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羽自当是没有告诉他,韩云溪会武功的事情,从气息上就能判断出,他请来的人不过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而已。
的确,他请来的人是曱城一个帮会中的头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并且经营着曱城的底层的青楼生意,人称黄扒皮。
黎景润暴怒,心里猝然升起的愤怒压倒最后一丝理智,作势就要上去扑道韩云溪,却被她轻巧闪过。
他酿跄一下,扑倒在地上,他恶狠狠的盯着韩云溪,目光凌迟着眼前的人,冷冷道:“你竟敢躲我?”
韩云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有那么傻么,乖乖的站那等着人来杀她,面含不屑道:“表少爷难道不动脑子想?”
六个被黎景润请来的人迅速将韩云溪包围在中间,一时之间,气氛剑弩拔张。
看样子,今日是卯足了劲要置她于死地。
黎景润喘着粗气,对着周围的人颇使气指道:“给我杀,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那些人一听到重赏,登时动起手来,只有为首的黄扒皮站在那里观战着战况。
韩云溪冷笑一声,一个回马枪便放倒两个。
看到韩云溪游刃有余的身姿,黎景润猝不及防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你怎么会武功?”
他一向认为深闺女子大抵都不会武功的,所以并未把她放在眼里,若是知道她会武功,定当不会这么鲁莽。
怎么说也得盘算好再下手。
韩云溪气定神闲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各位不过是求财,若是没命的时候,这财是要还是不要呢?”
那几个彪形大汉一看打不过韩云溪,早就存了想要逃跑的想法,这会听她这样说,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看着头目征求意见。
黄扒皮早已惊讶不已,快速走来赔笑道:“女侠饶命,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海涵,兄弟们这就离去。”
黎景润大惊失色道:“不中用的狗奴才,你们收了本少爷的银子,还想拿钱不办事?”
此时心里升起的恐惧,让他恢复了些许的理智,脑海中快速思量着将要面临的后果。
那些人显然不屑理会此时如丧家犬的黎景润,冷笑道:“对不住了,我们兄弟虽说求财,但是还不想丧命,这位姑娘我们得罪不起。”
他们的心中早已经看清楚事实,眼前的这位女子,一定不简单,若是为了那些可怜的钱财,丧了性命,当真划不来。
黎景润心头猝然升起一抹惧意,眸底的狠厉之色突现,恶狠狠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收了银子不办事,当真以为本爷的银子好收?”
显然这话已经没了底气。
黄扒皮一听,冷哼一声,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嗤笑道:“这活,我黄扒皮还不接了,这一千两还给你,兄弟们走。”
吆喝着其他五人,就准备离开,却被韩云溪打住了去路,她冷睨了一眼黎景润,嗤笑道:“表少爷真是大方,我的命只值一千两?”
黎景润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他挥舞着拳头,狠狠道:“韩云溪,你有种!”
说完,就准备逃走,却被韩云溪闪身一脚踹飞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黎景润惊恐道。
此时,只觉有种凉意漫入骨髓,眼前的人,他油然升起一抹后怕,悔不该要招惹她!
可是为时已晚,若是早知道,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后果。
可是世间最难买的便是早知道!
韩云溪目光扫视一圈,对着黄扒皮道:“开价,多少银子买他的命!”
众人皆是一惊!
没想到这杀人的买卖是从眼前这位女子口中随意说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当真让他们汗颜。
尤其是黎景润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颤抖着手指着韩云溪道:“你怎么敢?别忘了,淑妃可是我的亲姨母!”
“哦,我倒忘记了,你宫里头有人。”韩云溪恍然大悟道。
这话,到引得那几个黑衣人嗤笑不已,杀人买卖他们做多了,谁在临死前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可是,这样的话谁信呢?
眼前的黎景润不过是众多死人中的一枚,如此而已!
“我看你们谁敢杀我!”黎景润存着最后一丝冷意,他不相信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会做出这样的决断来。
“开价。”韩云溪淡淡道。
那些人兀自思量一下,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从定不凡的气势,让他们的心里陡然一惊,不由为刚才的行为捏了一把汗,半晌,黄扒皮忽然笑道:“今日承蒙女侠饶命,兄弟几个甘愿凭姑娘差遣。”
韩云溪嘴角微勾,冷睨了眼前做最后垂死挣扎的黎景润,声音夹带着一丝蚀骨的轻柔道:“黎公子一向风流成性,就让他在温柔乡里醉个够吧。”
说完,便上前撬开他的嘴,塞进了一粒药丸,黎景润咕噜一下,吞了进去。
这几个人面色骇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样杀伐决断,委实让人不敢相信。
然,这的确是事实!
他们不由得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捏了一把汗,幸好,她没有为难他们。
黎景润暴怒,顾不得任何形象的往外面跑,可是,那几个人哪里会给他机会?
不一下,便抓住了他。
韩云溪飞身上前,拿起手中的银票,对着那几个人道:“这五千两是你们的辛苦费,既然帮我办事,我岂能亏待你们?”
这几个人异口同声道:“女侠放心,哥几个自当怎么办。”
他们这些人无怪乎是来求财的,当然不会给钱过不去,这五千两比之黎景润要高上许多,如此金主,他们定当效犬马之劳,并且做的让金主无任何后顾之忧。
韩云溪满意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冷漠的转身,不理会黎景润求救的目光。
看到他们几个把黎景润抬到一处偏僻的青楼中,韩云溪才隐去身体,往侯府中而行。
第二日晌午,韩云溪正准备小憩一番,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头转向门边,正对上匆忙走进来的昭夕。
“小姐,小姐,奴婢刚才得到一个消息,说是表少爷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宜春院’。”昭夕说道。
“哦?”韩云溪随口道:“怎么死的?”
昭夕面色有些不自然,耳根绯红,低低道:“听说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