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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浒传》一百零八将小传·天罡卷(5)

呼延灼征剿梁山时,摆布连环马冲阵,威力很大,梁山人马无法抵挡,宋江等人苦无良策。此时刚刚上山的汤隆献计,说只有钩镰枪可破连环马。铁匠出身的他虽然会打造这种枪,但却不会使,当今会使钩镰枪法的又只有徐宁一人。同时与徐宁是表兄弟的汤隆还道出一个秘密:徐宁家有一件祖传之宝——一副雁翎做成的金甲。此甲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枪箭矢穿不透。此甲徐宁十分珍视,怕有闪失,徐宁将其用皮匣子装着,挂在自己卧室的房梁上。宋江于是派鼓上蚤时迁和汤隆进东京行事,时迁潜入徐宁的家中,在夜晚五更时将徐宁装雁翎金甲的皮匣子盗走。第二天汤隆来访,汤隆说夜来在离城四十里处的村店曾经见过一个鲜眼睛黑瘦汉子担子上挑着皮匣子,又说他闪了腿,一步步挑着走,诱得徐宁前去追赶。徐宁虽然考虑到自己是个“官身”,倘若点名不到,必然见责,无奈汤隆一再怂恿,故此一个劲地追赶。等到两人好不容易赶上,他一把揪住时迁,打开匣子一看,里面不见了雁翎金甲。时迁又假说泰安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特地使他前来盗了宝甲,先派人来把甲拿走了,只留得空匣子在这里。时迁还说:“你若要奈何我时,摆弄到官司,只是拼着命,就打死我也不招,休想我指出别人来;若还肯饶我官司时,我和你去讨这副甲来还你。”徐宁踌躇半晌,决断不下。结果经不住汤隆的撺掇,寻甲心切,只得跟随时迁上路。路上又遇到乐和驾着一辆空车,汤隆说是以往结识的好友李荣,便一起上了车。徐宁一路上盘问时迁泰安州财主的姓名,又与乐和核对虚实,徐宁方觉放心。快到梁山时,乐和又以蒙汗药将徐宁麻翻,徐宁终于被赚上山。徐宁上梁山后,宋江、林冲等都来赔话,徐宁想到家中的妻子会被官府捉拿,而这些早被宋江等安排妥当,家眷已被接到了山上。为了断绝徐宁回京之念,汤隆告诉他:在回梁山的路上,撞见一伙客人,他穿了雁翎金甲,搽画了脸,说自己是徐宁,打劫了那伙人的财物,东京也已经遍行文书,捉拿他了。徐宁的后路被断绝,无奈之下,只好于梁山落草。在梁山上,徐宁见众头领义气深重,尤其是晁盖、宋江两位头领更是待人宽厚,义薄云天,他也就尽职尽责,挑选精锐壮健的马军兵卒,亲自示范解说钩镰枪法,日夜练习,又教步兵藏林伏草,钩蹄拽腿,学习下三路的枪法。因此,不到半月之间,山寨五六百人终被教成,最后得以大败呼延灼连环马,立下大功。

上梁山入伙后,梁山排座次时徐宁任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头领第二位,排梁山头领第十八位。后来,梁山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徐宁屡立战功。招安后,徐宁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打蓟州时,徐宁战败辽将天山勇。征讨方腊时,徐宁的兵马走到杭州城东新桥时,徐宁去救郝思文却被毒箭射死。

天空星急先锋索超

索超,大名府(今属河北大名县)人,绰号“急先锋”,三十六天罡星之第十九天空星。索超性急,“掇盐入火,为国家面上,只要争气,当先厮杀,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锋。”

索超原是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手下的正牌军。青面兽杨志杀了牛二被发配到大名府后,梁中书叫副牌军周谨和杨志比武。杨志打败周谨,气坏了周谨的师父急先锋索超,索超挥动大斧和杨志大战五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梁中书便将索超、杨志同时升做提辖。宋江为了解救卢俊义、石秀,亲自率领大队梁山人马攻打大名府,梁中书命索超、李成为先锋出战,索超中计,落入陷坑被捉。杨志劝他归顺了梁山泊。

上梁山后,排座次时索超任梁山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第四位,排梁山头领第一十九位。梁山后来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索超也屡立战功。招安后,索超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在征辽打蓟州时,索超劈死了辽大将咬儿惟康,立了大功。宋江率领梁山人马平定方腊攻打杭州城时,石宝首先出马来战,宋军中的急先锋索超挥起大斧,也不搭话飞奔出来,便斗石宝。两马相交,二将猛战,还没有斗到十个回合,石宝卖个破绽,回马便走,索超前去追赶。大刀关胜急叫休去时,索超脸上已经着了一锤,被打下马去,当即阵亡。

天速星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江州(今属江西九江市)两院押牢节级(唐宋时低级武职人员),绰号“神行太保”,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二十天速星。戴宗通道术,腿缚两个甲马(神符),能日行八百里,夜行一千里。他是吴用的至友,吴用曾介绍戴宗说:“为他有道术,一日能行八百里,人都唤他做神行太保。”宋元时多称武人和巫师为“太保”。

宋江在浔阳楼写下反诗,蔡九令戴宗前去捉拿宋江,戴宗让宋江披头散发,把屎尿泼在身上,装疯以逃过捉拿。他自幼练就了一身行走如飞的功夫,故蔡九派戴宗往京城送礼给父亲蔡京。在梁山泊朱责开的酒店中,戴宗因被下了蒙汗药而遭逮。在梁山,他与吴用商议让人模仿蔡京笔迹写成假书以救宋江,不料一时疏忽。在图章上出了纰漏,结果竟连累戴宗也被捕入狱。后戴宗被梁山好汉从法场上救出,跟随宋江一同上了梁山。

戴宗突出性格特点是精细谨慎。他与李逵寻访公孙胜几天没有消息,心浮气躁、累饿交加的李逵为了一碗面与一位老者起了冲突,戴宗注意观察分析老人的身份、到此的目的,及时制止了李逵的鲁莽行为,巧妙地平息了老人的满腔怒火,顺利地打听到了公孙胜的消息。神行太保戴宗做事老到,但同时也不失幽默。他与李逵到蓟州寻访公孙胜时,规定只能“吃素”,李逵不服约束,偷吃牛肉,戴宗发现后却没有马上拆穿,他用小小的惩戒让李逵“神行不止”,只能坦白认错,不敢再犯。这一段绘声绘色、形神兼备、情景交融的描写展示了神行太保戴宗机敏、幽默和风趣,拉近了其神人与普通人的距离。

江州劫法场后戴宗上了梁山。梁山总探声息头领只有一位,由戴宗担任。梁山排座次时戴宗排梁山头领第二十位。后来,梁山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戴宗也屡立战功。招安后,戴宗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戴宗跟随宋江荡平方腊凯旋还朝后,被封充州府都统制,戴宗不接受,回到泰安岳庙陪堂,了此一生。

天异星赤发鬼刘唐

刘唐,东潞州(今属山西省长治市)人,绰号“赤发鬼”,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二十一天异星。刘唐绰号“赤发鬼”,书中有一段介绍,说他“露出一身黑肉,下面抓絷起两条黑黝黝毛腿,赤着一双脚”,“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这副模样,倒真像鬼,头发黑里泛黄,颜色近棕红,所以称为赤发鬼。

赤发鬼刘唐打听到生辰纲的信息,找晁盖报信时,先是吃醉了酒,躺在郓城县东溪村灵官庙的供桌上酣睡。当时奉知县之命出外巡视的都头雷横,带人来到了东门外的东溪村灵官庙,进入殿内,正巧看见刘唐在供桌上枕着破衣裳团成的枕头,赤条条地睡着,于是便把他当做贼人抓了起来,押到东溪村保正晁盖的庄上。晁盖听说拿住了一个小贼,一面相待众人吃酒,稳住雷横,一面拿了一盏灯笼,悄悄地出来照看,询问后才知道原是投奔自己来的兄弟,二人约定以甥舅相称将他救下。因于路打听得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珍珠宝贝,为他丈人当朝太师蔡京庆贺生辰,早晚安排起程,要赶这六月十五日的生辰,所以前来送此消息,要合伙谋取这不义之财,晁盖表示赞同,因此要刘唐在庄上先住下来慢慢商议。当时刘唐恼恨雷横将他吊了一夜,还拿了晁盖的银两而去,所以气愤不过。持刀前去追赶雷横要讨回银子,以发泄心中的恶气。赶上后,两人话不投机便动起手来,各逞本事斗了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败。幸亏智多星吴用来劝解,晁盖又及时赶到,方才罢休。晁盖邀请吴用一起到庄上,商议打劫生辰纲,智多星吴用巧为谋划,请来阮氏三兄弟,恰好公孙胜也赶来帮忙,七个好汉一起做下了智取生辰纲的大事。白胜被捕后,供出了晁盖,生辰纲事发,宋江飞马前来报信并叫他们走为上计,刘唐和吴用带着打劫的珍珠宝贝投石碣村而去。官军来石碣村捉人,七人商议投奔梁山泊。刘唐保护财物老少先到李家道口。后来他们一起在梁山泊杀败官军。上了梁山,在林冲火并了王伦后,晁盖做了梁山泊主。

赤发鬼刘唐的精彩表现还有“郓城县月夜走刘唐”。众人上了梁山后,晁盖召集兄弟们商议:“俺们七人弟兄的性命,皆出于宋押司、朱都头两个。古人道:‘知恩不报,非为人也。’今日富贵安乐,从何而来?早晚将些金银,可使人亲到郓城县走一遭。此是第一件要紧的事务。”这个要紧的事务就由赤发鬼刘唐来办理,不过也不好办。为此,刘唐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到了县衙后,和宋江只有一面之识(在宋江走马报信的时候匆匆地打过照面)的刘唐见了宋江,却不认识。刘唐只好向路边店铺里的人打听,方才认出来。不过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连宋江见了之后都说:“贤弟,你好大胆!早是没做公的看见。险些惹出事来。”刘唐倒是丝毫不惧,因为他早有思想准备,“感承大恩,不惧怕死”,所以“特地来酬谢大恩”,一番言语,英雄气概,溢于言表。但是送礼并非刘唐所长,宋江推辞不受后,他只能以“保正哥哥进做头领,学究军师号令非比往日”苦苦央求,在宋江备细写了一封回书后,对他说“你们七个弟兄,初到山寨,正要金银使用。宋江隶中颇有些过活。且放在你山寨里,等宋江缺少盘缠时,却教兄弟宋清来取。今日非是宋江见外”后,直性子的刘唐,只好将金子依前包了,向宋江拜了四拜,就告辞回山了。小说中也很直率地写道:刘唐背上包裹,拿了朴刀,跟着宋江下楼来。离了酒楼,出到巷口,天色昏黄。是八月半天气,月轮上来。宋江携住刘唐的手,分付道:“贤弟保重,再不可来。此间做公的多,不是要处。我更不远送,只此相别。”刘唐见月色明朗,拽开脚步,望西路便走,连夜回梁山泊来。

梁山泊首领排座次时,他任步军十头领第三位,排梁山英雄第二十一位。后来,梁山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刘唐也屡立战功。招安后,刘唐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在平定方腊中,宋江人马在攻打杭州时,刘唐被门闸重压而身亡。

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李逵,沂州沂水县(今属山东省沂水县)百丈村人。绰号“黑旋风”。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二十二天杀星。“旋风”,原是金代的一种火炮的名称,这种炮打出去猛烈异常。李逵脾气暴躁,性如烈火,再加上他长相黝黑粗鲁,肤色犹如黑炭,故称“黑旋风”。李逵绰号“黑旋风”也可说是因为他勇猛无比,每次上阵,必定赤膊,露出浑身的黑肉,冲锋陷阵时犹如一股黑色的旋风而得名。此外李逵还有一个绰号叫“铁牛”,用以形容其倔强如牛,力大如牛。从《水浒传》中看,李逵更喜欢“铁牛”这个称呼,常常自称“铁牛”如何如何,这也很符合李逵的身份性格,因为铁牛这个绰号有一种泥土气息,不像“黑旋风”那样文绉绉的。

李逵手使两把板斧,打仗勇猛,就像一个带刺的球往敌人堆里滚将去,砍倒一大片。他酒品不好,经常喝酒闹事,因此人们都很畏惧他。宋江发配江州,吴用写信请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戴宗为之照应,李逵当时正在戴宗手下做看守,于是得以和宋江相识结拜。因宋江要吃鲜鱼,李逵到江边寻鱼时与张顺发生冲突,李逵在陆上胜了张顺后,被张顺诱至船上,翻入江中,险些被淹死,后被宋江等劝解,并得以相识。宋江酒后在浔阳江头写下反诗,被黄文炳发现,宋江被抓进了牢房,此时戴宗又被差往东京办事,多亏了李逵的照顾。戴宗传梁山假书信被识破,和宋江两人被押赴刑场砍头,李逵率先动手与梁山好汉共同救下宋江和戴宗后,带领众人在白龙庙聚义,后来又身先士卒,杀退官府的追兵。宋江使用妙计打破无为军,活捉黄文炳后,李逵动手将黄文炳剐割而食。上梁山不久,李逵想接老母到山上生活,于是赶回沂州家乡,在路上遇见打劫财物的假李逵,因感其孝母之心没有杀他并赠以银两。后来发现被骗大怒,杀了假李逵并烧了他的房屋。李逵背老母在翻越沂岭时老母口渴要喝水,李逵找水返回时发现老母已经被老虎吃掉,李逵一怒之下杀死四虎。李逵因此得到富户曹太公的盛情款待,不料侥幸逃脱的假李逵之妻告密,曹太公又使计活捉了李逵。知县派都头李云解送李逵的途中,被朱贵朱富兄弟用计救下,李逵等人一齐回了梁山。

李逵在三打祝家庄时,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在祝家庄被破时,李逵砍翻祝龙、祝彪,砍跑扈成,又火烧扈家庄。随后为赚朱仝上山,依计砍死朱仝看护的小衙内。朱仝上山后,李逵留在柴进庄上。柴进入高唐州看视病重的叔叔,李逵随同,并打死殷天锡,导致柴进失陷高唐州。为破高廉妖法,李逵与戴宗一道去请公孙胜,李逵斧劈罗真人,请来公孙胜,破了高唐州,救出了柴进。后来,李逵同宋江等到东京观看元宵花灯,李逵元夜闹东京。在返回梁山途中,路经刘太公庄,听说宋江和柴进将刘太公女儿抢去,李逵怒气冲冲地赶回山寨,砍倒“替天行道”的杏黄旗,提起板斧又闯进忠义堂,欲将宋江劈死。宋江等众头领弄明原委后,同意与柴进随李逵下山对质,但言明若不是二人,李逵情愿输掉自己的脑袋。刘太公认说“不是”后(是强盗用宋江之名),宋江带领众人回了山寨,命燕青押回李逵听候发落。李逵听从燕青劝告,负荆请罪。宋江亦非真心要杀李逵,在众人求情下,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命李逵和燕青下山擒盗。二人潜入牛头山,救出了刘太公的女儿。

梁山排座次时李逵任梁山步军十头领第五位,排梁山头领第二十二位。梁山人马在和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他也多次立下战功。在两赢童贯中,李逵、鲍旭杀得官兵四零八落,李逵砍死敌将段鹏。招安后,李逵跟随宋江率领的人马外征辽国,内平田虎、王庆和方腊。平定方腊回朝后,李逵被封为镇江润州都统制。当宋江喝了御赐的毒酒,心知自己死后李逵必定造反,因此把他也找了来一同喝了毒酒,从而丧命。

天微星九纹龙史进

史进,华州府华阴县(在今陕西省华阴县)史家村人,绰号“九纹龙”。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二十三天微星。史进,手使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是华阴县史家庄庄主史太公的儿子。他从小喜欢舞枪弄棒,史太公请高手匠人给他刺了一身花绣,肩膊胸膛,共绣了九条龙,因此就有了“九纹龙史进”这一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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