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彩笔也被撞得掉下来。
“宝宝,宝宝!你有没有事!快让妈妈看看!”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过来一把搂住撞在官黎清身上的小孩。
官黎清撞在货架上的时候头刚好磕在了挂价格标签的铁钩上,痛的要命。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手里的东西也不拿好,都砸在我儿子脚上了,要是我儿子被砸疼了怎么办,你负责的起吗!……”
那女人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官黎清有点无语,只是头实在晕的厉害。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砸到我儿子的脚了还想走?”
官黎清才走了一步被那女人一把拉了回来,有路人看不过,告诉那女人是小孩自己撞到人的。
“孩子还小了,难免跌跌撞撞的,你作为一个成年人怎么一点没有爱心啊,噢,我儿子撞到你你就能砸他了啊?”
一开始官黎清是想跟她说理的,但是一想这种人也说不通,索性不说了,而且脑子还有点嗡嗡的,实在集中不了精神。
那孩子见妈妈在吵,也不理会,继续在旁边跑来跑去,旁边有用罐装饮料堆成的哆啦a梦,那孩子从反面一推,不幸的是官黎清就站在另一面,“哆啦a梦”倒下来的这一面。
那女人眼尖,惊叫了一声放开了官黎清。然而官黎清本来就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周围人也吓得四散开去。
官黎清只看到那些人嘴巴张大,似乎在大叫,至于在叫什么她一概听不清,后知后觉的掉头,成堆的红牛即将兜头砸下。
死于红牛饮料堆将要成为她的墓志铭。
但是好处是,被这么一吓,脑子清醒了不少,周围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不像刚才,就跟失聪了似的。
周围的人喊得更大声了。
官黎清感觉到被紧紧的搂在一个怀抱里,有一双手牢牢的护住了她的头。
“呀!今天都倒了第三回了,我说各位可行行好吧,我这一下午就光堆这玩意儿了。”一个染着绿头发的小年轻嗷嗷叫着冲过来,“我就说塑料空瓶不顶用,肯定被一推就散架了,领导还不信,我们小喽啰就是干苦力的命啊!命苦啊~”
从一开始官黎清就觉得宋念文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她设想了许多种场景。
比如宋念文其实早就心有所属,无奈对方出生寒微,宋家容忍不下,棒打鸳鸯,因此宋念文对自己这个挂名妻子百般厌恶。
又比如,宋念文醉心公事,婚姻于他根本就是利益,有利则结,至于结婚对象是谁根本无足轻重。
再比如,宋念文其实是个gay,结婚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一个幌子。
但是从来没有比如过,宋念文其实是喜欢她的。
这怎么可能。
她活了二十几年就没有见过这位宋先生一面。
但是要说宋念文为了官家的面子而冲过来救她,这代价未免有点大。
毕竟在那堆罐子砸下来之前谁也不知道那是空瓶,万一不是空瓶,那宋念文被砸得不死也要半身不遂。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的好。”宋念文蹙着眉,看着一脸神思恍惚的官黎清说到。
“啊?哦哦,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我只是有点不明……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点晕。”真是晕死,竟然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