,但骨子一直有种‘打出家门去,跟那些异族死磕!’的信念。这次抓阄选中了他,绝对可以说是天意使然。
而张辽这次统率的部队,是以前张燕手下的黑山军。黑山军经过层层的优中选优,已经跟当初是个人拿起根儿棍子就是兵的状况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说整整三十万人最后淘汰的只剩一万人,但那战力可不是只提升了三十倍那么简单。如今的黑山军无论是从军容军貌,还是武器装备上,抑或是士兵素养上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还在马超多方面立体式的操练下,被练就成一支多功能综合式的战队,最适合打远征、啃硬仗。
张辽率领这支军队出征,外加目光广博、设计严谨的陈宫在一旁指导,马超没有理由不相信张辽会再现那如历史上一般辉煌的战绩和荣光。
步兵这由聂壹这纯爷们的后代张辽去北赴边疆了,而另一支骑兵部队则是由赵云的白马从义去打头阵。
马超对于这个便宜师叔还是挺信任的,不说人家对自己有情有义,就说人家的综合素质,那在这五人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想想历史上的三国吧,前期除了武圣关云长可以跟赵云相提并论之外,谁还敢在赵云面前叫板儿?
赵云的优势不在于他的勇,而是在于他的深明大义。
深明大义可能猛然一看跟军事素质过硬没有多大联系,但仔细分析一下,便可知‘义’这个字有多大的价值。
三国中的“义”大体上有三种含义:一是正义、道义的意思,就是合乎公正的、有利于人民的事或道理以及应尽的义务、义举,以天下苍生为重;二是情谊,指人与人相互关切、爱护、生死不变的深厚感情;三是指义气深重,要有为了他人而甘于承担风险或牺牲自己利益甚至是生命的英雄气概。
子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有情有义,义薄云天是《三国演义》所称颂和宣扬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刻意渲染了刘、关、张三人的深深情义、刎颈之交,甘于为此抛弃生死,舍身取义,演绎了一段荡气回肠的人生旅程,正如孟子所说:“生吾所欲也,义亦吾所欲也”,确实是他们三人人生的真实写照。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伸张正义,身虽殒,名可垂于青史。
人生于天地之间,应该把道义摆中间,作为的醒世恒言和人生准则,时常对这个包容万象的世界抱有感恩的心。而当国家、集体、他人利益需要维护时甚至不惜为此作出牺牲。
“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那就是这个‘义’字!有这世间最大的价值观在这里摆着,你说一个身负正义并时时将正义融在信念里的人,打仗还能差到哪去?
更何况赵云手下的白马从义,那跟乌桓作战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自公孙瓒创立之初,便一直跟乌桓打来打去,说不定他们里面的老兵,连乌桓那个部落里的小妞最风骚都知道地一清二楚。有这样一支经验丰富的队伍去打头阵,马超直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当然,马超不希望这白马从义就跟以前一样靠着彪悍的作风和无匹的斗志跟乌桓死磕。事实上,这种情况自从田丰担任了白马从义的随军参谋后就不可能发生,如果说赵云这位打仗又好,又受得了田丰那臭脾气、悉心考虑他的建议的人去征讨乌桓,最后还弄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那田丰干脆一头撞死得了,省得每次例会都摆着一张铁硬的脸,让马超时时刻刻夹紧菊花犯难。
这样两支部队北征乌桓,如果还有人问:“这也行”?那马超肯定气势汹汹的回答:“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