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到地面,刘忆掩鼻躲开几堆大便,朝鸽子吼道:“靠,你可真能拉,这么会功夫在这拉一个北斗七星啊。我说你不会是叫我给你拿手纸来吧?”
鸽子骂了一声:“在这破地方,谁能拉出屎来,瞧这个。”寻着鸽子手指的方向,刘忆把手电光束找过去,一看他可真差点叫出来。
“...这...这不是?”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居然真的埋着什么人。
“刘忆,你是不是见过这玩意?”鸽子把刘忆的背包接过去跨在胳膊上,把手电移近那副棺材。
“小心点,说不定里面的东西是活的?”刘忆提醒鸽子小心为上,这里说不定可又是一个红衣女鬼。
刘忆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棺材丢过去,“啪啦”一声,石头弹回来滚落到一边,没有什么动静。两个人才放轻脚步走过去,嘴巴上面的口罩,实在太厚,加上气氛有点小紧张,更觉得闷热。
鸽子敲了敲棺材板,手里也没有个趁手的家伙事,只有一把匕首。“你真准备把它捣鼓开?”刘忆说道。
鸽子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撬这玩意,你说这里面装的是啥?”刘忆给他照明,看他比比划划不知道从哪下手:“死人呗,可这棺椁可是两层,就像...快递的包裹你知道吧,左一层又一层的,最里面才是棺材呢,咱俩得撬一天一夜。要我说,就算了吧,这大便说不定是哪个盗墓的拉的呢,咱们不用大惊小怪的。”
鸽子还在手脚并用,正用匕首插进板子的缝隙使劲撬着。
“不行,我有预感,这里面的东西就算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也要看看是什么,不然岂不是白下来一趟。”看鸽子是丝毫不打算停手了,刘忆只好也一并协助,打开来一看究竟也不损失什么。真如果要是恶心的烂死人,只能怪他俩倒霉了。
说着刘忆也拔出匕首,开始撬起来。“嘎嘣嘎嘣”的钉子崩裂的声响,棺椁被他俩用军用匕首撬出一个缝子。“伸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鸽子挽起袖子,把胳膊伸进缝隙里,摸索起来。
“摸着什么了?是不是还有一层木板?”刘忆试着把缝隙擎起来,免得夹住鸽子的手。
鸽子眼睛咕噜咕噜转着,突然他把手缩了回来:“你不是说还有一层呢?”刘忆:“没错。”鸽子脸色一变:“可我怎么摸到一只手啊?”刘忆也被吓到,后退两步,脸色一变。
鸽子竟扑哧一声乐了:“逗你呢,瞧你吓得。哈哈。”刘忆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鸽子忍住笑,开始重新用匕首撬起来。“活跃一下气氛,不然我可真要吐了。”刘忆真被他的天真无邪打败了“你不说,我也快吐了。”
没一会儿功夫,棺椁最外面这层木板被他俩大卸八块了。果真里面露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棺材,乌黑通亮,做工考究。
鸽子一看效果显著,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全解决了。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抡起膀子准备大干一场,眼睛都泛起了红光,看这架势真挺像盗墓贼的。
“这个先别撬,我听着里面怎么像有人喘气呢?”刘忆把耳朵贴在棺材板上细听。鸽子摆摆手:“要是活人,早就死翘翘了。你别神经质了行么?”说着就要动手。
可还别说这个棺材连一个缝隙都没有,别说插进去匕首了,就是头发丝估计都塞不进去,严实的跟模子抠出来的一样。
鸽子气的用拳头锤了一下棺材板,传出来“咕咚咕咚”的声响。“这是玩你爷爷我呢,我就不信你比钢筋水泥还结实。”鸽子跑到来的路上遇见那些坛子,左右各拎了一个回来,照着棺材就砸过去。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蚊子样的声音传出来,一下就刺激到了鸽子和刘忆的耳膜,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的确不是他俩的声音,而是在这洞里另有其人。
“你是谁?为什么砸我?”
两人同时一愣,鸽子环顾一下四周,用手电扫视了一圈洞里的每个角落。然后绕到棺椁的另一侧,想看看是不是藏着人。
“棺材里面。”刘忆开始敲击棺材板,这回听得清清楚楚:“敲什么敲。”一听这话,俩人鼻子差点气歪了:“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名字不报也罢,倒是你们两位不速之客应该报报名号吧?三更半夜来扰我清静,你们该给个说法。”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让鸽子和刘忆两个人真想掀了盖子把人揪出来一顿拳脚。
“口气真大啊?刘忆,这人什么来头啊,敢这么跟咱们说话,活腻歪了吧?”鸽子手臂一发力,嘎巴一声就把棺材盖顶了起来:“甭跟他废话,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三头六臂的死怪物。”刘忆见状也过来帮忙,俩人正抬得起劲儿,棺材盖一下弹了起来,一个人打里面坐了起来。
俩人被掀到一边,鸽子差点一屁股坐在一坨屎上面。
“休得放肆,不想活了是不是?”坐在棺材里面的人披头散发,倒是衣着光鲜华丽,就是看不出长的什么模样。
一时间两个人不敢靠前,刘忆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电,朝那个人照过去。那个人一见到光,吓得赶忙缩进去。“快关掉,马上关掉。”刘忆只好把光束停留在别处:“嘿,他怕光。没错是个人。”
但他马上留意到,这个人似乎没有手臂。脑袋里灵光一闪:“鸽子,他会不会就是羌氏?”鸽子一听这话来了精神:“他要真是羌氏,那我就不跟他计较刚才骂我的事了。”棺材里的人闻言,开始坐立不安。颤抖着想爬出来,但他一动,脚上的锁链哗啦哗啦的响起。原来他被链子锁在了棺材里,怪不得他动弹不得。
说完鸽子一抱拳,上前一步:“敬你一声前辈,看样子你也是被困于此,我们不是有心冒犯您,只是我们受人之托来寻一个对我们很重要的人。”
老头举起一只伤痕累累胳膊,上面的四指清晰可见。“是拐子郑的人吗?”
鸽子和刘忆一听话茬,心说十有八九不会错了。当然内心也是无比窃喜的老天有眼,他总算良心没坏透,还真派人来救我。”鸽子和刘忆走到老头的身旁:“老人家,你真的是羌氏?”
老头微微点点头,因为长期的平卧又见不到阳光,身体上的骨骼好像已经钙化,不太灵活。但幸好他的嘴巴还可以说话,不碍交流。
“小子,过来。帮我把铁链打开。”老家伙发起话来。鸽子提着匕首,跳上棺椁,刘忆也随后跟上。“看样子,我们得把他弄出来。”说着鸽子就用匕首挑了下厚重的铁链,确实有些分量。“老家伙,想出去你就得配合,俺们哥俩可是冒死救你,别耍花样,让我先看看这铁链如何打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