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回到房间里面。
本来意识模糊的丞相夫人朦胧间听到说孩子有危险,大概是出于母亲的一种本能说了一句:“请一定帮我保住我的孩子……”
两个稳婆对视了一眼,决定其中一人去向丞相大人禀明现在的情况。
听到稳婆说姜玉瑶难产,楚沐青一下子蒙了:“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这样子?”
稳婆小心翼翼地回答:“本来一般头胎可能会有一点危险,只要注意是可以避免的,只是丞相夫人刚刚摔了一跤,导致了早产……”
楚沐青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不是说你们是京城最好的稳婆吗?我不管,你们一定要保证让我的夫人顺利生产。”
“丞相大人,万一……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稳婆愈发小心地问道。
楚沐青一下子怒了:“不准有万一,大人小孩你们都要给我保住,否则休怪我治你们的罪!”
稳婆心里顿时觉得苦不堪言,本来凭借她们以前的经验,以为帮丞相夫人接生是一件美差,事情办好还会有丰厚的赏赐,没想到现在会出这种意外,甚至弄不好小命都要交待了。
这时,楚老夫人走上前:“尽最大努力将大人小孩都保住,实在不行就先保孩子吧!快去吧!”
稳婆如蒙大赦,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等一旁的楚沐青反应就快步回到房间里帮忙去了。反正楚老夫人发话了,丞相大人是出了名的孝子,最后还不是听楚老夫人的话,她们两人只要尽力便好,再不济的结果就是只保住孩子,有楚老夫人在,自己可以保住小命就行了。
楚沐青听见楚老夫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急了:“娘,您怎么能这样呢?”
楚老夫人明白他的意思,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这样怎么了?我不也说了,尽最大努力都保住,要是真只能保一个,只能怪玉瑶的造化不好。她作为我们楚家的儿媳妇,为我们楚家保住子嗣也是应该的。”
在孙儿和儿媳妇之间,楚老夫人毫无疑问是选择自己的孙儿的。
楚沐青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踏步想要进去房间里面。
“站住!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可进去妇人的产房之内?若是被血气冲撞到可是会惹祸上身的!”楚老夫人怒声喝道:“你们几个将大人拦住!”
几个家丁稍作犹豫,便上前将楚沐青拦住了。
“大胆!”楚沐青怒声道。
几个家丁纷纷告罪,却仍然是拦住了楚沐青。
在楚老夫人和楚大人之间,他们同样肯定也是选择听老夫人的命令,毕竟听老夫人的命令得罪丞相大人的后果最严重也是事后被重罚一顿,可若是得罪了老夫人,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楚沐青在外面心急如焚,姜玉瑶此时也仍然在里面受着罪。
稳婆进去之后对另一个稳婆说了一句:“楚老夫人让咱们尽力,若有万一,保小孩。”
另外那个稳婆了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