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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突变

第二天我早早就出门了,早起上班的爸爸看我头一次起的这么早,很惊讶

“你怎么起床了”

“早睡早起嘛,运动运动”我动了动我的四肢准备出门跑步,我爸虽然莫名其妙但也没多问任由我出去了。

我绕道来到门诊,调整了一下状态就推门进去了,门诊的大叔也是刚刚起床,看到后还以为我是什么急诊,关心的问我

“哪里不舒服啊箫竹”

我表情痛苦的在肚子上画了个圈圈

“钟叔,我这几天可能消化不好吧”我形象的又捶了捶后背,没救了的样子摇了摇头,大叔很厉害,秒懂。

他转身就进了屋子,一会给我拿了一小瓶药给我

“不可以多吃,我的药可是很厉害”

我点头谢过大叔就离开了,厉害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回到家程灵还没有起床,我妈正在厨房准备早饭,我进了房间,把药拿出来,为了见效碾碎了五片药,包在纸里后觉的有点多,药量要是太足了,吃坏了就麻烦了,我又稍稍到出一点来,然后又觉得太少了又装进去一点,又是装又是倒的,由于我的不确定,我出房间的时候我妈早饭都做好了,我进厨房帮我妈顿粥,看好一碗我就直接倒了进去然后我就端到餐桌上放到自己面前,坐下就不动了,我要好好守着。

我妈看我坐的这么安稳,指使我

“你去叫程灵起床”

我坚决的摇摇头“我不去”

我妈奇怪了刚要问我为什么,程灵就从房间出来了,程灵也是怪异的看了眼坐在桌子前纹丝不动的我,走到厨房帮忙,顺便问我妈

“三姨,我姐怎么了?”

“谁知道她”

等到大家就坐后,我看了看手里的粥,对一旁的程灵说

“程灵啊,这一碗太多了,我们换换”

“我以为你守着有多好呢,我不换,我要减肥”

“哪有人用早饭减肥的”

“我就是啊”

“咱俩换换吧”

我看她不换,就要亲自动手,我爸这时横插一脚

“给我吧,我不减肥”说着我爸就伸手过来了

“不行”我惊呼一声,快速的躲开了他的手“我,我又不想换了”

三个人再次用那怪异的眼神看我“你这一大早的又抽什么风呢”

我妈忍不住凶我,我端着粥就进了厨房,我看了看餐桌上的三个人偷偷的把粥倒在了下水道里,看着白乎乎的热粥被我用凉水冲散最后消失,我懊恼到不行,计划失败了。

因为我浪费了一碗粥,早饭我也不好意思的吃了从厨房出来就回了房间,过了一会我妈就进来了,口气强硬的对我说

“我给你留了早饭,快去吃”

这就是我妈,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凶我的是她但最关心我的还是她,她习惯了用她强硬的态度表达她对我的爱。

这个时候我就乖乖的什么也不要说然后跟着她去吃饭,然后再听着她对你刨根问底的询问,我已经习惯了,偶尔想起来都忍不住会笑,因为妈妈性格直爽,不像她的其她几个姐妹那样会按别人的心思办事,有什么说什么的脾气,所以免不了让人不喜欢,但是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别人不知道我和爸爸都懂,在我眼里我妈是如此的可爱,我那可爱的妈妈,她应该知道我很爱她。

我们再回到一开始的问题,那就是我的药伴着那一碗白花花的粥进了下水道,这可不是我让它进的地方,这次失败了我就来下次。

吃完早饭,爸妈就都出去了我则在客厅来回的渡步,忽然看到爷爷生前留下的字,一个大大的“竹”子,自年轻时,爷爷的性格向来是高傲自赏,不喜欢亲近人,膝下四子,我爸还有三个女儿,我爷爷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文化人,满腹经纶还写的一手好字,但自年轻就好冷清,子女们也没有太亲近的,虽然爷爷不像和他同龄的老人一样在那个年代吃尽了苦头,但是临终前守在身边的也只有我们一家人。

人一旦老了,就会改变了,爷爷老到很多事他知道自己再也做不了时,他开始盼着他的子女看望他,我当时在家里读高中,听烦了我妈的唠叨我就往爷爷家去,所以,我和爷爷关系很好,他在去世的前三天时,我去他家里找他,爷爷正在写字,笔墨纸砚摊了一桌子,见到我后很高兴

“你来的正好,爷爷送你个字吧”

“好啊,您就写个最拿手的吧”

“箫竹啊,爷爷的字没有最拿手的,只有最用心的,你名字里有个竹字,竹是个好象征啊,这个字好,我就给你写个竹字吧”

我看着墙上的字,不觉得模仿起爷爷那时写完后倒背手略一欠身观赏的样子,然后就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字好啊”

爷爷当时说的就是这四个字,我不知道他是说写的字好还是竹好,由于离开的突然,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时隔两年的时间,往日还是历历在目,这话再说出来不禁自己也笑了起来,可是眼里却充满了泪水。

阴阳两隔的人,我的思念他不会知道,再见面也只能是回忆碰面。

一直就说,等我放了假要和爷爷学字,可是总是一拖再拖的没有学成,总觉得反正是自家爷爷,时间有的是,什么时候等有空了再学吧,殊不知,我可以等,那位老人却等不起了,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等,他等不了了,离开了我们。

他总是笑着说,我这一手好字要传承下去啊,他也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写字。

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眼前的字也模糊不清了,失去的人是永远也回不来的,那些时间夺走的亲人们,愿你们在那遥远的地方幸福。

程灵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到我爷爷生前用来喝茶的地方摆上茶具好长时间了,程灵看我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学着样子品起茶来也坐到我跟前了

“还品茶了?”

我不说话给她斟了一杯,她看看我,突然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仿佛是咬牙喝了下去,一饮而尽

“好茶”程灵感慨

“好茶就再来一杯”我忙又给他倒了一杯,喝茶的杯子本来就小

“还喝”程灵的样子像是知道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但却又喝了,我管她呢,喝了就行,她要真知道我在里面放了泻药她才不会喝呢。

程灵毫无品茶的姿态,仰头连喝了三杯,倒像被我灌酒一样,我觉得差不多就没再让她喝,静等其变,果然,钟大叔的药很厉害,她进屋一会就捂着肚子出来了。

我一看机会来了,她一进洗手间我就进了她的房间,程灵的电脑在桌上,只是随便的网页,我急忙翻找证据或是什么信息,比如,林莫亚的照片啊,生前的行踪啊等等的信息,但是她的电脑好像很干净,可疑的什么也没有,电脑上没有,我就转到了手机上,或许,林莫亚的手机在这呢,我顿时激动起来,开始找她的手机,我正找着呢,床上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我顺着声音找过去,正好有人给她打电话,来电显示没有记录,只是一串号码,看着那串号码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给接了,那边说话的是个男的,声音还很兴奋

“程灵,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你那个姐姐完全的信了是吗”我脑袋翁的一声,什么东西突然挤进了脑袋里,捋不清了“说话啊”

那边的人等了几秒见不回答就开始催了,这时程灵进来了,看到我正拿着她的手机

“你在干嘛?”她伸手就要拿回去,我却闪开了,顺便按了免提,那头的人的声音瞬间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程灵,说话啊,我问你那边还顺利吗,你姐姐没怀疑你吧,我可告诉你,你可得做好了准备啊,这可是个苦差事,搞不好…。”

程灵没再听下去,一把夺过手机

“你怎么能随便接别人的电话呢”程灵还想当作若无其事的抱怨我,但我可不会装,原来程灵不止杀人这件事,她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我

“你要和我装到什么时候”我冷静的问她

“什么?”

“我都听见了,你说是什么,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他说的是我吧,你在做什么苦差事不顺利,我又该怀疑你什么,你难道不打算解释吗”

“那说的不是你,你误会了”

“好,我误会,他说的不是我,那你杀人的事,我亲眼看见的总没有误会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杀人呢”

“林莫亚,难道没死吗,这么久不和家里人联系难道不是出意外了吗,她失踪的那天不正是来舅舅家和你见过面的那天吗,之后就不见了,你也出去了半天的时间,我在舅舅家就看见了你在埋一个女人的尸体,那不是林莫亚是谁,你没有杀人又怎么解释我看到的”终于借着这个突然的电话我可以有勇气全说出来了

程灵看着我,表情在一瞬间却千变万化,我看她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正担心她会不会杀人灭口的时候,她看着我突然笑了

“姐,你没事吧,怎么说胡话呢,你不会想不出剧本脑子出岔了吧,现实和剧本都分不清了”

“我说的都是我看见的,不是我编的”

“我就说这几天你怎么神经兮兮的,原来你一直都怀疑我杀人了,是打算把我交给昨天来的那个穆轩吗”

“我是想让你自己去自首,减轻你的罪行,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姐姐啊,我没杀人,就算是我杀了人,你要有证据才行啊”

“我都看见了程灵,亲眼看见的,不然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

“你看见我杀了林莫亚?”

我还想再说,这时我的手机突然要命的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急忙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在云莫沉重的音色

“尹箫竹,莫亚回来了”

在云莫的话不亚于一枚核弹的威力,轰的一声,把我炸了个稀巴烂,我没听错吗,他说,林莫亚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我惊恐的看向站在我面前似笑非笑的程灵,她杀人了,但不是林莫亚。

“怎么了?”程灵问我

“林莫亚,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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