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清,等等我!等等我!”一名身材挺拔,线条硬朗的男子高声地呼喊着,脚下生风地朝前边追去。这样清亮而急迫的叫喊声自然引得凑热闹的行人频频望过去。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回去吧!”面容清秀的女子在前边茫然地往前跑着,悲痛地丢下一句话,掩面哭泣着朝小巷的一个岔口奔去,不用想这位便是男子追赶的梦清了。
身后的男子并没有放弃,不停地唤着那泪眼婆娑的青年女子,加快了速度,可是两人之间还是相差一大段路程,在别人看来真是奇怪,一个大男人竟然追不上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实在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梦清,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男子有些疲惫地喊道,眼中有些泛红,听着倒是有几分真诚,路边上的人倒是有几分同情他了,可惜前边的女子并不吃他这一套。
“鬼才相信你呢!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看你就是改不了了,色鬼!”名叫梦清的女子脸不红气不喘地回敬道,却没有放松脚下的步子,跑得更快了。
“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什么时候这般小家子气了。”男子有些不服气地大声喊道,提高的分贝表明了他心里升腾的隐隐怒火,让一个女人当着巷子里的人骂着色鬼,想来也是大动肝火的,面色有些不豫。
“瞧,你不就是嫌我没女人味吗?我林梦清才不稀罕你这小白脸呢,道貌岸然。”女子回头往身后重重地呸了一声,将边上的一张方凳泄愤地一踢,继续往前跑了,对她来说这样的生活很累,真的很累,若是可以她希望一直跑下去,这样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让她心烦的事情了。
既然不想与她好好地在一起,当初又何必招惹她呢,虽然自己平时做事大大咧咧的,可是女孩子的心思也是细腻如丝的,在感情上绝对容不得一粒沙子,连粉末也不行。
说来这段孽缘还是因为母亲看不惯自己剩女一样的生活,才硬是拉着自己去了相亲派对,就是在那次恶寒的相亲会上意外地遇见了他,风度翩翩,斯文儒雅,彼此的印象都不错,便留了电话以便日后联系,慢慢地就开始了一星期一次的约会,感觉还是不错的,这样风平浪静地相处了一年,也互相去过了彼此的家里,双方的家长都是挺赞成的,说是等他们事业稳定了便风风光光地把婚事办了。
以前他曾笑说自己整天疯疯癫癫的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还动不动与小混混打架,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她呢。自己只当是戏言,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一笑便过去了。
谁知道却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了女人的长发,她是干净利落的短发,不用说这头发一定是哪个相好的,还有身上不同于古龙水的香味儿,有时想约他出去玩玩,他又抱歉地说有事抽不开身,估计就是去与其他女人厮混了,真是看不出来是这样一个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或许早就搭上线了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便觉得热血上涌,真是混蛋,自己素来最痛恨别人背叛自己了,而他竟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每回他都说没有这样的事,可是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个女人是谁,可不就是强自狡辩嘛,自己岂会相信他的谎言。后来便去跟踪了,终于有一天发现他与一名高挑明艳的女子关系极为亲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发现了这些却高兴不起来,自己还是没用,连他的心也拴不住。
林梦清一边回想着,一边气愤地往前跑去,好多次撞上了人也不停下一会儿,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好像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她一直用心在听他的话,可是却觉得很是讽刺,风挟着冰冷的泪飞落在青白的地面上,很快就蒸干了。
“喂,找死呀!”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哗地飞了起来,大腿是钻心的疼痛,好似被锯断了一般,习惯性地走神飘了眼路人们惊骇的目光,他们在看什么,有什么降临了吗?她觉得自己很累,心很疼,连身上的伤痛也觉得没什么了。