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年,读着莎士比亚那句“青春是不耐久藏的东西”的文字,我似乎看到夕阳下奔跑的少年,那是梦境般的青春,恍若是黄粱一梦,却又是那么实实在在,颇有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味道。于是我看着那个少年,在这段青翠且唯美的时光道路上,或是享受,或是烦恼,或是认真,或是恍惚。但是却不敢想象当这段自由却也暗含不少浮躁的青翠道路的尽头,当蓦然回首的时候,繁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心中,会是感慨万千?还是后悔荒度?又或是怡然自得呢?
一个慵懒的午后,QQ突然弹出消息“没有打扰你生活的意思,现在过得还好吧?”我看着这个消息,思绪开始快速的旋转,也许不像霍金那样能瞭望到宇宙深入,却也深深的将时光拉扯到两年前,甚至更久。这一刻短暂的犹豫要不要加上她,但这一刻的短暂又是如此的漫长。
我是一个90后,是的,就是大人们口中的“脑残”90后一员,对于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90后来说,“脑残”或不“脑残”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一匹脱缰的野马才刚刚开始拥有自由的草原,挣脱父母与应试教育的种种束缚后,能残存在脑海中的只有对自由盲目的认知,将这份并不真切的自由狠狠的抓在手心,尽情的享受。
2007年9月份,父母将我送到远离家乡的城市,他们在唠叨尽兴之后带着不舍的情绪离开了这座城市,而我则是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这所并不大的学校,虽然与这座偌大的城市如此格格不入,但在我看来这所学校相对于初中沉甸甸的满是自由的味道。送走父母后回到宿舍,刚刚还空荡荡的宿舍突然多出了两个人,我走上前递出一根烟说:“哥们,我叫陶小孬,初来乍到,还望多多指教。”对于我这个初中就远离家乡的人来说,这点应付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这俩哥们这才从围观我的床铺中回过头,身着黄色上衣,个子稍低的人接过烟道:“哦,你好,我叫郑经。”我看着他娴熟的将烟点燃,直到后来才发现这哥们的名字,用周杰伦的话说那真叫个diao,随着阅历的增长我知道了一个新词叫政左经右,当然还有一个家乡的词叫正儿八经。我转身将烟递给个子稍高,瘦的跟我差不多的哥们,他很低调的推开我的手说:“我不会抽烟,不好意思,我叫居然。”我本来以为我的名字在学校可能不算出众,却着实没想到在宿舍已经被狠狠的打击了。我笑着说:“不好意思,差点带坏了良家少男。”接下来的剧情就比较老套了,大家坐在一块吹了一下午的牛逼,这符合刚刚步入大学懵懂少年们的稚气心理。
到回到教室的时候,我和郑经、居然一脸愕然的看着教室里或吃着东西,或高谈阔论,或追着戏闹,或在这样的嘈杂之中竟然还能看书的女生。是的,确实是眼花缭乱的女生,我们小心翼翼的进入教室,虽然我们在这些女生的眼中似有若无,当我们坐稳以后得出了一个不需要讨论就可以坐实的定论,那就是我们以后要生活在阴盛阳衰的环境中。事实也证明,这确实是一个公论,因为我们这个暂时性合班只有七个男生,其中有两个男生还是幼师班的,而女生竟然逾百。后来数控班的男生见了我们那叫一个亲热,一边埋怨自己生存环境的艰苦,一个班六十多人竟然只有三个女的作为班宝,而且长相也令他们颇为肃然起敬,但玩笑归玩笑,他们还是很疼爱他们班这三个女生的。而我们则是在光鲜的外表下,尝尽被歧视的无奈,在数控男的眼中,我们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用现在的话说“在天堂并非都是女神,也有可能女汉子”。我无意冒犯这些女同学们,但毕竟是阴盛阳衰的大环境,女汉子也实属正常,当然这也仅限于我们新闻女,幼师女相对而言还是要委婉许多的。
那天下午,作为班里为数不多的男生,我主动擦了两次其他男生不愿意擦的,被老师写了满满的黑板,于是后来临时班主任在运用权力让大家举手做班长时,我在其他老师的怂恿下举起了手,也许正是这个偶然或许说必然中,以后的日子历经分班以及三四次班主任的调换,我毅然将班长的职位进行到底,也正是因为这个职位没有让人彻底沦为毫无羁绊的野马,说来或许也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