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兰的到来,让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大厅,显得更加狭小,屋里只有简单的几件沉旧的家具,正中央的墙壁上,用木板订成一框架,上面摆放着几个牌坊,没有供品,一个灰暗的香炉上三柱还在燃烧的香,火点还未灭,淡淡的檀香随香烟飘散在房间内的每个地方。
这是与房间格格不入的一群人,叶秀才并没有从她们的脸上意期中嫌弃的样子,叶秀才这才从桌上取过杯子,用盛着凉开水的茶壶,把杯子倒满水,示意叶芝兰用水,因为房内只有三张椅子,叶秀才尴尬的请叶芝兰她们坐下,自己却站在一边,即使如此显然椅子还是不够坐。
侧房传来一苍老嘶哑的声音唤到:“胜林?”
老妇叫唤解了叶秀才的尴尬。
“母亲!”叶秀才一听叶母的叫唤,对着叶芝兰她们行了礼略表歉意,就转身进了侧房,很快一头发苍苍的老妇在叶秀才的参扶下,缓慢的走近大厅。
叶芝兰连忙帮忙扶着老妇的另一只手,把老妇扶到椅子上坐下,虽只有几步路,老妇却以经气喘吁吁,瘦如柴的手拉住正要放手的叶芝兰道:“谢谢你姑娘!”
叶芝兰温和的对着老妇道:“这没有什么!”
老妇没有放手,叶芝兰也就顺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刚才扶住老妇的时候,叶芝兰以经帮她把过脉,单单是当年外伤留下的后遗症就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好在叶秀才这些年来细心照料,也多亏了当年落下的狂犬病只是长期潜伏在她身体并没有发作,可看这脉像那些不安因子以经忍不住寂寞开始燥动。
要真是这样一来,那些不安因子连正常健康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这副以经弱不禁风的身体,到时只怕一开始进入狂犬病的前驱期她就以经命不久已了,所以现在必需先把潜伏着的狂犬病连根拔起,在来慢慢的调理那些旧疾。
叶秀才显示没料到眼前的少女如此的温柔,没有半点架子不说,想到这些年来的尴尬经历,竟忍不住酸了鼻头,洋装漫不经心的低下头,把眼底涌上的热气给压下,终不敢在直视面前的少女。
不是他没想过为了老人把自己的亲事解决了,可是在经过无数次的冷嘲热讽后,他也就把这事看开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做祟,竟不敢请她们进屋,怕再受到那些嫌弃的眼光,让他引以为傲的自豪变得一分不值。
可叶芝兰必竟不是她们,她有着那些人没有的自信和淡泊,有着那些人没有的善良,叶芝兰那不经意间的轻轻扶了老太太一把,在叶秀才的心底竟变得如此的美好。
而叶芝兰的好让叶秀才为刚才无礼的行为,越发的后悔,恨不得一切可以从头开始,他天真的希望自己的行为不会让叶芝兰把他看做一个毫无礼貌的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叶秀才的头就是抬不起来。
叶芝兰当然没有发现叶秀才的不自在,一心想着心里的决定,对着叶秀才道:“叶先生,能麻烦借我笔和纸吗?”
“哦!好的,你等一下!”原本低着头的叶秀才被叶芝兰的要求傻住了,不过他很快还是备好叶芝兰所要的笔和纸,虽然他一贫如洗,但笔和纸他从来都没有断过,所以叶芝兰要的东西可以说是他家里唯一能找的出来的东西了。
叶芝兰写好药方子,给了些银两让车夫去药铺取药。
老妇直到叶芝兰忙完才开口问道:“小姑娘,你是大夫?”
“可以算是吧!”叶芝兰小小的腹诽没有执照的大夫。
眼前的小姑娘只有十三岁模样,在老妇眼里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大夫,看那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以前见过的大夫,“小姑娘,你刚才开那药方子是做什么用?”
叶芝兰淡淡的笑道“呵呵,大娘一会你就知道了!”
“呵呵!小姑娘还跟大娘卖关子呢!”
老妇很喜欢眼前一点架子都没有的小姑娘,看她那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可她一点都没嫌弃自己这老破的身子,丝毫不介意自己握着的手,真是个好姑娘,不知谁能有福气娶到她,要是她能做自已的媳妇,自己就是马上死去也无憾,当然她也知道这到底是她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